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与我是天作之合书间客
113. 堕尘3，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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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预示一年的结束，也是阖家团圆时刻，夜空中绽放的烟花，大街小巷此起彼伏的爆竹声，无不弥漫着浓浓的年味。
北岐王宫同样热闹，吃了团圆饭，全家来到御花园中赏烟花，大人们围炉而坐，煮热茶，吃点心，玩行酒令，小孩子在雪地里玩闹，整个花园都充满欢声笑语。
孩子们换上鲜红喜庆的衣裳，正在雪地里打雪仗，阿归年纪小，步伐还没跑稳，一不小心一头栽到雪堆里，沾上一脸的雪霜，瞬间不高兴了，哇一声哭了。
段遇知见儿子摔倒，去把他抱了回来，给他擦去脸上的雪霜，一边安抚道：“一个男孩子，怎能因为摔倒就哭鼻子。”
阿归听了也觉得不好意思，不满的哼了一声，把头埋在段遇知怀里，强忍着没有哭出声。
看他小小年纪还挺好面子，惹得一家子哄堂大笑。
段遇朗说道：“年纪不大，这脾气倒是不小。”
段遇知一脸戏笑的看着公玉衍，说道：“这还不是随了他父亲，脾气大还喜欢哭鼻子。”
公玉衍顿时不满了，斥道：“段遇知，你皮痒了是吧？”
果然一点就炸，段遇知得意洋洋道：“看吧，看吧，脾气又上来了。”
这么一闹惹得一家人看笑话，公玉衍也不好意思了，瞪了段遇知一眼，也没跟他计较。
段一航把阿归抱到怀里安慰：“别不高兴了，爷爷有东西给你。”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红色荷包给他：“来，这是我们小霖儿的压岁钱，在新的一年里，希望我们霖儿健康无忧，平安喜乐。”
去年年节阿归尚且在襁褓之中，根本意识不到压岁钱是个什么东西，但还是礼貌的接下来：“谢谢爷爷。”
懂事的模样让人爱惜极了，段一航宠溺的摸摸他的头：“唉~，真乖。”
阿归好奇的翻看荷包，问道：“可以打开吗？”
段一航笑道：“当然！”
阿归高兴的打开，里面是金灿灿的小金元宝，少说也有十来颗，看得在场子女一脸羡慕，作为亲生儿女他们从小到大都没有收到这么丰厚的压岁钱，就连段遇知这个最受宠的幼子也没有这个待遇。
段遇安叹息道：“果然是隔辈亲啊，我们兄弟姐妹都没收过父亲这样丰厚的压岁钱。”
段一航说道：“你们小时候怎能跟现在相比，那时候北岐政权刚建立，需要用钱的地方颇多，哪有那么多富裕。”
段遇红说道：“如此说来，父亲现在是富裕了，那可不能只给霖儿这么丰厚的压岁钱，我们兄弟姐妹的孩子父亲也要一视同仁。”
段家兄弟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段一航无奈笑道：“自然不会落下你们，都有。”
话音落下，几个子女都高高兴兴把自家孩子招回身边，让他们给长辈磕头拜年收压岁钱。
段一航看着跪满膝下的子孙，欢笑声就没有停下。
最后段一航还特意留了一个荷包，递给公玉衍：“来，这是你的。”
公玉衍一脸茫然：“我也有？”
段一航说道：“你头一次来北岐，这是你应得的。”
公玉衍都多少年没有收到长辈给的红包了，一时间有些无措，犹豫着要不要收下。
段遇知笑道：“收下吧，老头给你，证明他认可你是我段家的人。”
段一航微笑着送上红包，公玉衍双手接过，一脸羞赧道：“谢谢爹。”
段一航送完，接着段家兄弟姐妹也纷纷掏出荷包塞给阿归和公玉衍，最后一一附上祝福，以此表示对父子两的认可和欢迎。
公玉衍从未受过家人如此的热情关照，以往在东周王宫过年，每年都是族人聚齐一堂，规规矩矩的用晚宴，然后冷冷清清的散场。除夕夜，只有母亲会陪伴在身边，而他父亲每年都去都陪伴公玉瑾母子，想要父母陪他过个团圆节都是奢望。
