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女仆
弗塔古亚召唤术，李察当然不打算尝试。
介绍上清楚写着，理智清零再加上施法者生命被吸取后自爆，这种法术看来是守夜人的光荣弹，属于最后的手段。
李察准备继续学习，那个“焚化术”看起来就更靠谱，他亲身体验过该法术的效果，对肉体的持续伤害不可谓不霸道，如能掌握他的战斗能力会更多元。
就在他刚翻到“焚化术”那一页的时候，李察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微微仰头，抽着鼻子，捕捉到了一股陌生的气味。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有人走进了客厅，踩得橡木地板吱吱作响。
李察身形一动，如鬼魅般一步跨过几米，两三下就走出了地下室，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脚步越来越近，正在走向书房。
李察站在书房门口，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脖子。
“啊啊啊！”来人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这是个年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女人，她这会儿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李察，泪水在眼中堆积，两片红色的嘴唇张开剧烈地喘气，一缕被弄散的棕色卷发从额前垂下，被她口中急促的呼吸吹拂着，饱满的胸脯也随之起伏。
“哗啦。”李察顺着声音看向地面，一个装满了食物的篮子掉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很快李察就对女人的身份有了猜测，毕竟杀手带着食物来行刺的概率实在不大。
李察慢慢松开了手。
女人捂着脖子咳了两声，然后惊呼道：“丹尼尔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回来了。”
然后看见满地狼藉又接着说道：“呀，对不起，我这就清理干净。”
女人一边说一边蹲下来把地上散落的面包、苹果、熏肉等食物一一捡起。
她穿着一身修身的长裙，有点像李察见过的前哨农场女性流行穿的长裙，同样的高领长袖，同样的收腰设计，区别就在于这个女人身上穿的明显布料好很多，甚至在领口和袖口还有褶皱设计，显得更为时尚。
因为非常贴身的缘故，女人背朝李察下蹲的时候，李察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她美妙的身姿和臀部曲线。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来过？”李察冷冷地问道。
女人愣住了，看着李察说：“没有，只有守夜人总部的人来过，送来了每月的粮票、肉票、布票之类的，我都已经给您收好了，我这就拿来。”
李察摆手道：“不用了，我这里还有，你把这些也收起来。”李察从兜里把早先会长发的出差补助也拿出来递给她。
刚才收的时候没仔细看，这一沓粮票每张上面印着十公斤的字样，看样子有一二十张的样子。
前面说过了，李察已经了解了圣国普通人一个月的平均能到手不到二十公斤的粮票，如果是一个人还好，但拿来养家就十分捉襟见肘了。一般人每月能拿到一公斤的肉票，如果还想要吃肉就得用粮票换，同理布票烟票等等也都是限额配给的。
丹尼尔这种守夜人光出差的补助就能拿到一二百公斤的粮票，已经是妥妥的社会上层了。
女人接过粮票，走到书桌前，用钥匙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铁盒子，把粮票放进去又锁好。
李察看着她做完了这一切，突然问了一句：“总部的人来了以后，有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听了李察的问话忽然间她脚下一软，要不是及时用手撑住了桌子，几乎差点摔到在地，她转过头来，抖动的嘴唇和脸变得一样白，用颤抖地声音回答道：“没，没有！我没有和任何男人说过话，我每次接过钱的时候都遮住了脸，居火者在上，我发誓！”
李察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明白她误会了，但他还是不死心，又跟着问了一句：“你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男人你的名字？”
“没有！”女人的嗓音听起来像是嘶哑的轻声尖叫，看样子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丹尼尔先生，求求您相信我，克莱尔只忠于您一个人，请不要杀我！”
原来叫克莱尔。
可是为什么她如此惧怕丹尼尔，李察想了想地下室墙上的黑色血迹也就懂了，也许克莱尔前面还有好几个克莱尔，都被丹尼尔找借口拿来练习魔法了。
李察主动转移了话题：“有吃的吗？”
“马上就给您做好！”克莱尔赶忙擦干眼泪奔向厨房。
晚餐很丰盛，黑面包和熏肉肠，还有葡萄酒。
李察拿起面包咬了一口：
“食物成分：燕麦30%，土豆12%，玉米20%，松木锯末30%...”
竟然有锯末，怪不得面包有点硬，李察心里想着，但也许这样的话面包会更容易保存，更不容易变质，饱腹感也更强。
他拿起木叉插起一根肉肠放进嘴里：
“食物成分：猪肉35%，淀粉10%，蜥蜴肉10%，老鼠肉20%...”
开启的美食家让李察大开眼界，这个世界的资源着实匮乏，西境最大的城市所提供的食物也是这么抽象，但不管怎么说，已经比边境那些食不果腹被迫吃人的流民和土匪生活好很多了。
李察非常满意，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穿越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顿像样的饭。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很快水珠撞击玻璃窗的声音变得密集起来，远处隐隐传来阵阵雷声，克莱尔点起了蜡烛，房间内散发出昏黄色的柔和光线，李察的心情也不由得放松下来。
“坐下，和我一起吃点。”李察招呼克莱尔坐在餐桌前。
“哦不，先生，我等您吃完了再吃就好。”
“坐下。”
克莱尔有点紧张地坐下，两人开始沉默地吃饭。
“克莱尔。”李察边吃边说：“这次出门，我的头部受到了撞击，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今后这一段时间，我希望你能够帮助我找回记忆，比如以前的生活习惯。”
“是的先生。”克莱尔匆忙放下餐具回答道。
“继续吃。”李察接着道：“跟我说说最近的新闻。”
“好的先生。”
圣国的新闻都依靠教会传播，神官和修士们把消息带入和带出教区，他们在布道的时候给信众讲解最近发生的国家大事，如战争、赋税等等，神官通过布道讲演，把自己的观点和知识传授给听众，从而对社会舆论和风气产生重大影响。
这无疑是一种非常原始的新闻传播方式，但它能让教会掌握一切舆论权和解释权。
“...神官说连环失踪案是黑暗势力的侵袭，只要保持对神的敬畏，就可以战胜邪恶，获得救赎...哦对了，上次布道的时候神官说了，新派官员准备开启的报纸，这是对光明教义的背叛，是对科技的投靠...”
吃完了饭，李察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拿出那本法术书，准备再研究一下魔法。
刚看了没两页，克莱尔手持着一根蜡烛走了进来。
她把蜡烛放在小桌上，转身面对着李察。
克莱尔穿了一身宽松的浅色吊带睡裙，材质看起来像绸又像纱，烛光从她身后透过来，勾勒出睡裙下面的身体轮廓，从李察的角度看去，她里面什么也没穿。
克莱尔用手扶床沿爬了上来，动作有些不自然，李察这时才发现她的双手被绳子捆上了。
克莱尔跪坐在李察身边，缓缓将双手举过头顶，手肘向后背弯曲，棕色的发丝顺着臂弯自然垂落，遮住她光滑的腋窝。
克莱尔目光直视李察的眼睛，嘴里发出了一声宛如呻吟的呢喃：“请您惩罚我吧，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