第38章下水道
雷提南的作风可谓雷厉风行。
等李察到家的时候，一整辆马车的食物已经等在门口了。
李察把食物分给了杰西一些，后者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克莱尔看着满满一储藏室的食物，惊讶地合不拢嘴，在物资和粮食都开始紧缺的当下，能够找来这么多吃的，这种事她听都没听过。
昨晚她还在心里暗暗为粮食犯愁，今天“丹尼尔”先生就搞来了整整一车的香肠、土豆、面粉和面包，甚至还有一箱酒，她一下子就觉得心头放下了重担，整个人都精神焕发起来，看着李察的眼神水汪汪的，像是想吃人。
晚饭结束后，李察谢绝了克莱尔一起做游戏的邀请，独自一人来到了地下室。
他没有忘记自己进入人类社会的目的，那是为了变强，而不是沉迷温柔乡。
李察翻开法术书，继续开始法术学习。
焚化术
施法用时：即时
法术介绍：成功施法后，法术每过几秒就会造成新的伤害，使
目标的新陈代谢加速，制造惊人热量。先是体温上升、面红耳赤。随后目标会汗下如雨，皮肤开始出现水泡。紧接着水泡里的体液会接近沸点，目标一边痛苦挣扎，一边咳出冒着蒸汽的胆汁、血液和煮熟的内脏。最终目标会被烧成灰烬和骨渣。
火焰斗篷术
施法用时：15秒
本法术会增加施法者的移动速度、增强战斗防御，不过会对他造成非常大的痛苦。只有施法者会从本法术中受益。本法术用穿梭闪烁的光点环绕施法者，在身上形成一个斗篷形状的防护。每颗光点都拖着明亮的尾巴，摇曳着白热的光。
法术生效时间内，任何针对施法者的攻击都将会被削减。施法者也会同时受到火焰斗篷的持续伤害，直到法术失效或主动中止。
李察连续两天都在地下室里钻研法术，终于经过不断尝试，强韧天赋又不断中和阅读和练习法术时带来的精神污染，终于在第三天基本掌握了这两种法术。
李察现在手握四种法术，即使是依据本城守夜人的标准，他也已经算是个合格的魔法师了。
这是他这几天第一次离开地下室，他刚刚想跟克莱尔玩个小游戏放松一下身心，顺便庆祝一下自己的小成就，敲门声就响起了。
李察满心郁闷地穿好衣服走去开门：“简森，怎么是你。”
“杰西，长官。您交代给我的事儿已经办妥了，我从市政署的人那里拿到了下水道地图，我们基本上已经确定了那些女人的藏身处了。”
李察听后精神重新振奋起来：“很好，我们走。”
......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处下水道入口，两人燃起火把，身影没入黑暗中。
下水道非常宽敞，足以容纳两辆马车并行。
这里的空气潮湿且污浊，各种臭味和腐臭味交织攻击着鼻腔。
火把的光线在这里只能照亮周边几步远，两人的影子被火光映照在充满苔藓和污渍的墙壁以及地面上，扭曲闪烁着。
黑暗中总是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走一小段路就能看见一窝窝蟑螂或老鼠一哄而散。
杰西边走边向李察介绍：“克图格亚之眼的下水道系统异常复杂，就连市政署都没有完整的地图，据说这个地下排水系统历史相当悠久，可以追溯到第一帝国之前，说实话，整座城市建立之前它就存在了不知多少年。”
两人向前走了一段路，发现了前方有亮光，隐约还传来说话声。
李察走过一个转角，看见一个宽敞的平台，这里相当于十字路口，来自几个方向的下水管道在这里交汇，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空地。
此时的空地上搭着上百个棚屋，它们彼此挨着，相互支撑，有些棚屋甚至建在另一个之上，大多数的屋子都没有门，有些拉着一张破帘子，其他则毫无遮挡。
这里看起来就是一座地下小城市。
棚屋里面外面全是人，人声鼎沸，吆喝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烤肉串了，肉串便宜了，五公斤粮票一串。”
李察看到旁边一个男人正在烤架上一边翻腾几只串在一起的老鼠一边叫卖着。
杰西再次自觉地担当起了导游：“这里全都是城外偷渡进来的流民，聚在一起抱团生存，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个地方，他们把这里称为鬼市。”
李察四处望去，这里倒是一片热闹景象。两人漫步在鬼市的街道上，路边的行人看见他们的打扮，纷纷投以复杂的目光。其中不乏几个有点跃跃欲试的人，但看到了杰西身上的大剑，还有李察那张英俊的脸，虽然心里痒痒，但还是算了。
毕竟能活到现在的没几个蠢人，身上一尘不染的贵族帅哥，从容不迫地来到下水道，身上没点能耐是不可能的。
李察问道：“雷提南的货物就在这里？”
“有人报信说在这里见过那些女人，再厉害的人也要喝水吃饭，她们只要在下水道，就一定会来这里。”
正说话间，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一个卖烤虫子的摊主拉着一个女人的胳膊，呲着一口黑色的牙咧嘴笑着：“来嘛，我给你算便宜的，只要你陪我一次，我就送你一公斤炸肉芽。”
“滚蛋！”女人喝骂着男人，从怀里掏出来一把匕首。
男人赶忙松开女人的胳膊，但脸上还是带着不怀好意地笑：“不至于不至于，买卖不成情意在，何必搞得这么僵呢...”
女人拿着买来的炸虫子，转身快步离开。
李察对着杰西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就跟了上去。
“这个女人皮肤细腻，衣服有点脏但质地看着很不错，她不是这里的人。”李察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
杰西点了点头：“她买了那么多食物，一定是在给其他人采购的，说不定就是被抢走的那些女人。”
李察和杰西决定远远跟着，不要打草惊蛇。
女人走进了一个黝黑的大型排水口，身形一晃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