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又逢青春风归渡
22.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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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舒说完后，拉着廖青玉上了马车。
廖青玉撑着下巴，望着脚下发呆，绣鞋上的圆珠晃来晃去，眼中闪烁。
沈望舒皱着眉头轻声喊了一声：“廖青玉？”
身侧的人没有回应，他又继续喊了一声，廖青玉眼里恢复清明，抬眼望向他，有些怔愣：“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沈望舒依旧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她，眼波温和：“无事，我瞧着你有些心不在焉？”
“哦，我在想回府后吃什么，我有些饿了。”说话不眨眼，廖青玉盯着沈望舒笑了笑，仿佛无事发生。
街上行人匆匆，喧闹之语落入廖青玉耳中，扰得她不得清净，几匹快马穿城而过，马上之人手里举着东西，嘴里大喊，丝毫不避让街上的行人，饶是王府的马车也得停下来让路。
廖青玉闻声掀开车帘，心中有了猜测：“莫不是长公主的急信？”
沈望舒顺着廖青玉掀开的帘子看了过去，打眼又看向廖青玉的侧脸，语气淡然：“差不多吧，左右就在这两日？”
“怎得回来的如此快，陛下派出去的使臣怕是还未到固河，他们怎么就这么快放人了，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不同，不过这样也好，殿下在外受苦这么多年，也该回来了。”
廖青玉眼神直直追随着那匹入宫的快马，看了很久才放下帘子。
沈望舒回过神，看向眼前：“姑姑的事情，想来太后会妥善安排。”
侍卫扯了扯缰绳，马儿抬蹄往前奔去，廖青玉往后靠了一下，脊背落在坚硬的木板上，她挑了挑眉头：“府中的饭菜这几日早就吃腻了，殿下要不要尝尝外面的东西？我记得前面那处有一家饼店，味道甚是不错，时辰还早，不如去看看？”
廖青玉语气轻快，仿佛是什么最为平常不过的事情。
沈望舒却瞧着她有些不多，刚才还叫喊着早些回府，指不定现在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他倒是要看看，扭头看了一眼嘴角带笑的人，点了点头。
“殿下这是应了？”廖青玉眼神明亮，惊喜道。
沈望舒挑了挑眉，看向她：“嗯。”
饼店门口的人不多，许是现在还不是什么正经吃饭的时辰，廖青玉先行一步下车后，在外面等着沈望舒，看着马车上的人下来，她难得伸出手扶了扶。
沈望舒看着伸到面前的胳膊，坦然的将手搭了上去，手下轻轻握着她的胳膊。
侍卫提前去找了店家，廖青玉带着沈望舒坐在靠里的桌前，四四方方的一张宽桌子，仅坐着两个人，中间的筷子筒摆着几双筷子，廖青玉伸出手拿出来两双，将其中一双递给沈望舒。
奈何面前的人没有接，皱着眉头看着那双用了很长时间的筷子。
廖青玉手中一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双筷子，心中了然：“殿下介意这些？我替殿下擦擦。”
说罢，便从怀里掏出兰色的帕子，仔细地擦试过每一个地方，才递给面前的人。
一双修长地手伸了过去，指尖轻触到廖青玉的手心时一顿，又不动神色的抽回自己的手，那双筷子落在面前，沈望舒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廖青玉在等待间隙时不时看向远处街角的澄花院，澄花院离这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但若是就这样走过去怕是太过显眼。