在母亲离世后，除夕夜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想到这些，他心酸得厉害。
段遇知察觉到他脸色不对劲，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公玉衍淡笑着摇头，说道：“我只是许多年没有同家人一起过年了，心里高兴。”
段遇知这才想起，公玉衍不受父亲宠爱，从殷王后离世后，逢年过节他都是孤身一人。
他心疼的握着公玉衍的手，捋过他额前的发丝，说道：“往后逢年过节，我和孩子陪你。”
公玉衍展颜一笑，点头道：“好。”
接着，众人的目光就转向季修贤，在场除了段一航，就属他辈分最高，于情于理都要向他讨个吉利。
段家兄弟互换神色，然后心有默契的向季修贤拜年祝贺：“季长老，新年喜乐。”
季修贤还没意识到几兄弟的小心思，点头道：“新年喜乐。”
话音落下，几只大手刷刷向他伸来。
“压岁钱。”
季修贤愣了愣，说道：“你们贵庚了？而且，我好像是客人吧。”
显然兄弟几个都脸皮厚，更没人把他当客人，笑嘻嘻的勾勾手要压岁钱。
以为季修贤没有准备，段遇真正要掏腰包替他解围，不想，季修贤真的有准备，掏出几个荷包给兄弟几个和孩子们分压岁钱。
只是，发到最后迟迟没有他的份，他疑惑道：“老师，我的呢？”
季修贤冷冷淡淡道：“你没有。”
段遇真有些委屈了：“老师！”
但季修贤理都没理他。
看着阿归收获了满满一堆荷包，段一航问道：“收了这么多压岁钱，霖儿高兴吗？”
阿归都还没有认识到压岁钱的含义，自是没多少高兴，把玩着小金元宝说道：“这个，阿父有好多。”
一句话暴露了公玉衍的身家，众人安静下来，默默听阿归揭他父亲的老底。
段遇知和公玉衍见一群人皆是八卦的嘴脸，不住相视而笑。
段一航很配合的问道：“是嘛，你怎么知道的。”
阿归说道：“我在，阿父床头看到，好多，好大个。”
一家子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向公玉衍，仿佛虎狼一般。
公玉衍：“……”
段遇朗搓搓手指道：“公子衍，看来你身家很富裕啊，要不要给孩子们也表示一个。”
段遇安说道：“那是必须的，头一次上门，哪能不给孩子准备压岁钱。”
段遇红立即催促在场的孩子：“孩子们，快来磕头拿压岁钱。”
孩子们一拥跪在公玉衍脚下磕头，参差不齐的送上祝福，然后一脸真诚的伸出手。
公玉衍看着孩子们炙热的目光，心里不住愧疚，因为他根本忘了准备压岁钱。
正欲解释的时候，段遇知不知道从哪里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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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堆荷包，说道：“早就准备好了，来来来，都有份。”
发完荷包，得意洋洋向挑了挑眉，仿佛早说：“还是你夫君可靠吧！”
公玉衍轻声一笑，感觉心里暖暖的。
在一家人的欢声笑语中，段遇知和公玉衍默默扣住了对方的手。
等孩子们都玩累了，段家兄弟姐妹才带着自家孩子各回各家，各回各宫。
段一航许久没有和小儿子团聚，便让小鹿和姜宴先把俩孩子送回寝宫睡觉，单独留下段遇知和公玉衍谈话，家长里短聊到子时才放两口子离开。
段遇知牵着公玉衍漫步在回寝宫的路上，不住心酸道：“老头当真是到了年纪，什么事都要操心，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不放心那不放心。”
嘴上说是嫌弃，嘴角的笑意却不减丝毫。
公玉衍说道：“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若有这样的爹，做梦都会笑醒。”
段遇知将公玉衍搂入怀中，笑道：“我爹不就是你爹，你刚才可是收了他的荷包，这辈子都得是我段家的人，赖不掉的。”
公玉衍轻笑一声，用手肘不轻不重的捅了他胸膛：“瞧你美的。”
段遇知揉揉胸膛，宠溺的眼神望着公玉衍：“还不好意思了！”
