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他居然是武夫?张奎的震惊
“来,许兄弟,咱们一起上,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杀!!!!!”
张奎铜锣般的嗓门咆哮了起来。
手持军刀的凶狠模样,震天价的嘶吼声,将他整个人衬托的仿佛一头发疯的野兽。
惊得周围十几名浑身铠甲的士兵都是踌躇起来,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
许平安却是拍了拍张奎肩膀,云淡风轻道:
“张大哥,放心吧,这次糟不了。”
张奎瞥了许平安一眼,跟他背靠背,一边提防着周围手持军刀的士兵,一边沉声道:
“许老弟,你能斩杀匪首‘长尾蛇’,老哥服你。”
“但你才入兵籍不久,没上过战场,不知其中的门道。”
“身穿铠甲的士兵跟穿着布衣的土匪,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就说眼前这帮人吧,等会他们冲上来,咱们得盯着他们要害砍。”
“也就是脑袋和三下路。”
“只有那里,是铠甲护不到得地方。”
“否则,咱这军刀砍在铠甲上,就跟挠痒痒似的。”
看着眼前的亲兵们踌躇不前,莫淮山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今晚闹出这么大动静。
搞不好,会惊动军堡内的其他上官。
若是不能尽快击杀许平安和张奎,毁尸灭迹,坐实他两一个是山匪,一个勾结山匪这件事。
等军堡其他人赶到,认出张奎身份。
那可大事不妙。
“他们穿的是布衣,咱们穿的是军甲,怕什么?”
“给我上,先斩匪首者,我莫淮山额外再赏三十两银子。”
“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随着莫淮山一声爆喝,亲兵们瞬间开始向许平安和张奎二人围拢。
“许兄弟,杀!”
“记住,砍脑袋和下三路!”
张魁不亏是久经沙场的汉子,面对敌人的围杀,丝毫不怯的冲了上去。
而此时的许平安,却是面沉如水,气势内敛。
全身气机坍塌集中于一点。
噌!
一道到刀芒从许平安腰间斩出,冲着迎面杀来的四名亲兵腰腹斩了出去。
“哼,蠢货!”
看着许平安出刀的方式,躲在亲兵身后的莫淮山冷笑连连。
‘果然是刚入籍的兵户。’
‘连军甲最结实的部位就是腰腹,都不知道!’
‘长尾蛇那蠢货,居然被这样一个新兵蛋子斩杀。’
‘没用的东西。’
“许老弟,不是说了砍脑袋吗?”
张奎艰难格开四人力劈而下的长刀,以左臂被砍一刀为代价,艰难退了回来。
许平安却依挺立立原地,只是面前扑杀而来的四名亲兵同样定在了原地。
“他妈的,都是吃屎的吗,给老子上啊!”
莫淮山气急败坏的朝其中一人踹了一脚。
下一秒,那具呆立原地的尸体从腰腹间被分为两半,军甲厚实的铁片同样被分为两半,切痕如镜面般光滑,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飞溅莫淮山一脸。
随后,另外三名亲兵也应声倒下,躯干同样从腰腹处分开。
“啊……!”
莫淮山惊叫一声,如见了鬼般,一屁股坐倒在地。
另外十多名亲兵也是被震慑当场,不敢在向前逼近一步。
但最为吃惊的,还要属左司尉张奎。
只见他一寸寸艰难的扭过头来,看着倒在地上鲜血四溢的残躯,他双眼瞪的老大,嘴里艰难吐出两个字。
“气……气机?”
“许……许老弟,你……你是武夫?”
作为一县军方的最高长官之一。
张奎十分清楚武夫的强大。
虽说‘剑门关战役’后,朝廷将北境高品武夫全部调走,导致北境武道凋零。
军中武夫甚少。
但张奎在延庆府曾见过武夫出手。
这一刀斩断铠甲的神力,绝对是武夫的本事没错了!
