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威压
李察看见众人的举动愣了愣，一时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艾米莉走上前来，脸上神情激动：“您、您有什么指示？”
李察看到跪在地上的女人们也抬头望过来，带着希冀的目光投向自己。
李察奇怪地看了艾米莉一眼，这女人之前被他以孩子的生命来威胁，不得已才配合，心中肯定是不情愿的，怎么一转眼就一副练功发自真心的样子。
李察忍不住吐槽：“你这是什么情况？”
艾米莉激动地说：“您是受女神眷顾的人！没有人能够如您这样施展梦幻境的法术！您是天选之人！是神明的眷者！”
李察奇道：“只有受女神眷顾的人才能施展幻梦境的法术吗？”
“不，其他人也可以，但施展神明领域的法术要求施法者念诵相对应的神名，届时神会投来注视，信仰不纯粹者就算能够释放法术，获得的精神污染也会倍增，这就是为什么不同信仰的法师基本上只会施展神灵本领域的法术，而如您这样这样施展法术还不受影响的，只有神眷者这一种解释！”
艾米莉站起身，仰头向天：“您是，伊德海拉的眷者！”
......
李察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如果法师只能释放神明对应领域的法术，也就是说改革派已经改信其他神明了？”
艾米莉笑着说：“没错，您看他们污秽者的形态就知道了，他们的神使已经不再是弗塔古亚了，而是月兽。虽然改革派现在还没有公开宣称这一事实，但所有法师都知道，改革派已经不再信仰克图格亚了，具体改信了谁，他们一直非常神秘。”
李察还想说点什么，突然一阵威压降临在他的身上，如同虚空中某种存在的目光跨越时空聚焦到他的身上，只是这次的威压更加强横、更为直接。
他之前有过类似感受，那是夏洛蒂骑着他举行某种仪式那时的目光，邪淫、肉欲、赤裸、滑腻，李察在注视下浑身颤抖，全身骨骼在压力下劈啪作响。
克莱尔觉察到了他的异状，大声询问道：“你怎么了？”
只有李察一人能感受到这股威压。
“检测到精神污染，强韧天赋启动，尝试精神污染消除，失败，精神污染仍有部分残留。”
李察咬紧牙关，对艾米莉说道：“你能让我们回到现实世界对吗？”
“是的，我可以施展梦境驱逐术。”艾米莉回道。
“赶紧开始吧，我有种不妙的感觉...”
李察刚说完，人群外围几个女神官发出惊呼声，顺着几人的目光看去，远处天际的星河中飞来一群身影，他们扇动着强有力的双翅，速度很快地朝众人飞来。
待到了近处，李察看到这些人面部五官全无，本该是口鼻的位置长着粉红的触须，四肢修长，亦然是夜魇的形象，只是多了一对翅膀。
艾米莉喃喃地说：“竟然是神使，这么多...”
就在此时，另一股更加强横霸道的威压袭来，李察双腿膝盖立刻断裂，整个人被压力挤压得跪在地上。
这道目光灼热、邪恶、疯狂、憎恨，在祂的注视下李察的皮肤开始崩裂，焦红色的血液如岩浆般被挤压出身体，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开始气化。
在夜魇飞来方向对面的夜空中，一群燃烧的肉块开始出现，他们挥舞着红色的触手，每次划动都让自己在空中掠过很长的距离，看起来目标也是这里。
“弗塔古亚！”有人惊叫道。
李察口中吐出一股混合着内脏碎片的鲜血，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发出滋啦的声音，青草立刻被点燃了。
他大声对艾米莉吼道：“快！”
艾米莉急忙开始施展法术，口中快速念着咒文。
这时第三种威压又出现在李察身上，这道目光同样邪恶并疯狂，但包含着戏谑、嘲弄，和居高临下的不屑，如同人类看向蚂蚁或蛆虫，祂的目光李察同样不陌生，这是他第一次学习改革派法术时候的感受。
在这股新来的压力下李察全身深深陷入了地面，身上噼里啪啦如同鞭炮一样，全身粉碎性骨折，他甚至听到了头骨的破裂声，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坚硬头骨，子弹都无法穿透的头骨，也裂了。
这时，天穹上那轮月亮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从月光中出现了一艘巨大无比的船，船身足有几公里长。
船在空中航行的速度超过了弗塔古亚或夜魇，虽然后发但很快就来到近前，众人清晰地看到船舷上密密麻麻站着的身影，那是一群高大的月兽。
于此同时草地边缘的森林中发出几声奇特的吼叫声，这种特别的喉音听起来像是咳嗽，但声音嘹亮。
几秒之后，声音的主人跳跃着离开森林，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是一群腿部反关节的人形生物，皮肤粗糙而布满褶皱，他们在跳跃着行进，朝着众人包围而来。
李察认出来了，这就是当初在下水道他和赵亚盈联手苦战的妖鬼。
只是当初只有一只就让他喝了一壶，这次竟然来了上百只。
这些弗塔古亚、月兽和夜魇的气势也远非他在现实中所见的那些污秽者能比，他们和妖鬼一起出现并毫无退缩之意，表明这些怪物绝对比普通的污秽者强大，这些是真正的神使！
“警告！精神污染已经超过临界值，强韧天赋启动，精神污染消除失败。警告！精神污染已超过临界值…”
脑中系统在疯狂报警，李察已经很难形成连贯的思考了，前世今生的片段破碎着在眼前闪过，他就快疯了！
李察的脸在泥土中艰难地转动了一下，张开大口，用尽全身力气吼道：“快！”
艾米莉脸上流着汗，口中咒文不停，她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了。
克莱尔和其他教会成员紧紧聚集在艾米莉和李察周围，紧张地看着袭来的怪物，她们已经被包围了。
在怪物们合围的一瞬，艾米莉的咒语终于完成了，一阵白光闪过，众人从草地上消失了。
怪物们停止了前进的脚步，面面相觑后，转头看向其他族群的怪物，他们分为三个阵营站着，夜魇一边、弗塔古亚一边、月兽和妖鬼聚在一起。
短暂的安静后，三方阵营中发出了几声吼叫，紧接着怪物们同时发出怒吼向前冲锋，三方顿时打成一团，鲜血残肢四处飞溅，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
但这一切已经和李察无关，这时候他和其他人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中的庄园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