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与我是天作之合书间客
125. 堕尘15，托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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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取了公玉衍遭身边人暗算下毒的教训之后，段遇知对他的生活起居仔细严防，吃穿用度一律经过重重严查，但凡段遇知自己能照料的势必亲力亲为，决不让外人插手。
“公玉，该喝药了！”
段遇知亲自熬好药送到房里，还没进门，就听到哐当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他心脏一悬，快步冲进门：“公玉！”
一进门看到公玉衍瘫跪在地上，一脸面如死灰，手里还握着已经出鞘的月华剑，这一幕，他不明觉厉的害怕，摔下药碗，冲过去把剑甩开，一把将公玉衍抱入怀里。
“你在做什么，你想要做什么？”
刚才那么一瞬间，他顿然升起公玉衍会做出傻事的想法。
公玉衍被他搂着险些喘不过气，费力的说道：“六郎，我快不能呼吸了。”
段遇知慌忙将公玉衍松开，抓着他的双肩，心急道：“你拿剑做什么？”
公玉衍解释道：“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拿起剑。”说着他失落的垂下眉头：“不想，我身子太弱，连剑都拿不起来。”
灵体损毁之后，他的经脉也一并受创，相较承重的东西都没办法拿起来，甚至多走几步路，多站片刻钟，身体就支撑不住倒下，比小孩子的身体还要脆弱。
段遇知险些吓得魂都没了，再次把公玉衍揽入怀中，沉重的松了一口气。
公玉衍反应过来，问道：“你不会以为我要举剑自刎吧？”
段遇知气道：“别说这种话，一点都不好笑。”
公玉衍浅浅一笑，说道：“傻瓜，我还不至于做出自尽这样的蠢事。”
他轻轻推开段遇知，发现他额头上已经冒出细汗，就拿出手帕给擦了擦，安抚道：“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我还想和六郎白首偕老。”
段遇知握着他的手，认真的说道：“会的，一定会的。”
他把公玉衍从地上抱起来，送到窗边的美人塌上，给他盖上毯子，嘱咐道：“身体还没养好，不要随便走动，也不要碰刀剑那些危险之物。”
公玉衍笑道：“你把我当小孩子呢。”
“这是为你好。”
“你这样反倒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老子就乐意这么照顾你，不许抱怨，给我好好修养。”
公玉衍无奈一笑，点头道：“好，我的好夫君。”
段遇知这才心满意足的轻点了他的鼻尖，说道：“我再去给你熬碗药来，等着我。”
公玉衍点头：“好，我等你。”
段遇知轻轻拍了他的脸，转身捡起地上的月华剑挂回墙面上，然后出门去熬药。
公玉衍在房里看书打发时间，书都看完了一个篇章，等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见段遇知回来。
“宋宁。”
宋宁从门外进来：“少君，有何吩咐。”
“六爷呢，还没回来吗？”
“还没，许是在陈仙医的院子里熬药，可要把他请回来。”
公玉衍闷在屋里也无聊，放下书从美人塌上下来：“我去瞧瞧。”
宋宁点了头上前把公玉衍搀扶出门。
陈商陆在少君府照料公玉衍伤情，特意在主厢房附近给他收拾了一间院子出来安置，公玉衍所食用的药材全部是他亲手研配，平日里段遇知也是在他的院子里熬药。
公玉衍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汤药味，原本他最不喜欢药石的味道，但近段时间来，他几乎一日三餐都要依靠汤药养生，对这些药味已经麻木了。
此时，段遇知和陈商陆并不在院子里，依稀听到两人在屋里谈话，公玉衍就自己找了过去。
屋里，段遇知异常焦虑道：“若是我把妖丹送给公玉，他是不是就能多活几年，我也不求他能长命百岁，至少······至少能让他看着我们的儿子长大，让他实现君临天下的心愿。”