而且,至少是炼气境武夫才有的实力。
而一名炼气境武夫,在如今的北境,至少也是能在一府军中成为将军亲兵统领的存在。
没想到!
张奎打死也想不到,今天刚认识的小兄弟,许平安,居然就是这样一名拥有强悍战力的炼气境武夫。
‘太好了!’
‘老子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糟!’
此时的张奎,直接无视了眼前十几名身穿铠甲虎视眈眈的兵匪。
脑海里疯狂回忆着今日与许平安接触时发生的一切。
‘还好,整体表现还好。’
‘没有摆出平时那一副高高在上的上官架子,对许平安态度也很友好。’
‘甚至单独请他畅饮了一番,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还有就是承诺提拔他为兵户百长。’
‘神来之笔!’
‘这首提拔绝对是神来之笔。’
‘有了这份香火请,许兄弟将来发达了,绝对不会忘了我这个老大哥!’
想到这,张奎左臂的伤都觉得不疼了,反而咧嘴笑道:
“许老弟,深藏不露啊!”
张奎捂着手臂上的刀伤,朝许平安挤眉弄眼。
一名炼气境武夫在身旁,给这位久经沙场的汉子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
“张大哥,放心吧,今天这事,我平了。”
“到时候,你帮我给军堡做个人证就行。”
许平安特意强调。
他可不想因为刀斩上级,而被军部通缉。
而有了张奎这位督军府左司尉当人证,就算杀光了这帮人。
东河堡军府衙门,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好说,好说。”
张奎一边撕下一片长布给自己包扎伤口,一边大咧咧道。
此时,坐倒在地上的莫怀山终于反应过来。
嘴里大喊着:
“上,怕个屁,他们只有两个人,都给老子上!”
“杀了他们,老子重伤一百两。”
“不,三百两!!!”
但亲兵们也都不是傻子。
刚刚许平安一刀将四人从中间砍为两半的壮举,所有人都看到了。
三百两银子他们当然想挣。
但前提是得有命花啊!
此时他们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逃!
这人就是个怪物。
跟他打没有任何胜算的,快逃!
哗啦!
一名亲兵丢下了手中的军刀,扭头朝酒坊外遁逃。
其他人见状,也是一窝蜂的朝外逃去。
“我允许你们走了吗?!”
“老子的酒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许平安将军刀抗在肩头,眼神冷厉,杀气四溢。
下一秒,双腿肌肉鼓涨,刚刚塌缩得气机轰然爆发开来。
许平安的身形快成一道残影。
“就是你打的黄大嫂是吧!”
嘭!
一颗脑袋被瞬间一分为二,脑浆飞溅。
“你不是刚刚还要搞我酒坊的女工吗?”
另一名亲兵瞬间鸡飞蛋打,随后身首分家。
“那些孤女也是人,你们不知道吗?”
又一名亲兵脑瓜子斜飞了出去。
“你们手里的刀,是用来保护乡里的,而不是用来欺男霸女的,记住了吗?”
“下辈子投胎,记得当个好人!”
“…………”
短短不到一分钟。
十几名刚冲出酒坊的亲兵,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看着杀疯了的许平安。
酒坊内此时的莫淮山和廖书吏,已经连逃跑的胆子都没有了。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许……许大爷……,我错了,是我错了!”
“我不该觊觎你的良田,不该觊觎那片荒地,更不该觊觎你的酒坊。”
“我错了,求求你绕过我吧!”
廖书吏跪在地上,狠狠抽着自己的嘴巴子。
“都是他,许大爷,都是这混蛋出的主意!”
“要不是他蛊惑我,我怎会抢夺您的酒坊啊。”
“冤有头债有主,许大爷,要杀就杀这姓廖的混蛋,放过我吧,许大爷。”
“我可是军堡的校尉,你不能杀我啊!”
“对不起啊,我真知错了!”
莫淮山一边磕着响头,一边道歉求饶。
看着二人痛哭流涕的模样,许平安嘴里淡淡吐出一句话:
“如果犯错了道歉就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