公玉衍懒得听他打趣，叹息一声说道：“你们一家子挺好的，父子连心，兄弟和睦，真是令人羡慕。不像我家，父子离心，兄弟反目，一堆糟心事。”
段遇知笑道：“要不然我们就不回去了，留在北岐王宫，让老头养我们一辈子。”
公玉衍扬眉说道：“行啊！”
没想到公玉衍答应了，段遇知欣喜道：“当真？”
“假的！”
果然，公玉衍只是在玩弄他，段遇知垂头丧气道：“又在耍我。”
公玉衍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段遇知，握着他的手说道：“现在还不行，天下未定，西元虎视眈眈，若我们此时懈怠，西元定就会伺机而动，到时候天下动乱，人间永无太平之日，无论是天下百姓还是我们都难逃被人鱼肉的下场。所以，只有安定天下，你我，我们的家人，还有我们的孩子，才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这还是段遇知第一次听到公玉衍表露真实想法。
“我还以为你只是想要成为天下霸主，原来还有这么长远的打算。”
公玉衍发自肺腑的说道：“我想成为天下之主，也想天下太平，两者之间并不冲突，只要拥有足够的权利，我才能选择自己的生活。六郎，若我不是明昭少君，不是权倾天下的少主，这辈子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亲。”
当年他就是借助两国联盟才能和段遇知结为连理，若他放弃今时今日的地位，他终将一无所有。
段遇知何尝不明白，他将公玉衍搂入怀抱中，说道：“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替你完成心愿。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我永远在你身边。”
“好！”
有段遇知这一句承诺，公玉衍已经很满足了，将脑袋靠在段遇知胸膛，与他十指相扣，久久不愿分开。
咚～
午夜的钟声敲响，又一轮烟火准时在夜空中绽放，迎接新的一年来临。
段遇知和公玉衍仰望天空璀璨的烟火，虔诚的为对方送上祝福。
“公玉，新年喜乐！”
“六郎，新年喜乐！”
北岐王宫同样热闹，吃了团圆饭，全家来到御花园中赏烟花，大人们围炉而坐，煮热茶，吃点心，玩行酒令，小孩子在雪地里玩闹，整个花园都充满欢声笑语。
孩子们换上鲜红喜庆的衣裳，正在雪地里打雪仗，阿归年纪小，步伐还没跑稳，一不小心一头栽到雪堆里，沾上一脸的雪霜，瞬间不高兴了，哇一声哭了。
段遇知见儿子摔倒，去把他抱了回来，给他擦去脸上的雪霜，一边安抚道：“一个男孩子，怎能因为摔倒就哭鼻子。”
阿归听了也觉得不好意思，不满的哼了一声，把头埋在段遇知怀里，强忍着没有哭出声。
看他小小年纪还挺好面子，惹得一家子哄堂大笑。
段遇朗说道：“年纪不大，这脾气倒是不小。”
段遇知一脸戏笑的看着公玉衍，说道：“这还不是随了他父亲，脾气大还喜欢哭鼻子。”
公玉衍顿时不满了，斥道：“段遇知，你皮痒了是吧？”
果然一点就炸，段遇知得意洋洋道：“看吧，看吧，脾气又上来了。”
这么一闹惹得一家人看笑话，公玉衍也不好意思了，瞪了段遇知一眼，也没跟他计较。
段一航把阿归抱到怀里安慰：“别不高兴了，爷爷有东西给你。”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红色荷包给他：“来，这是我们小霖儿的压岁钱，在新的一年里，希望我们霖儿健康无忧，平安喜乐。”
去年年节阿归尚且在襁褓之中，根本意识不到压岁钱是个什么东西，但还是礼貌的接下来：“谢谢爷爷。”
懂事的模样让人爱惜极了，段一航宠溺的摸摸他的头：“唉~，真乖。”
阿归好奇的翻看荷包，问道：“可以打开吗？”
段一航笑道：“当然！”
阿归高兴的打开，里面是金灿灿的小金元宝，少说也有十来颗，看得在场子女一脸羡慕，作为亲生儿女他们从小到大都没有收到这么丰厚的压岁钱，就连段遇知这个最受宠的幼子也没有这个待遇。