陈商陆摇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妖丹没办法用在人的身上，别说不能给公玉师兄救命，他极有可能会被妖丹反噬而死。”
段遇知无助这撑着桌案：“难道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陈商陆安慰道：“师弟，知道你很难过，可人的命数一出生就注定好了，是不能轻易改变，你就别折腾了，好好珍惜和他最后这几年的时间，若他修养得好，说不定还能活个十年八年，那时候，阿归也长大了。”
段遇知依然接受不了：“三年！三年也太短了，公玉辛苦了大半生，眼看就要君临天下，成为天下之主，难道就这么让他的心血白费。”
陈商陆叹息道：“这便是公玉师兄的命！”
公玉衍在屋外听到这些话，已经没有胆量在踏进房屋里，悄无声息的离开院子，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院子。
他竟不知自己的身体已经这般脆弱，仅剩下短短三年时间，在这之前他甚至还妄想和段遇知白首偕老。
说来也是他粗心大意，他身体受到那么严重的创伤，灵力散尽，经脉受损，现在每日只能依靠药石养身，这样孱弱的身体，又如何活到白头。
他活不了多久，注定不能陪伴段遇知偕老，他们的孩子也还那么小，将来谁能来陪伴他们父子！
公玉衍从来不怕死，可他到底留恋自己的爱人和孩子。
这个打击远比他丧失灵力，被朝臣和天祭司夺权逼位来得更承重，他想要承重旗鼓的勇气又一次被打落谷底。
然而，这样的重创公玉衍并没有让段遇知知道，他把所听所闻都隐瞒了下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独自承受自己命不久矣的打击。
只是，段遇知对他的照顾细致入微，尤其关注他的情绪，就算公玉衍有意隐瞒，依旧让段遇知察觉出不对劲。
段遇知发现，公玉衍近几日有些反常，说不上是好是坏，他已经不在做噩梦了，变得异常沉闷，最是喜欢一个人发呆，有时坐在窗边望着天际，有时坐到庭院里看着池里的锦鲤，一坐就是一整天，几乎不怎么说话，哪怕吃饭睡觉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一日，段遇知办公回来，刚踏进家门，他闺女就迎面扑到他跟前：“爹爹，你回来了。”
自从公玉衍出事以后，段遇知顾不上闺女，就把她送进宫让宫眷看顾，父女两已经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段遇知笑了笑，弯下身掐着闺女的腰把她提了提再放到地上，满意道：“我闺女又重了一些。”
舒阳扯着他的衣摆撒娇道：“爹爹，你和阿父已经好久没进宫看我了。”
段遇知说道：“你阿父身体不舒服，这段时间你就乖乖在宫中学习。”
舒阳不怎么乐意，但还是懂事的点了头：“好吧。”
这时，苏妙娘走上前欠了欠身：“见过了六爷。”
段遇知没注意到她也在场，一脸迷茫道：“你也来了。”
苏妙娘解释道：“是少君让妾带着郡主前来。”
是公玉衍让苏妙娘来少君府，段遇知不懂公玉衍为什么这么决定，他把苏妙娘纳进门之后，一直把她安顿在外宅，没什么要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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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基本不会见面，公玉衍这般把人请到家中，是想做什么？
宋宁前来迎接：“六爷，苏女傅，晚膳已经备好了，少君请你们去正厅用餐。”
苏妙娘微微讶然，没想到自己也在邀请之列，说道：“我还是先回宅院，晚些时候再来接郡主。”
宋宁说道：“少君说了，请女傅一同前往。”
苏妙娘犹豫的看向段遇知，决定听他的意见。
人都来段遇知也不好把她打发走，伸手邀请到：“那就一起吧。”
苏妙娘欠了欠身：“是。”
来到正厅，膳食都已经准备好了，桌上已经摆好菜肴小酒，公玉衍就坐在对门的位置上等候。
