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进入东城

李察第二天来到爱德华家里的时候，这里已经变成了个屠宰场。

地板上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铺着一层厚厚的血泥，偶尔在糊状物之中还能看到手指和毛发等人体组织。

爱德华和家人的头颅被整齐地在餐桌上码成一排，正对着房门，五双空洞的瞳孔直勾勾地看着所有进门的人。

桌子上还保留着昨晚丰盛的饭菜。

李察静静看着屋内的惨状，没有说话。

杰西脸色苍白地带着几个人询问周边的邻居，不过看样子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老麦走过来，叹了口气说道：“可怜的爱德华，他的小女儿还不到两岁。”

李察环视了一周房间，问老麦：“发现什么痕迹没有？”

“没有，除了地面，现场特别干净，一点其他痕迹都没留下。”

李察踩着血泥走到餐桌前，脚下软软的，每走一步脚踝都陷入其中，血浆粘得满鞋都是。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餐桌，手指划过上面遍布的涂鸦，显然都是孩子们的作品。

“我和爱德华战斗过，任何人想要正面杀死他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李察转头看着老麦。

老麦点了点头：“很可能是法术的作用，比如支配或定身之类。”

李察突然笑了起来：“我要知道改革派的核心人物的家在哪儿。”

老麦听懂了李察的意思，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你真的想好了吗？一旦决定跨出那一步，就意味着守夜人和改革派的全面战争。”

李察笑着说：“从我动手杀马加特那一刻起，战争已经开始了。如今他们率先坏了规矩，把屠刀砍向家属，那我们也要跟着升级。”

老麦回应道：“改革派的核心人物从枢机主教以上，都住在东城，我们只知道少数几个人的位置，毕竟西城的人是去不了东城的，很难得到准确情报。”

李察说：“把他们的信息给我，另外我需要进入东城。”

老麦摇了摇头：“这几乎不可能，能进入东城的，只有东城的居民，外界的人进入东城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据说在克图格亚之眼刚建立的时候，东西两城还是可以自由往来的，自从一百多年前开始，东城就被一个巨大的法术结界封住了，只有原本的东城人才可以出入。”

李察提出疑问：“外边的人进去了会怎样？”

老麦看着他说道：“非东城居民但凡踏过结界一步，身上的血肉会立刻被蒸发。”

“可是里面的人却能够自由来西城？”

“自由却也未必，我听说东城的人出来也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老麦摇头说道，“教会核心全在东城，虽然不得不派人来西城处理这边的世俗事情，但西城教会无论是保守还是改革派，大多都是西城本地人。”

李察若有所思，他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你说进入东城几乎不可能，意思就是还是有可能的？”

老麦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我听过一个传言，克图格亚之眼城市下面的下水道四通八达，可以从地下进入东城，但没人能确定结界是否覆盖了地面。”

李察说道：“东城我一定要去，这两天就会走。我不在的时候，守夜人的事情由你全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