青棠立在一旁，低头暗里打量着廖青玉的动作。
街上行人匆匆，只见店家汤锅里的面食快要好了，廖青玉咬咬牙，抬头看向青棠：“我记得东街往南，再往右，有一处卖点心的，里面有一味青糕，我之前带你去过，你应当知道，你去买一份回来，可好？”
青棠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澄花院。
廖青玉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落到了沈望舒的耳中，说完后她似乎又想起来什么，继续说道：“殿下要不要尝尝，我让青棠多买一份？”
沈望舒看着主仆二人，摇了摇头：“不用。”
廖青玉扭头看向青棠点了点头：“去吧。”
“是。”
待青棠走后，侍卫端着饼汤走了过来：“王爷，王妃好了。”
“嗯，好。”
廖青玉自然的接了过去，拿起筷子吃了几口，暗里打量了几眼沈望舒，若不是跟着他回府之后，寻不到机会再出来，倒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沈望舒浅尝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你的小丫鬟怎么还不回来？”
廖青玉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歪头朝着街上看过去：“是吗？许是那个地方难找，她还在找。”
沈望舒看了她一眼，眼里温和，藏着笑意：“那便再等等吧。”
暖黄的光洒在两人身上，沈望舒迎着光亮坐着，廖青玉盯着他暖黄的皮肤不知道在想什么，温和的暖光照在沈望舒的眼里，淡淡的目光盯着面前的人，沈望舒唇角微动，了然道：“便是那小丫鬟记不清地方，我们先回去吧。”
廖青玉回过神，直直看着沈望舒点了点头。
将要入夜，廖青玉敞开窗户坐在窗户旁，盯着院子里的来来往往洒扫的婢女小厮，手里捏着白瓷杯，虚无的透过层层叠叠的青翠看向远处走来的沈望舒，手里晃动的杯子一停。
“他来做什么？”
正想着，屋后的窗户传来声响，有人翻了进来，廖青玉离开窗户边走了过去，青棠拍着胸口，长呼出一口气：“你不知道，我从澄花院外面爬了上去，差点被院里的人发现，不过青玉，你说的那个织锦姑娘我找到了，她说明日午后正巧有时间，楼里有一部分姑娘外出采买，楼里几位妈妈也要跟着去，是个好时机。”
屋外的洒扫的婢女停下手里的东西，恭敬道：“王爷。”
廖青玉听到声响，大着声音说道：“这点心真是不错，我瞧着一个人也吃不完，不如给殿下送去吧。”
青棠很快明白了过来，连连点头：“是是，王妃不如现在就给王爷送过去吧。”
沈望舒听到屋子里的声音，一只脚迈进了屋子，另一只脚一顿，又抬步走了进去。
青棠看见进来的人，连忙躬身走了出去，廖青玉手里提着点心，转头看了过去：“殿下怎么来了？”
沈望舒没说话，直直坐到了椅子上，屋子里燃了蜡烛，窗户大开，吹进来的风带着烛火一晃一晃的，他默不作声地望向廖青玉。
这眼神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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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青玉心里有些发毛。
她踱步走了过去，将点心摆在桌子上：“殿下？”
沈望舒嗯了一声，许久才开口道：“今夜宿在此处。”
廖青玉闻言张了张嘴，倒不觉得奇怪惊讶，应了下来，面上冷静地将点心递给沈望舒：“殿下尝尝？”
沈望舒无言，接了过去，慢条斯理的小口咬着，终于在吃完后点了点头：“不错。”
夜里，廖青玉洗漱完坐在铜镜前擦着头发，沈望舒合上手里的书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拿过廖青玉手里的帕子，替她擦拭。
廖青玉手里一空，正要开口，却被沈望舒按住肩膀：“别动。”
