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斩断教会的手
李察走下楼的时候,看到大厅里一片狼藉,地上还有些血迹。
杰西嘴角烂了,头发被薅掉一片,爱德华和老麦倒是没什么伤,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杰西主动走上前来:“头儿,结果怎样?”
李察笑了笑:“我是副会长,但你们仨全都要被流放了。”
杰西顿时整张脸就垮了下来,爱德华仿佛没听见一样面无表情,老麦又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瓶酒嘬了一口。
李察靠近三人后低声说道:“走,找个地方聊聊。”
四人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工厂区的沃金俱乐部,只不过这里已经不叫沃金俱乐部了。
巨大的招牌上写着凯撒宫三个大字,进去以后发现里面的装修发生了变化,装潢却更加奢华。
美女招待穿着轻薄的纱衣如蝴蝶一般在圆桌之间飞来飞去,顾客们搂着女人大声说笑着,手中的玻璃酒杯在眉来眼去中频频相碰发出脆响。
一切仿佛都变了,一切仿佛也没变。
杰西给几人介绍着这里的情况:“自从雷提南倒了以后,军团就撤了,现在这里被商人租赁下来,重新装修以后就开张了。”
“租赁?”李察捕捉到了这个词。
“没错,现在行政官员和改革派正准备成立新政府,以后西城所有的土地和房屋产权都要归政府所有,新政府鼓励商业,这也是官员们一直以来的倡议,所以有些人看准了机会打算开始做生意了。”杰西说道。
“军方怎么能容忍官员派分走了他们的蛋糕?”李察有点好奇,军方在这场闹剧里面毫无存在感。
老麦下了一大杯酒,满意地打了个嗝,低声道:“我听说官员派背后有叛军的支持,军团选择按兵不动,是因为叛军一路东进,现在已经快要打到城下了。”
这时一个女人径直冲着杰西走了过来,隔着单薄的衣服,可以看到她胸前的两颗硕果随着步伐颤巍巍地晃动,硕果尺寸之大,让李察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也许女神降世和她相比也要自惭形秽。
女人过来就坐在杰西身边,用充满磁性的沙哑嗓音对他说道:“这么快就又饿了吗,你这小调皮,跟我走吧,妈妈这次一定喂饱你。”
杰西的脸一下就红了,他的双手尴尬地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才好,他赶紧对女人柔声说:“你先走开一会,我在和朋友谈事情。”
女人眼光流转,微笑着扫过在座的所有人,点了点头,然后在杰西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眼看杰西浑身颤抖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李察看得目瞪口呆,老麦和爱德华却神色如常。
杰西目光一直追着女人的背影,直到对方离开了大厅,他方才轻呼一口气,神色也平静下来。
李察试探地问道:“缇娜?”
杰西的脸又红了。
一旁的老麦给李察使了个眼色,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头。
接着拿起酒瓶就往嘴里灌:“吨吨吨吨...”
“我们到底要聊什么?”爱德华忍无可忍地问道,他对这种环境非常反感。
“咳咳,”李察收拾起纷乱的想法,“今天那个枢机主教佛朗兹告诉我说,他不光要流放你们,还要断了咱们四个人的恢复药剂。”
三人的面容一下子就严肃起来。
恢复药剂是守夜人的生命线,就连杰西也开始接触法术了,就算对他来说恢复药剂都是生存必需品,多多益善。
李察接着说道:“恢复药剂这个事,也许我将来能找到渠道解决。但就目前来说,如果有办法能够搞到恢复药剂,也能让你们不用被送到西线填坑,你们愿不愿意干?”
“什么办法?”爱德华面无表情地说。
李察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很简单,我们干掉马加特和佛朗兹。”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一时都没说话,仿佛需要时间去消化。
李察也不急,又喝了口酒,继续说道:“干掉了马加特,我就是守夜人分部的最大领导,我说你们不用走,你们就能留下;干掉佛朗兹,我有把握能从他那里弄到恢复药剂,而且他没了,教会也一时半会儿也插手不了守夜人的事。”
老麦深深看了李察一眼:“干掉他们两个问题不大,难的是他们没了,教会还会派其他人来,到时候怎么办?”
李察垂下眼,轻声说道:“史蒂夫走之前交代我,守夜人的领袖必须是守夜人,守夜人也一定要从教会剥离出来,我说了我会尽力。首先我们砍断教会插在守夜人里的手,然后我会给教会找点事情做,让他们忙起来,最后我会找到恢复药剂的新渠道,让守夜人再也不会成为谁手中牵的狗,而是克图格亚之眼最耀眼的光。”
一番话听得杰西激动得脸又红了,老麦拿着酒瓶对着嘴就不打算放下,就连死人脸爱德华也端起了酒杯,两眼放着光。
李察见状笑了笑,论画饼的功力,这个世界的人还是太初级了。
“头儿,你想让我们具体怎么做?”杰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李察说道:“你们只需要制造一点干扰,把灰犬的人吸引出来就行...,尽量让马加特独处,剩下的交给我。”
老麦放下酒瓶,抹了抹嘴:“我倒是有个办法,我们可以这样...”
几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被周围的喧闹声彻底掩盖了...
......
几天后,西城一处民宅中,一具血肉模糊的男性身体,双手被绑着吊在天花板的烛台上,头无力地垂下,从若有若无的呼吸还能判断此人暂时还活着。
骨科医生派克背对着他站着,他面前的桌子上平摊着一个帆布包裹,里面有大小各种口袋,每个口袋中都放着一柄精致的小工具,有虎嘴钳、尖嘴的锤子、线锯或者是带着倒刺的小刀。
沾满鲜血的手轻柔地拂过这些工具,指尖还在每个工具上轻点一下,温柔的仿佛在抚摸情人的皮肤,他最终把手停在一个锥子上,把它拿了出来,回头微笑着说:“好了,就它吧,你的膝盖被剜掉了,现在我需要在腿骨上穿孔,做一个牵引,我们不能任由你的骨头错位对不对?”
说着他走上前去,把骨锥插入男人的大腿,被吊起来的男人发出野兽般惨叫。
派克做着手术,脸上越来越兴奋,呼吸一不小心急促了一些,发出了几声轻咳,不得不终止手上的动作,捂着胸口皱起眉头。
等他止住了咳,准备接下来用线连接骨头的时候,发现男人已经没了呼吸。
派克抓起男人的头发看了一眼,厌烦地松开了手。
转头对着房屋中间手脚被绑在凳子上的女人说道:“你的男人太没用了,害得我的手术还没完成,剩下的只能你来顶上了。”
女人嘴上被绑着布条,满脸惊恐的表情,不断地在摇头发出呜呜声,仿佛是在求饶。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噗嗤的声响,跟着是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乔?库里?”屋外无人应答。
派克眼神一冷,放下手里的工具,面朝着门口缓步后退,手向着桌上的长剑摸去。
“哗啦”,窗户整个向房间内部爆开,玻璃碎屑如弹片一样飞向派克,他猛地抽出长剑急速后退,另一只手刚抬起来做了个施法手势。
一根弩矢深深插入他的左眼,只留下箭羽在眼眶外。
女人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接着她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房门被打开了,一个梳着几根小辫,身着黑色披风的长臂男人走了进来,对她温柔地说道:“别害怕,你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