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你敢杀上官?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莫淮山一寸寸扭过头来,随即狞笑道:
“许平安,你还敢回来啊!”
“好,很好!”
“本官正愁去哪搜捕你呢。”
“你身为兵户,不保卫乡邻,居然暗地里私通山匪,祸乱乡里。”
“该当何罪?”
“就是,你该当何罪!”
见许平安居然自己主动跑了回来,站在一旁的廖书吏也是一下跳了出来,用手指着他的鼻尖。
之前荒地的事,他因为自己的贪婪,白白损失了几十两银子做法事。
还为此被表哥莫淮山一顿炮制。
如今,军堡校尉的表哥亲至青山村。
他可算逮着机会,心中只觉一定早在弄死这许平安之前,好好羞辱他一番,才算解气。
眼前这二人这倒打一耙的模样,简直要把许平安气笑了。
明明是他们见财起意,抢占酒坊,欺男霸女,居然反过来说我私通山匪。
许平安懒得跟这种人废话。
这要放在上一世,许平安早就大喊出那声‘键来!’了。
只不过这一世,换成了线下对线。
见许平安一时半会儿没吭声。
那莫怀山的气焰不禁又嚣张了几分,狞笑着走到许平安面前,阴狠道:
“许平安是吧,小小兵户旗长,估计也不懂军堡的规矩。”
“大爷这就给你普普法,私通山匪,斩立决,家属连坐!”
“这是通缉令!”
啪!
一张盖着官印的公文印出现在许平安面前。
莫怀山随即继续狞笑道:
“听小廖说,你家三个婆娘各个如花似玉,润得很呐。”
“这样吧,你给大爷跪下,在地上磕几个响头。”
“然后再把你三个老婆献给我。”
“我就饶了你家人,三个老婆给我作妾,叔婶一家发配军中当白役。”
“如何?”
有了表哥莫淮山撑腰,廖书吏的气焰同样嚣张无比,昂着脑袋,恨不得骑在许平安身上,嚣张道:
“我表哥说的话听见了吗?”
“许平安,我劝你认清现实。”
“我表哥今天带来的,可都是他的亲卫。”
“各个身披铠甲,放在战场上,都是以一当十的猛士。”
“我劝你认命,别想着逃跑。”
“只要你把我表哥舔满意了,你家里人,或许还能有一条活路!”
在这二人眼中,许平安不过是个小小兵户旗长。
自己则是高高在上的军堡校尉。
弄死许平安,就像弄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但凡他想让自己家人活命,定会满足自己一切要求。
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
眼前的许平安居然毫无惧色,反倒是冷笑了起来,眼神中满是冰寒的杀意。
“啪!”
许平安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了廖书吏无比嚣张,贴上来的臭脸上。
能动手就绝不哔哔赖赖。
这是线下对线的基本准则。
廖书吏长满痘坑的麻脸瞬间红肿。
“哎呦……”
“你……你居然敢打我!”
廖书吏被扇的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里又惊又怒。
“许平安,我看你是一家都不想活了!”
眼见自己的权威被挑战,莫淮山也是怒不可遏,挥鞭就往许平安面门抽去。
却被许平安一脚踹中裆部,应声倒地。
刚刚这两下,许平安都没有使用气机,手上脚上也都只用了一成力。
不然刚刚那一脚,莫怀山早已是鸡飞蛋打的下场。
而廖书吏那单薄的身子骨,更是撑不住许平安一掌之力。
许平安是故意装成普通兵户的。
他在等。
等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弄死他们,不落人话柄的机会。
“你他妈的还敢还手?!”
“兄弟们,给我上,弄死他!”
在地上缓了片刻,莫淮山爬了起来,大手一挥,身后十几名身穿军甲的亲兵立刻朝许平安冲了上去。
“都给老子住手!”
酒坊外,一声骏马的嘶鸣声响起,张奎终于赶到,翻身下马。
嗓子铜锣般大吼起来。
可莫怀山早已气急败坏,夜色中,并未看清来人是谁。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今天谁都敢以下犯上,让老子住手了是吧?”
随后,莫怀山一鞭子狠狠朝张奎脸上招呼过去。
啪!
张奎伸手挡住呼啸而来的皮鞭。
气得脸部肌肉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治下的东河堡居然还有如此无法无天的校尉。
若不是正好惹到许平安头上,他这个远在县城的上官,恐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只见他抬腿走进院中,眼神冰冷的看着莫淮山,怒吼道:
“莫淮山,老子你也不认得了,想死吗?”
这一声怒吼,终于震醒了莫淮山。
让他看清了来人是谁。
只见莫淮山眼神恍惚了一下,随即心思疯狂转动起来。
去年酒宴上的时候,他给督军府张奎张司卫敬过酒。
因此,是认得这位上官的。
没想到,今天强抢酒坊这事,居然被他抓个正着。
许平安这小子是怎么跟张司尉混到一起去的?
莫淮山心中又惊又怕。
今天这事要是败露了,他这个军堡校尉恐怕也就干到头了。
搞不好,还得被重重处罚,贬为普通军户。
普通军户,上了战场那就是九死一生。
不,不能坐以待毙!
‘嗯?这张司尉好像是一个人跟着许平安来的。’
莫怀山在军中也混了那么多年了,他敏锐的意识到,刚刚酒坊外,只有一匹马的嘶鸣声。
也就是说,对方加上许平安只有两个人!
‘我这帮手下,包括表弟,都没人认识张司尉。
只要杀了他们两个,今天这事,没别人知道!’
一瞬间,贪从心中起,恶向胆边升。
莫怀山用力一抖手中长鞭,大喝道:
“兄弟们,这人便是许平安勾结的山匪!”
“来啊,随本官剿匪。”
“斩匪首者,军堡赏银三十两!”
“杀……!”
嗖嗖嗖!
此话一出,莫怀山身后身穿军甲的亲兵们瞬间抽出腰间军刀,朝着许平安等人冲杀了过来。
“你怎敢……?”
站在许平安身侧的张奎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这莫怀山狗急跳墙之下,竟敢铤而走险,扑杀上官。
张奎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心中警铃大作。
他跟许平安穿的都是寻常便服。
虽然腰间同样挂着军刀。
但跟浑身批甲,全服武装的士兵比起来,那就相当于是那小汽车撞塔克。
自寻死路。
‘快跑!’
‘回去调兵,剿灭叛军!’
张奎心中登时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不曾想,莫怀山的亲兵同样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还不等张奎和许平安向酒坊外撤去,已是先一步堵住了大门。
“许兄弟,今日陪你来这一遭,哥哥算是栽了啊!”
张奎一把抽出长刀,忍不住垂足顿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