清朗的嗓音落在廖青玉耳里，扰得她心里有些痒痒的，强忍住哆嗦摆弄着妆台前的簪钗。
修长的手指划过洁白的脖颈，似是不经意，凉中带着丝温热的手指穿过落在肩上的头发，清晰的落在了廖青玉的肩膀上，不留神间，廖青玉手中的动作一停，顿了顿。
像是故意似的，那手指又不停的摆弄，廖青玉一直在心里忍着，正要开口，身后的人的手一停，淡然道：“好了，去睡吧。”
廖青玉嫣红的嘴张了张，最后还是紧紧闭上了。
她一言不发的走到卧榻边上，脱了鞋袜朝里面爬了进去，拽着被子闭上了眼睛，身侧有人躺了下来，重重地陷下去一大片。
窗外的风吹着树枝，沙沙索索地声响伴着廖青玉的呼吸声闯入沈望舒的耳中，他翻了个身，背靠着廖青玉缓缓闭上了眼睛。
廖青玉迷蒙间感受道身侧的人动了动，她又继续听着屋外的声音慢慢闭上了眼睛。
快要入夏，夜里有些温热，身上的被子早已盖不住，廖青玉皱着眉头掀开被子，翻了个身。
她又翻了个身，额头慢慢朝着一处靠了过去。
沈望舒感受道有人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睁开了眼睛，轻轻扭头，漆黑的眸子落在廖青玉嫩白的侧脸上，一动不动。
感受道温凉，廖青玉又朝着沈望舒靠了靠，先是自己的腿落到了男子的腿上，死死绞着，身子往前一探，靠在了沈望舒的胳膊上。
沈望舒叹了一口气，微微抬起头看着眼下的情形。
廖青玉靠在身前温凉的人身上，慢悠悠的又睡着了。
沈望舒听着身侧人的呼吸声，扭头看向紧闭的窗户，正要抽出自己的胳膊，廖青玉感受到什么轻轻哼了一声，额头又往下钻了钻。
沈望舒感受到她的动作，又躺了回去。
直到脖颈间埋上了一颗脑袋，乌黑的长发落到沈望舒脸上，有些痒，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拨开，最终在人又往他跟前靠了靠时，沈望舒抬手落到了廖青玉的肩膀上，犹豫之下还是拍了拍。
一时之间安静极了。
他叹了一口气，将人往下挪了挪，抬着她的脑袋放回到了软枕上。
沈望舒抽出自己的胳膊，寝衣因为一番动作，领口大敞，他伸手整理好，起身将那扇窗户打开了半扇，屋子里涌进来一些冷气，他安稳的躺在了卧榻上。
“怎么这么不安分？”
说完后，他扭头看着廖青玉，闭了闭眼。
廖青玉撑着下巴，望着脚下发呆，绣鞋上的圆珠晃来晃去，眼中闪烁。
沈望舒皱着眉头轻声喊了一声：“廖青玉？”
身侧的人没有回应，他又继续喊了一声，廖青玉眼里恢复清明，抬眼望向他，有些怔愣：“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沈望舒依旧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她，眼波温和：“无事，我瞧着你有些心不在焉？”
“哦，我在想回府后吃什么，我有些饿了。”说话不眨眼，廖青玉盯着沈望舒笑了笑，仿佛无事发生。
街上行人匆匆，喧闹之语落入廖青玉耳中，扰得她不得清净，几匹快马穿城而过，马上之人手里举着东西，嘴里大喊，丝毫不避让街上的行人，饶是王府的马车也得停下来让路。
廖青玉闻声掀开车帘，心中有了猜测：“莫不是长公主的急信？”
沈望舒顺着廖青玉掀开的帘子看了过去，打眼又看向廖青玉的侧脸，语气淡然：“差不多吧，左右就在这两日？”
“怎得回来的如此快，陛下派出去的使臣怕是还未到固河，他们怎么就这么快放人了，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不同，不过这样也好，殿下在外受苦这么多年，也该回来了。”
廖青玉眼神直直追随着那匹入宫的快马，看了很久才放下帘子。
沈望舒回过神，看向眼前：“姑姑的事情，想来太后会妥善安排。”
侍卫扯了扯缰绳，马儿抬蹄往前奔去，廖青玉往后靠了一下，脊背落在坚硬的木板上，她挑了挑眉头：“府中的饭菜这几日早就吃腻了，殿下要不要尝尝外面的东西？我记得前面那处有一家饼店，味道甚是不错，时辰还早，不如去看看？”
廖青玉语气轻快，仿佛是什么最为平常不过的事情。
