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再至虚境
或许，我可以从虚境入手。
希洛汶卡想。
虽然她现在依旧没有突破论外——她很早之前就想突破论外，去找世界之喰煞比划比划了，但她总感觉自己还有些地方没有准备完全。
希洛汶卡作为永恒者的直觉还是十分敏锐的，既然她有这种感觉，那这就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
而正是因为这份缺失感，希洛汶卡认为自己即使现在就想要突破论外，大概率也是不能完成的。
不过，即使现在希洛汶卡依然是永恒者，但她的位格早就被虚境接受了。
换句话说，她现在在虚境有“关系”，进出随意。
她或许可以把航行日志中的来自虚境中的通讯作为一个突破点。
但希洛汶卡总不能现在就带着人类们去虚境吧？以人类现在的强度，是没有资格涉足虚境的。
这种事还是要她亲自去办的。
说做就做。
希洛汶卡通知了人类，说自己现在要去做一件事，在接下来的几年内估计就要靠他们自己了。
不过，希洛汶卡还给出了警告。
追云与致远不得使用于任何一场非自卫战斗，也就是说，只要追云与致远没有被攻击，人类就不能让她们参与战争。
不仅如此，追云与致远还不可以以任何方式与理由长期投入战争，即使是自卫。
“追云与致远的跃迁引擎不是放在那里让你们看的。”
希洛汶卡这么说道。
这也是为了杜绝人类过于依赖追云与致远——她们过于优秀，很难不让人类升起依赖的想法。
虽然希洛汶卡可以从底层上给予她们命令并指挥她们，但说实话，希洛汶卡并不想使用这种权力。
她又不是舰长。
而人类方面答应的却是很爽快。
在这几年与希洛汶卡的交流中，人类对整个星海的现状已经有了很充分的认知，一步快步步快，可以说现在人类的关于星海文明方面的理论思想在银河系中算是不错的了。
人类不傻，他们不会夜郎自大。
希洛汶卡护得了他们一时，但护不了他们一世（希洛汶卡：真的吗？），自己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至于追云与致远，在人类的设想中，在非必要时，她们将会是将来人类参与星海理事会时所使用的外交舰。
无他，武力max，外观max，综合还是max，这种外交舰谁不爱？
吵不过你还打不过你咯（不是）。
就像是高中同学聚餐的时候，他们都开着自己买的普通家用车来的，最好的也就是普通豪车。
而你直接开了大爹送的顶级超跑闪亮登场，还不止一辆。
想想就有面子。
回归正题。
在交代完事情后，希洛汶卡便开始了自己的旅程。
既然是来自虚境的通讯，那么虚境中便一定会有相关的线索。
虚境与实体宇宙并不相同，如果说，实体宇宙是一个泉眼，无论何时都有源源不断的新事物流出，那虚境就是一潭死水，虽不至于污秽遍地，但它只能承担起对万物的倒映。
至于怎么去调查？
不会真的有人会认为希洛汶卡会一点一点地地毯式搜索吧？
当然是问人啦！
…………
虚境某处。
希洛汶卡来到了这里。
说实话，现在她所在的位置带给她的印象并不算多好。
这里正是她被坎斯克统一政府的星河震荡器打到死机，又被圆神拉进虚境，最后醒来的地方。
呃，说起来希洛汶卡好像被打得死机了两次来着，一次便是星河震荡器，另一次是希洛汶卡醒了没几天，希洛圣堂帝国就被毁灭了，她发疯后又被肃正协议打死机了。
就有点悲催。
回归正题。
希洛汶卡在进入虚境后，突然有了一种极为强烈的预感——如果她重新来到这个地方的话，她便可以知道很多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顺从这自己的预感，现在，希洛汶卡就在这里等待着，看着周围的景色有些出神。
这里依旧和千万年前一样，几乎没有什么特别大变化，瑰丽的紫色星空在现在的希洛汶卡眼中充斥着神秘的气息——但希洛汶卡并不在乎这些东西。
虚境她早就进来过很多次了，目的吗？就是寻找一些关于希洛圣堂帝国的刻录碑文吧——这些都是来自虚境的天然记录。
不过可惜的是，到现在希洛汶卡都没有找到几块，找到的也都是希洛圣堂帝国在最繁华时期的残影。
但时间并没有给希洛汶卡多少回忆的时间，很快，希洛汶卡便感受到了一丝别样的灵能波动。
“你来了。”
希洛汶卡说道。
而就在希洛汶卡的面前，一个粉发少女出现。
“哦呀呀？希洛汶卡，怎么有时间来到虚境看我了？要不要陪我玩些游戏啊～你不在虚境的日子里我可是很无聊的哦？只能去其他地方找乐子——那些木头都好无聊啊～”
圆神一出现便笑眯眯地看着希洛汶卡，用一种希洛汶卡熟悉的语气对她说道。
而希洛汶卡在听到圆神的话后，不知怎么心中很快涌起了一团无端怒火……不，是一种比愤怒更复杂的感情。
“……轮回之终末，不必在此惺惺作态。”
“你不是她。”
“真是令人作呕。”
希洛汶卡强行平复了自己复杂的心情，收拢了自己即将扭曲的脸，对圆神沉声说道。
毫不掩饰自己对圆神的行为的反感。
谁叫圆神一来就贴脸开大？
而圆神则是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似乎对希洛汶卡现在的模样很是无奈。
“什么叫我不是她啊？是谁呢？”
“好难猜啊～”
不过，当圆神看见希洛汶卡马上就要爆发的表情后，很是识相地回归了自己原本的状态。
“好了好了。”
“真是一点玩笑也开不起。”
“那，你到这里是来找我的吧，是有什么事情吗，说不定我可以帮上什么忙？”
圆神说道。
毕竟之前希洛汶卡只来过两次这里，而且都是向圆神问事。
第一次是被肃正协议打死机后，醒来便跑到这里问圆神肃正协议在哪里。
要不是圆神拦着，估计肃正协议的本体早就被希洛汶卡吵醒了。
第二次就是在希洛汶卡稳定好情绪并理清了逻辑通路后，来到这里问一问圆神现在实体宇宙的情况——主要还是问她有没有肃正协议口中希洛遗民的情报。
要知道希洛汶卡知道的情报面最广的除了肃正协议就是轮回之终末了。
但当时圆神并没有见她，那时候希洛汶卡还简单地认为圆神不知道，或者是没有时间，所以就不来见自己，最后离开了。
殊不知当时圆神就在一边，只不过希洛汶卡注意不到而已。
不过现在看来，来自虚境的坐标吗？
可以说在得到这个线索后，圆神现在就成了希洛汶卡心中的头号嫌疑人。
而现在，面对戏弄她的圆神，希洛汶卡还是很快就稳定了自己的情绪。
她来到这里还真就是找圆神问事的。
不过，当她仔细看向圆神后，却发现了圆神与平时的一丝不同。
在沉默了一下后，希洛汶卡终于开口，但她说出口的话却和她来此的原因没有什么关系。
“你又跑出去清算了？”
希洛汶卡看着满脸愉悦，但浑身却散发着不祥的毁灭气息的圆神说道。
或许圆神刚刚敢调戏希洛汶卡就和她现在的状况有关。
而圆神在听到希洛汶卡的话后，脸上立刻浮现出了笑容，表现的十分惊喜。
“当然～那些小家伙真有意思呢～”
“你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