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与我是天作之合书间客
112. 堕尘2，年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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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转瞬即至，在新春来临前夕，段遇知带着公玉衍和儿女前往北岐王宫过年。
得知段遇知要带着一家子回来，段一航早早在宫门等候。
寒冬腊月，天上还飘着着小雪，车队冒着风雪终于抵达宫门，段一航迎到车前，又命人拿来手炉和斗篷。
段遇知将公玉衍和孩子带下马车，立即给他们裹上斗篷，将手炉塞到他们父子手中保暖。
“北方比较冷，别冻坏了。”
公玉衍将儿子紧紧裹斗篷下，不让一丝寒意漏进去，摇摇头道：“还好，都能受得住。”
段一航也拿了件加厚斗篷盖到段遇知身上，心疼道：“冬日寒冷，可苦了你们，赶紧进屋。”
段遇知看着父亲身上落了些雪花，就知道他肯定在宫门前等了许久，关心道：“大冷天的，你不用来接我们。”
段一航说道：“这可是你头一回到家人回家，爹当然要来迎接。怎么样？路上可还顺利？”
“都好！”
从天枢城赶来北岐王宫，路上是漫长艰辛了一些，但回到家中感受家人的期待呵护，所有辛苦都是值得的。
“那就好，赶紧进屋。”
段遇知点了头，搂着公玉衍和儿子进门。
来到宫殿内，段家兄弟姐妹都已经带着家眷子女聚齐一趟，桌案上已经备好温酒热菜，就等着段遇知一家子开席。
一家子进门，兄弟姐妹便走上前迎接，连声慰问，小小叙旧一场才准备各自入席。
段遇知正欲带着家人入席时，偶然发现宴席上还有一个多年未见的老熟人。
“小白……不，老师也在？”
一家人团聚时，季修贤就默默坐在席位上不出声，他是被段遇真给强行拐来北岐，所以脸上并没有太多欢悦的表情，被学生发现之后，面色难以掩饰的羞愧。
他没有说话，只是对段遇知点了头。
他常年在太夷山修行，容貌并没有太大改变，依旧风华正茂，完全看不出已经是个不惑之年的男人。
他和段一航是同辈，也就年小了几岁，看着却是天壤之别。
段遇真常年在外征战沙场，经过岁月风霜打磨，变得成熟老练，此时和季修贤站在一起，看着倒是格外的登对。
有段遇真在，季修贤出现也不觉得奇怪，公玉衍和姜宴也一起上前行礼问候。
段遇真满心欢喜的走到季修贤身边解释：“我回宫之时路过太夷山，顺道把老师请了回家，你们也许久未见他，可以乘此机会叙旧。”
季修贤冷眼扫了段遇真，愤愤的说道：“你那也叫请？”
把人敲晕了带上马车这也叫请！季修贤都没脸点破他。
段遇真不好意思的低眉笑笑，难得一家人团聚过节，他当然不能把季修贤给落下，所以父亲召集回宫团聚之际，特意饶了远路去把季修贤带了回来。
公玉衍一眼就看穿段遇真的小心思，主动替他解围，将儿女拉到身前，说道：“一直没有机会去拜访老师，没想到今日能在此重逢，真是喜不自胜。这是我两个孩儿，等他们到了求学年纪，还想着送往太夷山让老师指点。”
季修贤看到徒孙心情也好了不少，弯身打量了两个孩子，摸了摸他们小脸，说道：“这两孩子既然是你二人血脉，想必资质不错，若入太夷山修行应当会有一番成就。”
段遇知揉着儿女的脑袋，一脸骄傲的说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等他们年长一些，就送去太夷山修行，老师可要替我们好好栽培。”
季修贤说道：“真是欠你们段家的？你们家里人一个接着一个来祸害我。”
季修贤这一生和段家父子牵连至深，年少时和段一航是同窗，两人性格不合，经常争锋相对，等他教书育人，段一航报复似的把混世魔王大儿子塞给他教养，他不计前嫌费尽心思把人培育成才，结果还把自己给赔了进去，几年之后，段一航又塞来一儿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日常闹事打架斗殴，闹得他都要心梗了。
现在段遇知还想把儿女丢给他教养，无疑是在折磨他！都说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爹，段遇知和公玉衍养出来的孩子，想必也是闹腾的。