今日他和往日不同，穿着很是端正，锦衣长袍，束发带冠，看着精神不少。
看到段遇知几人进门，抬眸一笑，说道：“来了？都坐吧。”
那笑容中不乏带着苦涩，段遇知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坐到他身边，问道：“你还好吧？”
公玉衍淡淡一笑：“我很好啊，怎么这么问？”
可段遇知看着他的脸色并不是那么好，虽是一直保持笑容，却是那么勉强。
不过公玉衍向来嘴硬，就算问了他也不会承认。
舒阳欢欢喜喜的到公玉衍面前行礼：“阿父！”
公玉衍慈爱的摸摸她的脑袋，笑道：“一段时间不见，舒阳又长高了一些，在宫里过得可好？”
舒阳点头道：“嗯，女儿还学会许多诗词歌赋，读了经书国学，得空时还学了功夫。”
公玉衍笑了：“这么用功？”
舒阳说道：“我是明昭少君的女儿，自是要努力做东周最出色的郡主。”
公玉衍点了点头：“我的舒阳一直都很出色。”
舒阳转而变得低落，说道：“可是，我日常在宫中学习，好想念阿父、爹爹、还有阿弟。”
公玉衍说道：“阿父也想你，这不是把你接回来了吗，以后你就跟着苏女傅在家中温书可好？”
舒阳自是很高兴：“好啊，这样就能天天看到阿父和爹爹了。”
段遇知听了一愣，问道：“你要让苏女傅留在家中给舒阳教书？”
公玉衍淡笑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当然大了去了，苏妙娘要是寻常女傅就算了，偏生她是段遇知名义上的妾室，这样带进家中，多少有些尴尬。
段遇知正想婉拒，公玉衍就抢先对苏妙娘说道：“女傅，从今日起你就搬到少君府居住，我和六郎都是男人，不方便照顾舒阳一个女儿家，以后教养她的事就拜托你了。”
苏妙娘拿人俸禄替人办事，自然也不好推脱，欠身道：“是，少君。”
段遇知是越发看不懂公玉衍，总觉他今日很是反常。
公玉衍刻意避开段遇知审视的目光，询问女儿：“舒阳，你喜不喜欢苏女傅。”
舒阳点头道：“嗯，舒阳很喜欢女傅，她可有才华了，平日里都是她教我研书写字。”
公玉衍纠正道：“苏女傅是你爹爹的侧夫人，私下，你应该称她一声苏姨娘。”
舒阳说道：“可我自小就没有娘！”
公玉衍说：“以后你可以把她当娘亲看待。”
舒阳有些犹豫，段遇知却听不下去了，把舒阳拉回身边，嘱咐道：“闺女，你跟先跟女傅吃饭，爹有话跟你阿父说。”
舒阳点了点头。
段遇知把女儿交给苏妙娘，拉起公玉衍就离开。
“公玉，该喝药了！”
段遇知亲自熬好药送到房里，还没进门，就听到哐当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他心脏一悬，快步冲进门：“公玉！”
一进门看到公玉衍瘫跪在地上，一脸面如死灰，手里还握着已经出鞘的月华剑，这一幕，他不明觉厉的害怕，摔下药碗，冲过去把剑甩开，一把将公玉衍抱入怀里。
“你在做什么，你想要做什么？”
刚才那么一瞬间，他顿然升起公玉衍会做出傻事的想法。
公玉衍被他搂着险些喘不过气，费力的说道：“六郎，我快不能呼吸了。”
段遇知慌忙将公玉衍松开，抓着他的双肩，心急道：“你拿剑做什么？”
公玉衍解释道：“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拿起剑。”说着他失落的垂下眉头：“不想，我身子太弱，连剑都拿不起来。”
灵体损毁之后，他的经脉也一并受创，相较承重的东西都没办法拿起来，甚至多走几步路，多站片刻钟，身体就支撑不住倒下，比小孩子的身体还要脆弱。
段遇知险些吓得魂都没了，再次把公玉衍揽入怀中，沉重的松了一口气。
公玉衍反应过来，问道：“你不会以为我要举剑自刎吧？”
段遇知气道：“别说这种话，一点都不好笑。”
公玉衍浅浅一笑，说道：“傻瓜，我还不至于做出自尽这样的蠢事。”
他轻轻推开段遇知，发现他额头上已经冒出细汗，就拿出手帕给擦了擦，安抚道：“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我还想和六郎白首偕老。”
段遇知握着他的手，认真的说道：“会的，一定会的。”
他把公玉衍从地上抱起来，送到窗边的美人塌上，给他盖上毯子，嘱咐道：“身体还没养好，不要随便走动，也不要碰刀剑那些危险之物。”