沈望舒却瞧着她有些不多，刚才还叫喊着早些回府，指不定现在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他倒是要看看，扭头看了一眼嘴角带笑的人，点了点头。
“殿下这是应了？”廖青玉眼神明亮，惊喜道。
沈望舒挑了挑眉，看向她：“嗯。”
饼店门口的人不多，许是现在还不是什么正经吃饭的时辰，廖青玉先行一步下车后，在外面等着沈望舒，看着马车上的人下来，她难得伸出手扶了扶。
沈望舒看着伸到面前的胳膊，坦然的将手搭了上去，手下轻轻握着她的胳膊。
侍卫提前去找了店家，廖青玉带着沈望舒坐在靠里的桌前，四四方方的一张宽桌子，仅坐着两个人，中间的筷子筒摆着几双筷子，廖青玉伸出手拿出来两双，将其中一双递给沈望舒。
奈何面前的人没有接，皱着眉头看着那双用了很长时间的筷子。
廖青玉手中一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双筷子，心中了然：“殿下介意这些？我替殿下擦擦。”
说罢，便从怀里掏出兰色的帕子，仔细地擦试过每一个地方，才递给面前的人。
一双修长地手伸了过去，指尖轻触到廖青玉的手心时一顿，又不动神色的抽回自己的手，那双筷子落在面前，沈望舒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廖青玉在等待间隙时不时看向远处街角的澄花院，澄花院离这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但若是就这样走过去怕是太过显眼。
青棠立在一旁，低头暗里打量着廖青玉的动作。
街上行人匆匆，只见店家汤锅里的面食快要好了，廖青玉咬咬牙，抬头看向青棠：“我记得东街往南，再往右，有一处卖点心的，里面有一味青糕，我之前带你去过，你应当知道，你去买一份回来，可好？”
青棠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澄花院。
廖青玉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落到了沈望舒的耳中，说完后她似乎又想起来什么，继续说道：“殿下要不要尝尝，我让青棠多买一份？”
沈望舒看着主仆二人，摇了摇头：“不用。”
廖青玉扭头看向青棠点了点头：“去吧。”
“是。”
待青棠走后，侍卫端着饼汤走了过来：“王爷，王妃好了。”
“嗯，好。”
廖青玉自然的接了过去，拿起筷子吃了几口，暗里打量了几眼沈望舒，若不是跟着他回府之后，寻不到机会再出来，倒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沈望舒浅尝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你的小丫鬟怎么还不回来？”
廖青玉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歪头朝着街上看过去：“是吗？许是那个地方难找，她还在找。”
沈望舒看了她一眼，眼里温和，藏着笑意：“那便再等等吧。”
暖黄的光洒在两人身上，沈望舒迎着光亮坐着，廖青玉盯着他暖黄的皮肤不知道在想什么，温和的暖光照在沈望舒的眼里，淡淡的目光盯着面前的人，沈望舒唇角微动，了然道：“便是那小丫鬟记不清地方，我们先回去吧。”
廖青玉回过神，直直看着沈望舒点了点头。
将要入夜，廖青玉敞开窗户坐在窗户旁，盯着院子里的来来往往洒扫的婢女小厮，手里捏着白瓷杯，虚无的透过层层叠叠的青翠看向远处走来的沈望舒，手里晃动的杯子一停。
“他来做什么？”
正想着，屋后的窗户传来声响，有人翻了进来，廖青玉离开窗户边走了过去，青棠拍着胸口，长呼出一口气：“你不知道，我从澄花院外面爬了上去，差点被院里的人发现，不过青玉，你说的那个织锦姑娘我找到了，她说明日午后正巧有时间，楼里有一部分姑娘外出采买，楼里几位妈妈也要跟着去，是个好时机。”