季修贤已经能想象到他两孩子入门后有多头疼，无奈苦叹一声，只觉得前途渺茫，很担心一生贤名要保不住了。
段一航走上前，拍了拍季修贤的肩膀，笑道：“季老弟，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把孩子交给你，那也是信任你。”
季修贤冷笑道：“那我宁可不要这个信任。你北岐王膝下那么多子女，其中不乏有懂事乖巧的孩子，你为何不把他们送去太夷山，非要把一个混世魔王和一个惹祸精送到我跟前。”
段遇知和段遇真两兄弟听了这些话，脸上都也些不好意思。
段一航摸摸下颚，心道：“自是管教不了才送去给你教养。”
他呵呵笑道：“哎呀！都是一家人嘛，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季修贤冷声道：“你姓段，我姓季，跟你哪门子一家人。”
段一航安抚道：“我大儿子都赔给你了，你也不算吃亏。况且，你不看看我的颜面，也要看公玉的颜面，他可是你得意门生，你总不好不给他的面子吧！”
说实在，季修贤谁的面子也不想给，奈何自己是教书育人的长老，他也只能做好接下这个苦差事的准备。
季修贤不说话相当于默认了，段一航返回高席坐下，举杯说道：“来来来，我们一家子敬季长老一杯，感谢他对我们家老大和小六的养育恩德。”他说到这里，他低声惋惜一声：“若没有把人养歪就更好了。”
季修贤听到冷眼一瞪，咬牙切齿道：“你怎么不说是你儿子先招惹的我。”
明明是段遇真把他拐带弯的，怎么还倒打一耙。
段遇真也主动承认：“没错，是我，都是我不好。”
段一航最见不得儿子那不值钱的样子，冷冷淡淡的“哦”了一声，什么也不说了。
段遇红负责维系气氛，笑道：“父亲，大哥，六弟他们旅途劳顿，还是让他们入座，喝些温酒暖暖身子。”
段一航点头道：“是是，都别站着了，赶紧入座用餐。”
段遇知带着公玉衍和孩子回到席位上，宫人立即端来热姜汤，段遇知捧了一碗亲自给公玉衍喂下。
“快喝，驱驱寒！”
公玉衍喝了一口，说道：“先给孩子们喝下。”
姜宴和小鹿都很有眼力劲，早就把俩孩子带到一边喂汤做保暖。
段遇知见了，笑道：“没事，他们有人管。”
公玉衍也没说话，点了点头，又喝小半碗汤。
段遇知边喂边道：“宫里有地下引来的温泉，用完膳，我带去泡一泡就暖和多了。”
公玉衍点头道：“好。”
段一航看到两人如此和睦，不住笑道：“你二人现在相处得不错。”
被这么一说嘴，段遇知和公玉衍便有些不好意思了，公玉衍拿来汤碗自己喝，段遇知呵呵一声笑道：“都老大不小了，也该平下心来好好过日子了。”
段一航一脸欣慰的点头：“你能这么说，证明你也成熟了不少。”
段遇知笑道：“都儿女双全，自然要稳重一些，免得做不好榜样，要遭人嫌弃咯！”
话说着还不忘向公玉衍挑眉，说谁嫌弃不言而喻。
公玉衍轻笑一声：“贫嘴。”
两句话不离公玉衍，可见两人感情正浓，段一航无奈的笑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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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又问道：“公玉，你此躺前来北岐，想必花了不少精力应付你父亲和朝臣。”
公玉衍说道：“还好，父亲繁忙，顾不上我，朝臣见我心意已决，也只是叮嘱我早日回归。”
事实上，公玉衍来北岐并未争得父亲统一。他执意外出，朝臣也根本阻挠不了他。
此外，父亲有公玉瑾母子陪伴，他留在东周王宫，也只能当个外人，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段一航也没有追问到底，说道：“你来了那就在这歇息一阵子，让你兄长阿姐们带你们到处走走，好好体验北岐的大好山河。”
公玉衍点头道：“是！”
段一航又说：“另外，你们大哥也到了当担大任的时候，我打算过段时间退位颐养天年。北岐和东周结盟多年，一直是你负责维系两邦结交，你跟你大哥正好趁此机会熟络结盟事宜。”
公玉衍应了一声，又向段遇真点了点。
段遇真却有些犹豫：“父亲，您身子尚且健朗，何须过早退位。”他望着季修贤，眼底满是不舍：“而且，我还没做好准备。”
段一航说道：“你爹辛苦了大半生才建立北岐政权，到老了你还不让我过几天清闲日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尚且不到时候。”