公玉衍笑道：“你把我当小孩子呢。”
“这是为你好。”
“你这样反倒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老子就乐意这么照顾你，不许抱怨，给我好好修养。”
公玉衍无奈一笑，点头道：“好，我的好夫君。”
段遇知这才心满意足的轻点了他的鼻尖，说道：“我再去给你熬碗药来，等着我。”
公玉衍点头：“好，我等你。”
段遇知轻轻拍了他的脸，转身捡起地上的月华剑挂回墙面上，然后出门去熬药。
公玉衍在房里看书打发时间，书都看完了一个篇章，等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见段遇知回来。
“宋宁。”
宋宁从门外进来：“少君，有何吩咐。”
“六爷呢，还没回来吗？”
“还没，许是在陈仙医的院子里熬药，可要把他请回来。”
公玉衍闷在屋里也无聊，放下书从美人塌上下来：“我去瞧瞧。”
宋宁点了头上前把公玉衍搀扶出门。
陈商陆在少君府照料公玉衍伤情，特意在主厢房附近给他收拾了一间院子出来安置，公玉衍所食用的药材全部是他亲手研配，平日里段遇知也是在他的院子里熬药。
公玉衍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汤药味，原本他最不喜欢药石的味道，但近段时间来，他几乎一日三餐都要依靠汤药养生，对这些药味已经麻木了。
此时，段遇知和陈商陆并不在院子里，依稀听到两人在屋里谈话，公玉衍就自己找了过去。
屋里，段遇知异常焦虑道：“若是我把妖丹送给公玉，他是不是就能多活几年，我也不求他能长命百岁，至少······至少能让他看着我们的儿子长大，让他实现君临天下的心愿。”
陈商陆摇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妖丹没办法用在人的身上，别说不能给公玉师兄救命，他极有可能会被妖丹反噬而死。”
段遇知无助这撑着桌案：“难道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陈商陆安慰道：“师弟，知道你很难过，可人的命数一出生就注定好了，是不能轻易改变，你就别折腾了，好好珍惜和他最后这几年的时间，若他修养得好，说不定还能活个十年八年，那时候，阿归也长大了。”
段遇知依然接受不了：“三年！三年也太短了，公玉辛苦了大半生，眼看就要君临天下，成为天下之主，难道就这么让他的心血白费。”
陈商陆叹息道：“这便是公玉师兄的命！”
公玉衍在屋外听到这些话，已经没有胆量在踏进房屋里，悄无声息的离开院子，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院子。
他竟不知自己的身体已经这般脆弱，仅剩下短短三年时间，在这之前他甚至还妄想和段遇知白首偕老。
说来也是他粗心大意，他身体受到那么严重的创伤，灵力散尽，经脉受损，现在每日只能依靠药石养身，这样孱弱的身体，又如何活到白头。
他活不了多久，注定不能陪伴段遇知偕老，他们的孩子也还那么小，将来谁能来陪伴他们父子！
公玉衍从来不怕死，可他到底留恋自己的爱人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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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样的重创公玉衍并没有让段遇知知道，他把所听所闻都隐瞒了下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独自承受自己命不久矣的打击。
只是，段遇知对他的照顾细致入微，尤其关注他的情绪，就算公玉衍有意隐瞒，依旧让段遇知察觉出不对劲。