屋外的洒扫的婢女停下手里的东西，恭敬道：“王爷。”
廖青玉听到声响，大着声音说道：“这点心真是不错，我瞧着一个人也吃不完，不如给殿下送去吧。”
青棠很快明白了过来，连连点头：“是是，王妃不如现在就给王爷送过去吧。”
沈望舒听到屋子里的声音，一只脚迈进了屋子，另一只脚一顿，又抬步走了进去。
青棠看见进来的人，连忙躬身走了出去，廖青玉手里提着点心，转头看了过去：“殿下怎么来了？”
沈望舒没说话，直直坐到了椅子上，屋子里燃了蜡烛，窗户大开，吹进来的风带着烛火一晃一晃的，他默不作声地望向廖青玉。
这眼神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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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踱步走了过去，将点心摆在桌子上：“殿下？”
沈望舒嗯了一声，许久才开口道：“今夜宿在此处。”
廖青玉闻言张了张嘴，倒不觉得奇怪惊讶，应了下来，面上冷静地将点心递给沈望舒：“殿下尝尝？”
沈望舒无言，接了过去，慢条斯理的小口咬着，终于在吃完后点了点头：“不错。”
夜里，廖青玉洗漱完坐在铜镜前擦着头发，沈望舒合上手里的书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拿过廖青玉手里的帕子，替她擦拭。
廖青玉手里一空，正要开口，却被沈望舒按住肩膀：“别动。”
清朗的嗓音落在廖青玉耳里，扰得她心里有些痒痒的，强忍住哆嗦摆弄着妆台前的簪钗。
修长的手指划过洁白的脖颈，似是不经意，凉中带着丝温热的手指穿过落在肩上的头发，清晰的落在了廖青玉的肩膀上，不留神间，廖青玉手中的动作一停，顿了顿。
像是故意似的，那手指又不停的摆弄，廖青玉一直在心里忍着，正要开口，身后的人的手一停，淡然道：“好了，去睡吧。”
廖青玉嫣红的嘴张了张，最后还是紧紧闭上了。
她一言不发的走到卧榻边上，脱了鞋袜朝里面爬了进去，拽着被子闭上了眼睛，身侧有人躺了下来，重重地陷下去一大片。
窗外的风吹着树枝，沙沙索索地声响伴着廖青玉的呼吸声闯入沈望舒的耳中，他翻了个身，背靠着廖青玉缓缓闭上了眼睛。
廖青玉迷蒙间感受道身侧的人动了动，她又继续听着屋外的声音慢慢闭上了眼睛。
快要入夏，夜里有些温热，身上的被子早已盖不住，廖青玉皱着眉头掀开被子，翻了个身。
她又翻了个身，额头慢慢朝着一处靠了过去。
沈望舒感受道有人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睁开了眼睛，轻轻扭头，漆黑的眸子落在廖青玉嫩白的侧脸上，一动不动。
感受道温凉，廖青玉又朝着沈望舒靠了靠，先是自己的腿落到了男子的腿上，死死绞着，身子往前一探，靠在了沈望舒的胳膊上。
沈望舒叹了一口气，微微抬起头看着眼下的情形。
廖青玉靠在身前温凉的人身上，慢悠悠的又睡着了。
沈望舒听着身侧人的呼吸声，扭头看向紧闭的窗户，正要抽出自己的胳膊，廖青玉感受到什么轻轻哼了一声，额头又往下钻了钻。
沈望舒感受到她的动作，又躺了回去。
直到脖颈间埋上了一颗脑袋，乌黑的长发落到沈望舒脸上，有些痒，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拨开，最终在人又往他跟前靠了靠时，沈望舒抬手落到了廖青玉的肩膀上，犹豫之下还是拍了拍。
一时之间安静极了。
他叹了一口气，将人往下挪了挪，抬着她的脑袋放回到了软枕上。
沈望舒抽出自己的胳膊，寝衣因为一番动作，领口大敞，他伸手整理好，起身将那扇窗户打开了半扇，屋子里涌进来一些冷气，他安稳的躺在了卧榻上。
“怎么这么不安分？”
说完后，他扭头看着廖青玉，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