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恐袭
爆炸发生了不久以后，距离现场两个街区的街道上。
克莱尔快步行走着，突然她脚下一顿，仿佛听到了些什么，跟着迅速闪身躲进路边一栋房子的阴影中。
一队教团骑士策马从街道上疾驰而过，领头的是一个神官，他们前进的方向看样子正是刚才的爆炸现场。
克莱尔待一众人消失在视野中，方才从藏身处离开，她果断避开大路，专找小路和巷子走。
这次回来，这里和克莱尔记忆当中的东城相差巨大，大部分街道和建筑她还认识，但城里的氛围却完全不一样了。
路边不时能看到倒塌的房屋，被烧成焦炭的窗框孤零零地立在断墙之上，几根房梁歪歪斜斜地插在地面，一片破败的景象。
这一路上，她碰到了好几队教团骑士，全凭幸运眷顾才没有被发现。
克莱尔一路躲躲藏藏，小心翼翼地来到了一栋三层高的小楼前，用一种特别的节奏敲响了大门。
几秒钟之后门开了，门后一片黑暗，一个声音从阴影中传来：“黑夜将至，群星不眠。”
克莱尔摘下兜帽，低声回应：“幻梦之中，真理长存。”
......
与此同时，在距离此处几公里远的地方，李察四脚着地，体态舒展地从一个房顶跳跃到另一个房顶，落地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很快就到达了一栋三层建筑的楼顶。
李察拿出一张纸，看了一眼上面写的地址，是这里没错了，少数几个老麦知道的改革派骨干在东城的住处。
他悄无声息地打开窗户，进入室内。
浓厚的血腥味充斥着房间的每个角落，这里应该是个厨房，灶台上放着一些锅盘，案板上放置着一些人的残肢，一口锅里还在炖着不知什么东西。
外面传来一些动静，一个仆人模样的人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几个空盘子，进来后径直朝水池走去。
李察从天花板上无声落在他背后，拧断了他的头。
他侧耳倾听，楼下隐隐传来人声。
李察推开门，缓步走了出去。
二楼的卧室里站着一名身穿连衣裙的年轻女人，对面坐着一名月兽模样的污秽者。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女人双手合十，面容哀戚地恳求着。
月兽根本不为所动，他用尖利的声音命令道：“把内裤脱掉。”
“求求...”“脱掉！”
女人不敢再说话，掀起裙子把一块布料很少的衣物从两条肤色白皙的大腿上褪了下来。
跟着迅速放下衣裙，并拢双腿，并用手隔着裙子遮挡着自己的隐私部位，好像这能增加一些额外的防护措施一样。
月兽再次下达了新的指令：“把双脚分开站着！”
女人不得不照做。
月兽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站起身走到女人身前，转身背对女人躺在地上，使得自己的头部正好位于女人裙底和两腿之间。
女人用颤抖的哭腔问道：“你、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月兽咧嘴一笑，一根长舌从参差不齐的牙齿间伸了出来，舌尖位置长满倒刺，舌头如毒蛇般缓缓缠上了女人的一条大腿，一路螺旋着向上攀爬。
污秽者一边欣赏着女人惊恐的表情，一边笑着回答道：“那当然是对你做全套。”
“啊啊！”女人已经感觉到了即将进入自己体内的异物，发出了绝望的叫声。
她脚下的污秽者的脸也因此而激动地变得潮红，嘴里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或者是因为太过专注，也或者是女人的裙子遮住了他的视线，他并没发现女人背后多了个人，而此人手中大剑已经举过头顶。
李察只用一剑，就把女人从中劈成两半，沉重的武器去势不减，把仰面躺在地上的污秽者的脑袋从中砸开，剑身撞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鲜血和白色的脑浆喷溅的满屋都是。
李察的钝剑与其说是锐器，不如说是铁锤。它也不是把人切割开，而是凭借李察的蛮力把人砸开，把身体挤压至断裂。
女人的肠子流了一地，而污秽者的眼珠有一颗甚至飞到了天花板上，稳稳地黏在吊顶烛台上。
楼下传来几声惊呼：“主教大人！您没事吧？”
李察把大剑在空中一甩，剑身上粘的红的白的糊了一墙，他推开门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门外发出几声男人的怒吼、金属撞击声和女人的尖叫，不过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李察站在一堆残破的尸体当中，手里又拿着一张纸看着，嘴里嘟囔着：“下一家的位置是...”
......
十分钟后，在据此不远的另一家改革派成员家中。
“哐当”一声巨响，大门被由外向内撞飞，一具破烂不堪的尸体重重摔在餐桌上，正在用餐的人们被吓了一跳。
坐在主位的男人惊魂未定地看向尸体，认出这是他的教团骑士守卫，一道伤口横在守卫胸前，胸甲被斩出巨大的豁口，未能起到应有的防护作用。
他抬头看向门口，李察肩扛着大剑走了进来，男人大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守夜人。”李察平静地回答道。
男人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看了看桌边坐着的表情惊恐的家人，喉结上下动了动，艰难地说道：“我们之间的争斗不应该涉及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李察冷笑一声：“这话你对死去的守夜人家属说吧。”
男人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他突然张开双手对着李察，嘴里开始念出咒文。
“血肉溶解术！”李察先发制人放出法术，男人的整张脸都开始融化，法术自然被打断了。
李察拿下肩上的大剑，目光冰冷地看着乱作一团的众人，仿佛一头正在狩猎的雄狮。
......
晚些时候，在东城一间小教堂中。
头部怪物化的李察放下手上的神官尸体，嘴里嚼着骨茬和血肉，他刚从记忆碎片中获取到另一个改革派的住所信息，打算马上就去拜访一下对方。
李察纵身一跃，身影出现在房顶，几个跳跃就消失在暮色之下的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