段遇知发现，公玉衍近几日有些反常，说不上是好是坏，他已经不在做噩梦了，变得异常沉闷，最是喜欢一个人发呆，有时坐在窗边望着天际，有时坐到庭院里看着池里的锦鲤，一坐就是一整天，几乎不怎么说话，哪怕吃饭睡觉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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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阳扯着他的衣摆撒娇道：“爹爹，你和阿父已经好久没进宫看我了。”
段遇知说道：“你阿父身体不舒服，这段时间你就乖乖在宫中学习。”
舒阳不怎么乐意，但还是懂事的点了头：“好吧。”
这时，苏妙娘走上前欠了欠身：“见过了六爷。”
段遇知没注意到她也在场，一脸迷茫道：“你也来了。”
苏妙娘解释道：“是少君让妾带着郡主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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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娘微微讶然，没想到自己也在邀请之列，说道：“我还是先回宅院，晚些时候再来接郡主。”
宋宁说道：“少君说了，请女傅一同前往。”
苏妙娘犹豫的看向段遇知，决定听他的意见。
人都来段遇知也不好把她打发走，伸手邀请到：“那就一起吧。”
苏妙娘欠了欠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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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和往日不同，穿着很是端正，锦衣长袍，束发带冠，看着精神不少。
看到段遇知几人进门，抬眸一笑，说道：“来了？都坐吧。”
那笑容中不乏带着苦涩，段遇知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坐到他身边，问道：“你还好吧？”
公玉衍淡淡一笑：“我很好啊，怎么这么问？”
可段遇知看着他的脸色并不是那么好，虽是一直保持笑容，却是那么勉强。
不过公玉衍向来嘴硬，就算问了他也不会承认。
舒阳欢欢喜喜的到公玉衍面前行礼：“阿父！”
公玉衍慈爱的摸摸她的脑袋，笑道：“一段时间不见，舒阳又长高了一些，在宫里过得可好？”
舒阳点头道：“嗯，女儿还学会许多诗词歌赋，读了经书国学，得空时还学了功夫。”
公玉衍笑了：“这么用功？”
舒阳说道：“我是明昭少君的女儿，自是要努力做东周最出色的郡主。”
公玉衍点了点头：“我的舒阳一直都很出色。”
舒阳转而变得低落，说道：“可是，我日常在宫中学习，好想念阿父、爹爹、还有阿弟。”
公玉衍说道：“阿父也想你，这不是把你接回来了吗，以后你就跟着苏女傅在家中温书可好？”
舒阳自是很高兴：“好啊，这样就能天天看到阿父和爹爹了。”
段遇知听了一愣，问道：“你要让苏女傅留在家中给舒阳教书？”
公玉衍淡笑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当然大了去了，苏妙娘要是寻常女傅就算了，偏生她是段遇知名义上的妾室，这样带进家中，多少有些尴尬。
段遇知正想婉拒，公玉衍就抢先对苏妙娘说道：“女傅，从今日起你就搬到少君府居住，我和六郎都是男人，不方便照顾舒阳一个女儿家，以后教养她的事就拜托你了。”
苏妙娘拿人俸禄替人办事，自然也不好推脱，欠身道：“是，少君。”
段遇知是越发看不懂公玉衍，总觉他今日很是反常。
公玉衍刻意避开段遇知审视的目光，询问女儿：“舒阳，你喜不喜欢苏女傅。”
舒阳点头道：“嗯，舒阳很喜欢女傅，她可有才华了，平日里都是她教我研书写字。”
公玉衍纠正道：“苏女傅是你爹爹的侧夫人，私下，你应该称她一声苏姨娘。”
舒阳说道：“可我自小就没有娘！”
公玉衍说：“以后你可以把她当娘亲看待。”
舒阳有些犹豫，段遇知却听不下去了，把舒阳拉回身边，嘱咐道：“闺女，你跟先跟女傅吃饭，爹有话跟你阿父说。”
舒阳点了点头。
段遇知把女儿交给苏妙娘，拉起公玉衍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