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你不是丹尼尔
一群人一路押着这些“赃物”往守夜人分部走。
路上李察跟老麦嘀嘀咕咕聊了好久，大概清楚了守夜人平时分配类似“外快”的潜规则。
基本就是出现场的成员得一份，剩下的交给上面，最后一并交给教会。
所谓上面，实际上就是史蒂夫，守夜人实行扁平化管理，等级制度不复杂。
这个潜规则其实刚刚建立不久，本来守夜人的工资非常可观，捞外快的人一直都有，但也不多。
但最近这段时间有票也买不到物资，城里又是风雨飘摇。
于是乎，守夜人，尤其是那些有家有口的，心思就开始活络起来。
连爱德华这种浓眉大眼的也不能免俗。
说到这儿，老麦还有点奇怪：“你以前都是只要女人的，这次抓回来那么多年轻姑娘，你不感兴趣吗？”
李察继续用着上次的借口：“可能是兴趣发生变化了吧，上次去处理那个污秽者的时候，感觉一下子忘了好多事，记忆力严重减退。”
一边的杰西重重地点头，想说点什么，看了看李察又把嘴闭上了。
李察让老麦负责把东西运回去，自己则和大家挥手作别回了家。
这忙碌的一天，他连水都没喝一口，浑身都是血渍和脏污。
到家后抓紧时间洗了个澡，出来后坐在餐桌上大快朵颐，吃的差不多了，把一个口袋拿出来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来几根金条，推到克莱尔面前。
克莱尔惊讶地张大了嘴：“丹尼尔先生，这是什么？”
“给你的。”李察往嘴里又塞了几口熏肉，含糊不清地说。
“给...我的？”克莱尔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李察喝了口酒继续说道：“你知道解厄会吗？”
“知道，这是个反奴隶组织。”
李察点了点头：“假如我能帮你找到解厄会的人，你愿意跟他们走吗？”
克莱尔看了看李察，有点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说，让我自由？”
“对，你可以去他们那里生活，我听说那里没有奴隶。”
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再次问了一遍：“真的让我自由？”
“是的，你自由了。”
克莱尔看了看桌上的财物，又看了看丹尼尔，一句话也没说，眼圈逐渐泛红，然后就捂着脸哭了起来。
李察默默地看着她哭，待她情绪平复了一点后，说道：“你收拾一下东西，等会我带你走。”
克莱尔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李察：“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
“你要想好，城里接下来会很乱，而我身边也会很危险，我不会保护你的。”
“我不走。”克莱尔坚决地说。
李察看着她的眼睛，克莱尔眼神坚定地对视回来。
“为什么？”
克莱尔平静地看着李察说：“我知道你不是丹尼尔。”
李察沉默地看着她，实则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克莱尔继续平淡地说道：“我和丹尼尔朝夕相处这么久，对他十分了解。无论再怎么失忆，一个人的习惯，尤其是在床上，是不可能判若两人的。而且丹尼尔是不可能让我自由的。”
李察用指尖轻轻点着桌面，缓缓开口：“你知道，我是不可能让你活下去的。”
克莱尔急忙回答道：“我对你有用。”
李察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可以帮助你更快地融入这里，你好像对这里一无所知，我会继续告诉你这里的常识。”
“这不够。”李察摇了摇头。
“我还可以给你带来权势，让你更快地成为守夜人的上层。”
“哦？你如何做到这一点？”
“光明教会的职权部门都在东城，带我回去，我会让我教成员在光明教会内部帮你运作。”
“哦？你们是什么教？”李察有些好奇。
“大地之母圣教，我信仰大地之母、梦之女巫伊德海拉。”克莱尔一脸虔诚地说。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李察沉思了一会，想起来当初在8号前哨农场里从一个杀死的士兵记忆里看到过这个信仰。
“你们行吗，或者说，你有这个能力吗？”李察问道。
克莱尔有些骄傲地回答：“我们已经渗透进了光明教会，而我的母亲殉教前是圣女，按照惯例，我就是现任圣女。”
“我承认你引起了我的兴趣，那么你想要什么？”李察靠在座椅上，端起酒喝了一口。
克莱尔咬牙说道：“我要复仇！光明教会把我母亲活活烧死在火刑架上，丹尼尔把我当成玩物，他们毁了我的一切，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李察说：“你要怎么做到这一点呢？”
“你在守夜人内部，加上我们大地之母的信徒，里应外合，可以一举推翻光明教会。”
李察一副放松的神情笑着说道：“这真是意外啊，没想到一个女仆竟然是大人物。”
克莱尔也放松下来，笑着回答：“我们可以合作...”
话还没说完，李察突然暴起，闪电般地抓住她的喉咙，全身怪物化，单手把她拎在空中，大声咆哮：“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比丹尼尔更加善良？又是什么让你有了错觉，认为你和我能有平等的合作关系？”
克莱尔奋力挣扎，双脚在空中乱蹬，因为窒息憋得满脸通红，舌头伸了出来，她看着李察那怪物的身体和骇人的利齿，眼神从惊惧到求饶，想说点什么，喉咙咯咯作响，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察看着她双眼逐渐上翻，眼看就不行了，突然松开了手。
“咳咳咳！”克莱尔瘫倒在地，双手捂着喉咙大声咳嗽着，身下溢出一滩液体，恐惧已经让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李察上前抓住了她的头发，一路拖进了地下室，把她拷在墙上的镣铐里，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并关上了暗门，只留克莱尔一人在黑暗中惊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