段遇安叹息道：“果然是隔辈亲啊，我们兄弟姐妹都没收过父亲这样丰厚的压岁钱。”
段一航说道：“你们小时候怎能跟现在相比，那时候北岐政权刚建立，需要用钱的地方颇多，哪有那么多富裕。”
段遇红说道：“如此说来，父亲现在是富裕了，那可不能只给霖儿这么丰厚的压岁钱，我们兄弟姐妹的孩子父亲也要一视同仁。”
段家兄弟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段一航无奈笑道：“自然不会落下你们，都有。”
话音落下，几个子女都高高兴兴把自家孩子招回身边，让他们给长辈磕头拜年收压岁钱。
段一航看着跪满膝下的子孙，欢笑声就没有停下。
最后段一航还特意留了一个荷包，递给公玉衍：“来，这是你的。”
公玉衍一脸茫然：“我也有？”
段一航说道：“你头一次来北岐，这是你应得的。”
公玉衍都多少年没有收到长辈给的红包了，一时间有些无措，犹豫着要不要收下。
段遇知笑道：“收下吧，老头给你，证明他认可你是我段家的人。”
段一航微笑着送上红包，公玉衍双手接过，一脸羞赧道：“谢谢爹。”
段一航送完，接着段家兄弟姐妹也纷纷掏出荷包塞给阿归和公玉衍，最后一一附上祝福，以此表示对父子两的认可和欢迎。
公玉衍从未受过家人如此的热情关照，以往在东周王宫过年，每年都是族人聚齐一堂，规规矩矩的用晚宴，然后冷冷清清的散场。除夕夜，只有母亲会陪伴在身边，而他父亲每年都去都陪伴公玉瑾母子，想要父母陪他过个团圆节都是奢望。
在母亲离世后，除夕夜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想到这些，他心酸得厉害。
段遇知察觉到他脸色不对劲，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公玉衍淡笑着摇头，说道：“我只是许多年没有同家人一起过年了，心里高兴。”
段遇知这才想起，公玉衍不受父亲宠爱，从殷王后离世后，逢年过节他都是孤身一人。
他心疼的握着公玉衍的手，捋过他额前的发丝，说道：“往后逢年过节，我和孩子陪你。”
公玉衍展颜一笑，点头道：“好。”
接着，众人的目光就转向季修贤，在场除了段一航，就属他辈分最高，于情于理都要向他讨个吉利。
段家兄弟互换神色，然后心有默契的向季修贤拜年祝贺：“季长老，新年喜乐。”
季修贤还没意识到几兄弟的小心思，点头道：“新年喜乐。”
话音落下，几只大手刷刷向他伸来。
“压岁钱。”
季修贤愣了愣，说道：“你们贵庚了？而且，我好像是客人吧。”
显然兄弟几个都脸皮厚，更没人把他当客人，笑嘻嘻的勾勾手要压岁钱。
以为季修贤没有准备，段遇真正要掏腰包替他解围，不想，季修贤真的有准备，掏出几个荷包给兄弟几个和孩子们分压岁钱。
只是，发到最后迟迟没有他的份，他疑惑道：“老师，我的呢？”
季修贤冷冷淡淡道：“你没有。”
段遇真有些委屈了：“老师！”
但季修贤理都没理他。
看着阿归收获了满满一堆荷包，段一航问道：“收了这么多压岁钱，霖儿高兴吗？”
阿归都还没有认识到压岁钱的含义，自是没多少高兴，把玩着小金元宝说道：“这个，阿父有好多。”
一句话暴露了公玉衍的身家，众人安静下来，默默听阿归揭他父亲的老底。
段遇知和公玉衍见一群人皆是八卦的嘴脸，不住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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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归说道：“我在，阿父床头看到，好多，好大个。”
一家子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向公玉衍，仿佛虎狼一般。
公玉衍：“……”
段遇朗搓搓手指道：“公子衍，看来你身家很富裕啊，要不要给孩子们也表示一个。”
段遇安说道：“那是必须的，头一次上门，哪能不给孩子准备压岁钱。”
