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起步计划
但他也不敢不等,万一不小心触怒了那位瞧着就不好惹的人,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正当牙子想的出神时,耳边忽地传来一声,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你这是在做什么?怎得形态如此猥琐?”
“官,官爷,您回来了”牙子哆嗦着,陪笑道。
“打理干净了吗?”楚诚问道,直往院里行去。
“干净了,这还有一些余钱”牙子抓着一把碎银就要递来,楚诚一把推了回去。
“不必,你收着吧。”楚诚顿了顿,又撇了牙子一眼,“只是若有人问”
“我便说这间院落是一普通富人所买。”牙子反应很快,立马接道,只是脚有些抖。
心里想着,这人果然有身份,有身份的人就喜欢神神秘秘的,显得高冷,有格调。
“嗯,那你去罢。”
楚诚把牙子赶走,又左右探出头瞧了瞧,确认无人后,才关上门。
几人进了内院,又入主房,把门一关,就这么在地上围着坐起来了。
“新房,什么都还没有,稍请见谅。”楚诚讪笑道。
“无妨,只是”玉门醉指节抵着下颚,似是若有所思,“二弟你是否有察觉?”
“大哥,你是说”玉门春也恍然道。
楚诚一头雾水,不是?你们在说什么?
“不知楚兄在皇子里排名第几?”玉门醉却道。
“我排第八,是八皇子。”楚诚道。
“既如此,那我们便喊你八爷吧。”玉门醉道。
楚诚愣了愣,也不反对。
“八爷,先前在酒楼的时候,我就隐隐有种感觉,当时只以为是错觉,但是结合你的身份来想,只怕不是错觉。”
玉门醉望向玉门春,玉门春也点点头。
“我也隐隐有种感觉,八爷,只怕你被人监视了。”玉门春道。
楚诚一惊,思索了片刻,便心下明了,想来是皇帝的手笔,皇帝果真一直在监视他。
大桂子显然只是明面上的监视人,更多应该是向皇帝汇报巡捕营的种种。
而暗中这人,才是皇帝真正的眼线,只恨他一直未有察觉,顿时有阵后怕,又惊喜这玉家兄弟当真有些本事。
“只怕是皇帝的人。”楚诚道。
“皇帝?”两人闻言都是皱眉。
“嗯,实不相瞒,其实我还有一事相求。”楚诚望向二人诚恳道。
两人对视一眼,皆道:
“请说。”
“就如酒楼上所言,我目前无权无势,只是空有一个皇子的身份,被皇兄陷害以至于逃出皇宫,虽然有了两位相助,不惧皇兄暗害,但想要打败皇兄却不能只凭二位。”
楚诚左看玉门醉,右看玉门春,随后从怀里掏出了楚帝给的令牌。
“所幸楚帝给了我一个官职,京城巡逻官。”楚诚把令牌递给二人观看。“说是给了我一个官,实则是给了我一个营,巡捕营,表面上负责京都安全,巡捕犯罪,实则是要我培养自己的势力。”楚诚道。
“我懂了,八爷是要我们壮大巡捕营,好和八爷的皇兄对抗?”玉门醉道。
“不错,只是巡捕营现在就我一人和一个管事太监,须得从头开头,招募新人又需要教头训练,我瞧你们兄弟二人棍法高超,不知会不会教人?”楚诚问道。
“此事不难,我们兄弟二人也在武馆教过拳脚棍棒,放心交于我们。”玉门醉拍拍胸脯道。
“此是其一,”楚诚顿了顿,又道,“巡捕营虽是皇帝予我直属于皇帝,不受他人管辖,实际亦受皇帝遏制,我想暗中再建一个只属于我自己的势力。”
玉家兄弟皆是一惊。
“原先我所想的是,朝中文官大多属于大皇子派系,而宫中又被二皇子渗透极深,我一直在思虑我的势力该从何来。”楚诚瞧了二人一眼,缓缓道。
“见到你们二人后,我便有了想法。”楚诚狡笑道。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明了。
“江湖。”
“江湖能人异士极多,你们先前所说与许多江湖人一并偷渡入城,不知这些人能否拉拢?”楚诚问。
玉门醉对上楚诚的眼睛,沉思了片刻,道:
“或许可以,值得游说一试。”
“可有善于潜行之人?”楚诚问道。
“有。”玉门醉答。
楚诚顿时大喜,善于潜行代表着善于监视,而这可以获得许多重要情报。
情报,向来是重中之重。
掌握重要的情报,往往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先前的二皇子闯仁淑宫,不正是被他掌握的特殊情报直接逼退?
虽然他本身有许多剧情中的情报,但现在因为他的乱入,发展已经不完全按着剧情走,他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情报渠道。
“这是其二。”楚诚顿了顿,玉家兄弟显然有些惊愕,没想到还有。
“其三是什么?”玉门春问。
楚诚顿了顿,缓缓道:“钱。”
玉家兄弟对视一眼,有些茫然,他们见楚诚出手时大手大脚,认为楚诚自是不会缺钱。
“皇帝给我拨了一笔军款作为启动资金,但我并不想全拿来做军费。”楚诚见两人一脸疑惑,继续道。
“皇帝这次给我一大笔,但这不代表下一次还会有这么多,如果我只进不出,终究是坐吃山空,到时候皇帝只需在银两上动手脚便能够轻易拿捏住我。”
“所以我要有自己的产业,要做到银两生银两,届时,即便皇帝断了我的资金,我也能靠自己运行。”楚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楚帝如此大方的给地给钱,显然是想让他迅速壮大自己的势力,要他做自己手中的一把利剑。
这把剑,或许是要削大皇子,也许是要斩二皇子,亦或者是要砍世家士族。
楚帝要,他固然会给楚帝一把剑,因为这对他也有好处。
只是无论如何,他手里也要有一把剑,不然楚帝向他刺来时,他将毫无还手之力。
“额”玉家二人对视一眼,有些讪讪道,“只是我们二人皆不擅长此道”
他们二人都沦落到街头卖艺了,实在是不擅长经商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