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臣服或死
晚上十一点，东城别墅区内，一座最大的庄园灯火通明，穿着仆人服饰的人们在花园和大厅中进出，这里应该是正在举行舞会。
距离庄园两条街外，约有十几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正在聚集，一阵微风吹过，丝质长袍被吹得贴服在身上，从婀娜的体型来看竟然都是女人。
这群人站在夜幕之下，面孔被兜帽遮挡，静静地看着不远处喧闹的庄园，不发一言。
脚步声从街道另一侧响起，又有几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走了过来，领头的走到近前后放下了兜帽，露出艾米莉的脸。
女人之中走出来一个人，放下兜帽后惊讶地问道：“姨妈，你的脸怎么了？”
正是一头棕发的克莱尔。
脸上带伤的艾米莉苦笑了一声回答道：“没什么，都准备好了么？”
“是的，我们全员到齐了。”克莱尔说道。
艾米莉点了点头：“我也交代过了，今晚这里无论发出什么动静也不会有人过问。”
李察的声音从高处传来：“那就好。”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高大的怪物就落在人群之中，正是李察。
他的出现让众人发出了一阵骚动，怪物化之后的李察视觉冲击力实在有些强。
“安静！”艾米莉命令道，跟着向众人介绍：“这位是丹尼尔先生，他是我们的强援。”
说完后对李察微微躬身：“丹尼尔先生，现任圣女就在前面的庄园内开宴会，她的支持者们基本都在，请您指示下一步行动。”
恭敬的态度让众人不禁惊讶地面面相觑，有些女神官则是若有所思。
李察不答，反而看向艾米莉的身后，他从那几个人身上闻到了一种特别的味道。
艾米莉见状侧身介绍道：“这几位是教会的自身骨干，她们是梦之女巫最坚定的信徒，已经继承了神使的形态。”
说完几人脱掉身上的罩袍，只见衣服下是一具皮肤黝黑的躯体，有着鲸鱼般光滑而油质的表皮，四肢修长，保留着女性特征的身体玲珑有致。
但没有五官的圆锥形的头部，身后缓缓摆动的长有倒钩和尖刺的尾巴，以及被蠕动的粉红色短触手取代的口鼻，又在提醒着观众她们已经成为了污秽者。
见李察的目光看过来，几个污秽者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粉红触手舞动频率更高，分泌出透明的粘液，并且发出了诱人的呻吟。
李察发出一声沉闷的兽吼，气势突然拔高，肌肉紧绷，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去把几人撕碎。
几个污秽者被吓了一个哆嗦，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请，请赎罪！”艾米莉慌忙解释道：“她们继承了神使形态后，身体会本能地对他人、尤其是异性产生反应，这并不是针对您的诱惑！”
李察闻言咧嘴一笑：“是吗？呵呵，你们应该庆幸自己还有用，我不管是不是本能，再有下次，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几个污秽者刚才从李察身上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仿佛群狼在面对雄狮，又好像是刻画dna里的食物链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威压，不寒而栗的感觉驱散了她们勾引对方的渴望，于是纷纷低头应道：“是，不会再有下次了。”
克莱尔走上前来问道：“丹尼尔，我们应该怎么做？”
不知为何，李察突然想起了第一次指挥守夜人小队战斗的情景，想到这里又想起了整齐摆在爱德华家里的头颅，和路灯上吊着的母子。
他莫名有些烦躁，心底升起一股想要毁灭全世界的冲动。
几个污秽者好像感受到了李察的情绪，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李察低吼一声：“正面进攻，臣服，或者死！”
......
庄园内部一间宽敞的地下室里，大地之母教会现任圣女特莱莎赤身裸体地跪在梦之女巫的神像前，双手举天，口中念念有词，正在进行着祭祀仪式。
在她身前，一对青年男女进行着人类最原始的活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她的身后的地上，近百名男人、女人、夜魇形态的污秽者三三两两纠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邪淫的味道。
特莱莎口中的咒文越发高昂，在到达顶点之际她一把抓起身旁的短剑，狠狠地插入那对男女的身体里，贯穿了两人紧紧纠缠的躯体，两人当场死亡，脸上还带着满足的微笑。
特莱莎满面潮红，身体在微微颤抖，但她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这美妙滋味，就听到头顶庄园里传来阵阵惨叫声。
“怎么回事？！”特莱莎铁青着脸转头问向身侧的女神官，无论是谁在这种时刻被打断心情都不会太好。
女神官慌忙回应道：“不知道，我这就去看看！”
“不用了！”特莱莎虽然心情糟糕，但智商还在线，“仪式中止！所有人，做好准备，跟我上去！”
在场的所有女性和污秽者纷纷站起身来，留下一地神志不清的男女，拿起房间一侧的武器跟随特莱莎走出了地下室。
刚来到外面大厅，一股血腥气味扑面而来，只见一群身着黑袍的女人和几个夜魇手持武器恣意砍杀着还留在这里的众人，大家哭喊着四下奔逃，哭泣声、濒死的呻吟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住手！”特莱莎愤怒地喊道，“艾米莉，你疯了吗？为何要对自己人动手！”
艾米莉手持一柄小剑，刚把一个身穿光明教会神官服的男人从背后捅了个对穿，闻言对着特莱莎苦笑道：“特莱莎，我之前警告过你了，你要把圣女的位置让出来，你就是不听。”
“就为了这个？你不是说这件事还有商量吗，怎么就动起手来了？”特莱莎大声喝道。
艾米莉又无奈地笑了笑：“现在情况有变。”
“什么变化！”特莱莎愤怒地厉喝道，同时挥手示意手下包围了一众来袭的女神官，很明显她这边无论神官人数还是污秽者数量，都远超艾米莉那边，“到底是什么变化，让你不顾我们的同袍之情，也要对自己的姐妹们兵刃相向！”
“我就是那个变化。”李察大手抓着被捏碎的头颅，拖着如同烂抹布般的尸体走出人群，尸体在地上画出长长的血渍。
特莱莎瞳孔巨震，她盯着李察庞大的怪物躯体咬着牙问道：“你是谁！”
李察咧开大嘴，鲜血和碎肉顺着嘴角流出，声音低沉且嘶哑：“我是一个你杀不死的人，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臣服，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