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条件
东城一间大教堂内，安廷相面色阴沉地听着一名教团骑士的汇报：“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目前我们尽量封锁了消息，但有些人应该已经听到了风声，要不了太久其他人也会知道。”
安廷相点了点头：“下去吧。”
“是，都主教阁下。”骑士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安廷相身体向后仰，把后背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原顶天花板上的壁画，一只月兽沐浴在月光之下，背后是一团没有具体形状的迷雾，壁画很新，上面的颜料看起来还没干，整个画面给人一种神秘且不可名状之感。
他把视线降下来，看向一旁坐在靠窗位置的埃德蒙：“所以，一天死了四个主教，这件事你怎么看？”
埃德蒙脸上露出略显神经质的笑容，回答道：“很明显，守夜人来东城了。”
“哦？为什么不能是那群保守派做的？”安廷相反问。
“保守派死的死疯的疯，被污染成了弗塔古亚的那群家伙动不动就无差别炸平整个街区，没有这样的自控力。”埃德蒙很确定地说道，“而且，这种杀人全家的方式，明显是守夜人对我们的回应。”
“有道理。”安廷相点点头评价道，“但他们是怎么通过结界的。”
埃德蒙冷笑着说：“不是他们，是他，我有种强烈的感觉，这是那个丹尼尔做的。”
安廷相皱起眉头：“如果是他，这就不好办了，这个人还是有点强的。”
“我申请现在接受天使形态，然后我会亲自率队来猎杀他。”埃德蒙态度坚决地说。
安廷相皱起了眉头：“当下我们的首要目标还应该是清除保守派的余孽，这样才能早日从东城这个牢笼中脱身。”
“那群弗塔古亚污秽者没剩几天好活了，但我认为这个丹尼尔是个不稳定因素，需要先清理掉。”
“但你一旦接受月兽形态，短时间内就没办法通过结界了，西城那边的事情...”安廷相还是有些犹豫。
埃德蒙无所谓地笑了笑：“结界迟早会被打破的，到那时，东城就能重现世间，整个世界都会是我们的。西城那群小丑，就容他们多活几天又如何，除掉丹尼尔，守夜人就散了。至于新政府，那就是个笑话，如果不是需要他们帮忙减少保守派信徒的数量来削弱结界，他们只配成为口粮。”
安廷相没有再说话，只是对着埃德蒙点了点头。
......
这边两人正在商议如何对付李察的时候，事主本人却回到了刚进入东城时下水道出口所在的小巷子附近。
这里是他和克莱尔商量好碰面的地方。
李察从房顶上看去，教团的人在大路上设卡盘查往来的行人，不时看到神官和月兽模样的污秽者带领着骑士巡逻，看来这次自己是捅了马蜂窝。
他借着阴影回到了巷子，进入下水道中静静等待。
大约到了半夜时分，下水道的盖子被掀开了，几个人拿着提灯走了下来。
李察在黑暗中看得一清二楚，一共三人，克莱尔走在前面，身后两个也是女人。
克莱尔下来后就举着提灯静静等待着，她身后的一个女人开始说话了：“克莱尔，就是这里吗，他怎么不在？”
克莱尔回答道：“他会来的，我们只需要等着就行。”
另一个女人轻笑了一声：“看样子你对这个守夜人很信任啊，你不是对他有深仇大恨吗？”
克莱尔回头看向说话的女人，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他不是我的仇人，他帮我报了仇。”
第一个说话的女人皱了皱眉头：“克莱尔，我先把话说在前面，我们和守夜人之间的仇恨很难化解，就如同我们和教会之间的仇恨一样，这次我答应你来见他，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但我并不认为我们和他有合作的可能性。”
克莱尔闻言笑着说道：“艾米莉姨妈，具体的情况我不能告诉你，但你只要知道，他不是杀害母亲的凶手，他甚至...”
李察出现在提灯的光亮范围内，打断了克莱尔的话。
“我甚至可以帮你们报仇。”李察接着克莱尔的话说道。
叫艾米莉的女人迅速打量了李察一眼，破破烂烂的衣服，赤着双脚，背着一把大剑，浑身都是血。
“你就是丹尼尔？”艾米莉问道。
对方在打量自己的时候，李察也在打量着她，这女人年纪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一头稍微有点卷曲的棕发，五官精致，虽然有些岁月的痕迹，但依然美艳动人，仔细观察会发现眉眼间和克莱尔还有几分相像。
但她的身材却完全不同，克莱尔是修长而窈窕的身材，长着一双大长腿，曲线虽然优美，但比例很匀称。
艾米莉姨妈的身材却堪称爆炸，前凸后翘，尤其是波涛汹涌的前胸，好像马上就要把衣服撑开，随着她说话时胸部的起伏还在微微颤动，犹如两个兔子马上就要跳出来，看得人血脉喷张。
就算是前世见惯了网络美女的李察，一时也愣了一下神。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笑着说道：“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艾米莉姨妈又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李察回答道：“意思是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首先我和你们教会没有仇恨，其次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艾米莉姨妈看了一眼克莱尔，接着说道：“你刚才说能帮我们报仇？具体怎么做？”
李察笑了笑：“很简单，把保守派和改革派全杀光。”
艾米莉身边的另一个女人轻声笑了一下说道：“就凭你一个人？”
她话刚说完，眼前就一花，只见李察瞬间就闪现到她的面前，紧跟着腹部传来一阵剧痛，迫使她捂着肚子弓腰跪在地上，额头抵着下水道肮脏的地面剧烈咳嗽并呕吐起来。
“大人说话的时候你不要插嘴。”李察收回拳头缓缓退回原地，慢条斯理地说。
艾米莉脸色忽然变白了，李察的动作快得让她根本反应不过来，她自问刚才如果是对她出手，自己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察这一手就是敲山震虎，谈判一定要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这个道理到哪里都一样。
“我刚来东城，就杀了四个改革派的骨干，这件事情你们应该也听说了。”他看着艾米莉说道。
艾米莉神情一变，声调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语气中充满了惊讶：“这件事是你做的？”
李察点了点头。
在地上干呕的女人脸色也是骤然变得苍白，她不仅知道死了四个主教，还知道他们身边的亲人全都死了，没想到这个杀神竟然站在眼前，她不禁有些后怕，刚才她竟然语言挑衅了这个男人。
只有克莱尔神色丝毫没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好了，我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现在我们来谈谈条件。”李察笑了笑，继续道，“我帮你们的第一个条件是，克莱尔必须成为大地之母教会的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