“那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等半身入土再继承王位？如今北岐政权稳定，兵马粮草充足，百姓也富裕了，你上位之后，二姐会辅佐你料理朝政，老四老五帮你抵御外敌，你还需要做什么准备。”
段家兄弟几个都很支持父亲的决定，对段遇真点了点头表示信任。
段遇真还是有些为难，毕竟继任王位责任重大，做不好关系一个国家的存亡，一时间让他感觉压力巨大。
段一航见他犹豫不定，故说气话：“你若真不想继位，那我可要考虑换人了，反正我儿子多的是。”
话说到这，段遇安和段遇朗瞬间仰首挺胸，脸上挂满了期待。
作为男人谁不想登上王者之位，之前没有妄想继位，一来父亲态度坚定，一直重视长子继位，二来，他们能力确实不如大哥，所以，这点小心思早早被湮灭在摇篮之中。
段遇朗笑道：“大哥，你若在犹豫，我们段家可就要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夺嫡之争了。”
段遇安也说道：“其实我也觉得我有王者风范。”
“……”段遇真默默地看着两个弟弟不说话，最后才跟段一航表示：“父亲若有易储之意儿子也不反对，都是自家人，谁继位都一样。”
段一航被他没出息的表现气坏了，顺起一茶杯扔了过去，但没砸中人。
“瞧你说的什么话，说易储就易储，身为大哥，一点担当都没有。”说话间指着公玉衍说道：“你瞧瞧人家公玉，恨不得把他爹拽下王位自己当王，你要有他半点出息，你爹我早退位去过逍遥日子了。”
“……”公玉衍莫名躺枪，无语半响，他是有野心想当国君，但还不至于做出谋权篡位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噗呲！”段遇知忍不住笑出声，凑到公玉衍身边说道：“看来，天下人都知道你野心十足。”
公玉衍翻了个白眼都懒得搭理他。
段一航沉住气说道：“事情就这么定了，年后你就开始进内阁处理政务，做好继位的准备。”
段遇真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低头看了身边的季修贤。
季修贤向来懂他，知道他不是没有担当，正是责任心太重，所以心有余悸，担心当不好北岐王，让父亲和天下人失望。
他握着段遇真的手，淡淡一笑，安慰道：“你一定能行的！”
有了季修贤的鼓励，段遇真坚定的点了头，向父亲行礼作揖：“一切听从父亲安排。”
得知段遇知要带着一家子回来，段一航早早在宫门等候。
寒冬腊月，天上还飘着着小雪，车队冒着风雪终于抵达宫门，段一航迎到车前，又命人拿来手炉和斗篷。
段遇知将公玉衍和孩子带下马车，立即给他们裹上斗篷，将手炉塞到他们父子手中保暖。
“北方比较冷，别冻坏了。”
公玉衍将儿子紧紧裹斗篷下，不让一丝寒意漏进去，摇摇头道：“还好，都能受得住。”
段一航也拿了件加厚斗篷盖到段遇知身上，心疼道：“冬日寒冷，可苦了你们，赶紧进屋。”
段遇知看着父亲身上落了些雪花，就知道他肯定在宫门前等了许久，关心道：“大冷天的，你不用来接我们。”
段一航说道：“这可是你头一回到家人回家，爹当然要来迎接。怎么样？路上可还顺利？”
“都好！”
从天枢城赶来北岐王宫，路上是漫长艰辛了一些，但回到家中感受家人的期待呵护，所有辛苦都是值得的。
“那就好，赶紧进屋。”
段遇知点了头，搂着公玉衍和儿子进门。
来到宫殿内，段家兄弟姐妹都已经带着家眷子女聚齐一趟，桌案上已经备好温酒热菜，就等着段遇知一家子开席。
一家子进门，兄弟姐妹便走上前迎接，连声慰问，小小叙旧一场才准备各自入席。
段遇知正欲带着家人入席时，偶然发现宴席上还有一个多年未见的老熟人。
“小白……不，老师也在？”
一家人团聚时，季修贤就默默坐在席位上不出声，他是被段遇真给强行拐来北岐，所以脸上并没有太多欢悦的表情，被学生发现之后，面色难以掩饰的羞愧。
他没有说话，只是对段遇知点了头。
他常年在太夷山修行，容貌并没有太大改变，依旧风华正茂，完全看不出已经是个不惑之年的男人。
他和段一航是同辈，也就年小了几岁，看着却是天壤之别。
段遇真常年在外征战沙场，经过岁月风霜打磨，变得成熟老练，此时和季修贤站在一起，看着倒是格外的登对。
有段遇真在，季修贤出现也不觉得奇怪，公玉衍和姜宴也一起上前行礼问候。