段遇红立即催促在场的孩子：“孩子们，快来磕头拿压岁钱。”
孩子们一拥跪在公玉衍脚下磕头，参差不齐的送上祝福，然后一脸真诚的伸出手。
公玉衍看着孩子们炙热的目光，心里不住愧疚，因为他根本忘了准备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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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玉衍轻声一笑，感觉心里暖暖的。
在一家人的欢声笑语中，段遇知和公玉衍默默扣住了对方的手。
等孩子们都玩累了，段家兄弟姐妹才带着自家孩子各回各家，各回各宫。
段一航许久没有和小儿子团聚，便让小鹿和姜宴先把俩孩子送回寝宫睡觉，单独留下段遇知和公玉衍谈话，家长里短聊到子时才放两口子离开。
段遇知牵着公玉衍漫步在回寝宫的路上，不住心酸道：“老头当真是到了年纪，什么事都要操心，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不放心那不放心。”
嘴上说是嫌弃，嘴角的笑意却不减丝毫。
公玉衍说道：“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若有这样的爹，做梦都会笑醒。”
段遇知将公玉衍搂入怀中，笑道：“我爹不就是你爹，你刚才可是收了他的荷包，这辈子都得是我段家的人，赖不掉的。”
公玉衍轻笑一声，用手肘不轻不重的捅了他胸膛：“瞧你美的。”
段遇知揉揉胸膛，宠溺的眼神望着公玉衍：“还不好意思了！”
公玉衍懒得听他打趣，叹息一声说道：“你们一家子挺好的，父子连心，兄弟和睦，真是令人羡慕。不像我家，父子离心，兄弟反目，一堆糟心事。”
段遇知笑道：“要不然我们就不回去了，留在北岐王宫，让老头养我们一辈子。”
公玉衍扬眉说道：“行啊！”
没想到公玉衍答应了，段遇知欣喜道：“当真？”
“假的！”
果然，公玉衍只是在玩弄他，段遇知垂头丧气道：“又在耍我。”
公玉衍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段遇知，握着他的手说道：“现在还不行，天下未定，西元虎视眈眈，若我们此时懈怠，西元定就会伺机而动，到时候天下动乱，人间永无太平之日，无论是天下百姓还是我们都难逃被人鱼肉的下场。所以，只有安定天下，你我，我们的家人，还有我们的孩子，才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这还是段遇知第一次听到公玉衍表露真实想法。
“我还以为你只是想要成为天下霸主，原来还有这么长远的打算。”
公玉衍发自肺腑的说道：“我想成为天下之主，也想天下太平，两者之间并不冲突，只要拥有足够的权利，我才能选择自己的生活。六郎，若我不是明昭少君，不是权倾天下的少主，这辈子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亲。”
当年他就是借助两国联盟才能和段遇知结为连理，若他放弃今时今日的地位，他终将一无所有。
段遇知何尝不明白，他将公玉衍搂入怀抱中，说道：“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替你完成心愿。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我永远在你身边。”
“好！”
有段遇知这一句承诺，公玉衍已经很满足了，将脑袋靠在段遇知胸膛，与他十指相扣，久久不愿分开。
咚～
午夜的钟声敲响，又一轮烟火准时在夜空中绽放，迎接新的一年来临。
段遇知和公玉衍仰望天空璀璨的烟火，虔诚的为对方送上祝福。
“公玉，新年喜乐！”
“六郎，新年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