段遇真满心欢喜的走到季修贤身边解释：“我回宫之时路过太夷山，顺道把老师请了回家，你们也许久未见他，可以乘此机会叙旧。”
季修贤冷眼扫了段遇真，愤愤的说道：“你那也叫请？”
把人敲晕了带上马车这也叫请！季修贤都没脸点破他。
段遇真不好意思的低眉笑笑，难得一家人团聚过节，他当然不能把季修贤给落下，所以父亲召集回宫团聚之际，特意饶了远路去把季修贤带了回来。
公玉衍一眼就看穿段遇真的小心思，主动替他解围，将儿女拉到身前，说道：“一直没有机会去拜访老师，没想到今日能在此重逢，真是喜不自胜。这是我两个孩儿，等他们到了求学年纪，还想着送往太夷山让老师指点。”
季修贤看到徒孙心情也好了不少，弯身打量了两个孩子，摸了摸他们小脸，说道：“这两孩子既然是你二人血脉，想必资质不错，若入太夷山修行应当会有一番成就。”
段遇知揉着儿女的脑袋，一脸骄傲的说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等他们年长一些，就送去太夷山修行，老师可要替我们好好栽培。”
季修贤说道：“真是欠你们段家的？你们家里人一个接着一个来祸害我。”
季修贤这一生和段家父子牵连至深，年少时和段一航是同窗，两人性格不合，经常争锋相对，等他教书育人，段一航报复似的把混世魔王大儿子塞给他教养，他不计前嫌费尽心思把人培育成才，结果还把自己给赔了进去，几年之后，段一航又塞来一儿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日常闹事打架斗殴，闹得他都要心梗了。
现在段遇知还想把儿女丢给他教养，无疑是在折磨他！都说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爹，段遇知和公玉衍养出来的孩子，想必也是闹腾的。
季修贤已经能想象到他两孩子入门后有多头疼，无奈苦叹一声，只觉得前途渺茫，很担心一生贤名要保不住了。
段一航走上前，拍了拍季修贤的肩膀，笑道：“季老弟，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把孩子交给你，那也是信任你。”
季修贤冷笑道：“那我宁可不要这个信任。你北岐王膝下那么多子女，其中不乏有懂事乖巧的孩子，你为何不把他们送去太夷山，非要把一个混世魔王和一个惹祸精送到我跟前。”
段遇知和段遇真两兄弟听了这些话，脸上都也些不好意思。
段一航摸摸下颚，心道：“自是管教不了才送去给你教养。”
他呵呵笑道：“哎呀！都是一家人嘛，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季修贤冷声道：“你姓段，我姓季，跟你哪门子一家人。”
段一航安抚道：“我大儿子都赔给你了，你也不算吃亏。况且，你不看看我的颜面，也要看公玉的颜面，他可是你得意门生，你总不好不给他的面子吧！”
说实在，季修贤谁的面子也不想给，奈何自己是教书育人的长老，他也只能做好接下这个苦差事的准备。
季修贤不说话相当于默认了，段一航返回高席坐下，举杯说道：“来来来，我们一家子敬季长老一杯，感谢他对我们家老大和小六的养育恩德。”他说到这里，他低声惋惜一声：“若没有把人养歪就更好了。”
季修贤听到冷眼一瞪，咬牙切齿道：“你怎么不说是你儿子先招惹的我。”
明明是段遇真把他拐带弯的，怎么还倒打一耙。
段遇真也主动承认：“没错，是我，都是我不好。”
段一航最见不得儿子那不值钱的样子，冷冷淡淡的“哦”了一声，什么也不说了。
段遇红负责维系气氛，笑道：“父亲，大哥，六弟他们旅途劳顿，还是让他们入座，喝些温酒暖暖身子。”
段一航点头道：“是是，都别站着了，赶紧入座用餐。”
段遇知带着公玉衍和孩子回到席位上，宫人立即端来热姜汤，段遇知捧了一碗亲自给公玉衍喂下。
“快喝，驱驱寒！”
公玉衍喝了一口，说道：“先给孩子们喝下。”
姜宴和小鹿都很有眼力劲，早就把俩孩子带到一边喂汤做保暖。
段遇知见了，笑道：“没事，他们有人管。”
公玉衍也没说话，点了点头，又喝小半碗汤。
段遇知边喂边道：“宫里有地下引来的温泉，用完膳，我带去泡一泡就暖和多了。”
公玉衍点头道：“好。”
段一航看到两人如此和睦，不住笑道：“你二人现在相处得不错。”
被这么一说嘴，段遇知和公玉衍便有些不好意思了，公玉衍拿来汤碗自己喝，段遇知呵呵一声笑道：“都老大不小了，也该平下心来好好过日子了。”
段一航一脸欣慰的点头：“你能这么说，证明你也成熟了不少。”
段遇知笑道：“都儿女双全，自然要稳重一些，免得做不好榜样，要遭人嫌弃咯！”
话说着还不忘向公玉衍挑眉，说谁嫌弃不言而喻。
公玉衍轻笑一声：“贫嘴。”
两句话不离公玉衍，可见两人感情正浓，段一航无奈的笑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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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公玉衍来北岐并未争得父亲统一。他执意外出，朝臣也根本阻挠不了他。
此外，父亲有公玉瑾母子陪伴，他留在东周王宫，也只能当个外人，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段一航也没有追问到底，说道：“你来了那就在这歇息一阵子，让你兄长阿姐们带你们到处走走，好好体验北岐的大好山河。”
公玉衍点头道：“是！”
段一航又说：“另外，你们大哥也到了当担大任的时候，我打算过段时间退位颐养天年。北岐和东周结盟多年，一直是你负责维系两邦结交，你跟你大哥正好趁此机会熟络结盟事宜。”
公玉衍应了一声，又向段遇真点了点。
段遇真却有些犹豫：“父亲，您身子尚且健朗，何须过早退位。”他望着季修贤，眼底满是不舍：“而且，我还没做好准备。”
段一航说道：“你爹辛苦了大半生才建立北岐政权，到老了你还不让我过几天清闲日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尚且不到时候。”
“那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等半身入土再继承王位？如今北岐政权稳定，兵马粮草充足，百姓也富裕了，你上位之后，二姐会辅佐你料理朝政，老四老五帮你抵御外敌，你还需要做什么准备。”
段家兄弟几个都很支持父亲的决定，对段遇真点了点头表示信任。
段遇真还是有些为难，毕竟继任王位责任重大，做不好关系一个国家的存亡，一时间让他感觉压力巨大。
段一航见他犹豫不定，故说气话：“你若真不想继位，那我可要考虑换人了，反正我儿子多的是。”
话说到这，段遇安和段遇朗瞬间仰首挺胸，脸上挂满了期待。
作为男人谁不想登上王者之位，之前没有妄想继位，一来父亲态度坚定，一直重视长子继位，二来，他们能力确实不如大哥，所以，这点小心思早早被湮灭在摇篮之中。
段遇朗笑道：“大哥，你若在犹豫，我们段家可就要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夺嫡之争了。”
段遇安也说道：“其实我也觉得我有王者风范。”
“……”段遇真默默地看着两个弟弟不说话，最后才跟段一航表示：“父亲若有易储之意儿子也不反对，都是自家人，谁继位都一样。”
段一航被他没出息的表现气坏了，顺起一茶杯扔了过去，但没砸中人。
“瞧你说的什么话，说易储就易储，身为大哥，一点担当都没有。”说话间指着公玉衍说道：“你瞧瞧人家公玉，恨不得把他爹拽下王位自己当王，你要有他半点出息，你爹我早退位去过逍遥日子了。”
“……”公玉衍莫名躺枪，无语半响，他是有野心想当国君，但还不至于做出谋权篡位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噗呲！”段遇知忍不住笑出声，凑到公玉衍身边说道：“看来，天下人都知道你野心十足。”
公玉衍翻了个白眼都懒得搭理他。
段一航沉住气说道：“事情就这么定了，年后你就开始进内阁处理政务，做好继位的准备。”
段遇真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低头看了身边的季修贤。
季修贤向来懂他，知道他不是没有担当，正是责任心太重，所以心有余悸，担心当不好北岐王，让父亲和天下人失望。
他握着段遇真的手，淡淡一笑，安慰道：“你一定能行的！”
有了季修贤的鼓励，段遇真坚定的点了头，向父亲行礼作揖：“一切听从父亲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