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逮捕
“长官，这个难道是，妖鬼？”
“嗯。”李察坐在马车上，漫不经心地用毛巾擦着身体上的血污。
“您是怎么做到的？”杰西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他，能够单杀妖鬼，这不是一般守夜人能做到的。
李察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只是说和赵亚盈交手引来了妖鬼，然后他把妖鬼和赵亚盈都杀了。
杰西对此深信不疑，他现在是李察的头号粉丝，每次跟他出门办事都能拿到好处，已经把“丹尼尔长官”视为神人。
“为什么我和她交手能引来妖鬼？”李察有点不解。
“应该是声音和血腥味把它吸引来的，妖鬼这种生物嗅觉和听觉都很灵敏。”
“那下水道里怎么会有妖鬼？”
杰西回答道：“这种怪物极度讨厌光，尤其是阳光，对它们是致命的。下水道这种黑暗的环境非常适合捕猎，妖鬼的黑暗视觉就是为了这种环境而生的。”
李察回想起妖鬼对光亮的反应，心下了然。
杰西接着说道：“城里的排水系统太过复杂，没人知道里面竟然有妖鬼，这下事情大了。也许白天妖鬼就躲在下水道里，晚上出来捕猎，排水系统四通八达，网络遍布全城...”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好像想起了什么：“最近的失踪案...难道就是妖鬼干的？”
“长官，也许我们无意间，破获了失踪案。”
李察看着杰西激动地样子不免有点好笑，随口敷衍道：“嗯，至少是个新的调查方向。”
杰西突然想到：“长官，通缉犯死了，那么雷提南那边的条件...”
李察冷笑一声：“雷提南觉得他能把守夜人当做狗来使唤，走，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现在吗？长官，你不换身衣服吗？”杰西看着李察一身血渍和破衣烂衫说道。
“不，这样才能让他明白这趟活有多不容易。”
......
马车停在沃金俱乐部门口。
下车后李察就往大门里进，被守卫拦住了：“先生，我们这里是有着装规定的。”
两个守卫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李察，他们认识杰西，知道他是守夜人侍从，但他们并不害怕，军方的背景让他们底气十足，现在城里时局飘摇，军队是所有势力努力争取的对象，没人愿意轻易得罪。
李察看着守卫，眼睛眯了眯，闪电般出手，一柄细剑穿过皮甲，贯穿了他的肩膀，把他钉在身后的门上。
另一个守卫刚想动手，被李察一脚蹬在胸口，直接飞了出去，哐当一声撞开了大门。
李察拔下细剑，慢条斯理地走进门去。
俱乐部里面的大厅里面男男女女本在热闹无比地推杯换盏，这一变故让音乐和舞蹈都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李察。
大厅的守卫纷纷涌上来，刀剑出鞘，几张军用弩瞄准了李察。
李察环视一周，偏头对身后的杰西说道：“强森，按照圣国法律规定，妨碍守夜人执行公务是什么罪？”
杰西表情呆滞地看着李察，他完全没预料到李察会以这样一种姿态硬闯进来：“长官？”
“快说！”
“啊，是长官，是妨碍公务罪。”杰西飞快地说。
李察皱起了眉，不太满意：“那么作为守夜人，是否有权处死犯罪者。”
杰西有些犹豫地说：“长官，您...”
李察转过头，表情严肃地看着他。
杰西咬了咬牙，这次他跟着李察来，事情已经闹大了，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再想把自己摘出去估计也做不到。
他吸了一口气，用低沉地声音说道：“守夜人有权处理公务期间一切犯罪者。”
既然选择跟了李察，那就下决心一条道走到黑吧。
李察对着杰西鼓励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转头看着一众守卫：“听见了，妨碍公务罪，不想死的给我滚开。”
守卫相互看了看，明显有点犹豫，不知该不该出手。
“等等。”一个衣装鲜亮的男人推开坐在大腿上的侍女，站了起来。
“我是粮务署督查官卢卡斯，请问你是谁？”男人走到李察面前。
“守夜人丹尼尔。”李察回答道。
“丹尼尔先生，据我所知，守夜人的任务都是要上级统一汇总后由守夜人领取的，请问哪个任务需要你来沃金俱乐部里执行？”
“无可奉告。”
卢卡斯见李察还能沟通，一时来了劲头，官僚打起嘴仗来谁也不虚：“坐在这里的都是城里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不能直接这么硬来，根据圣国治安法规定，相关部门在执行公务时必须首先表明身份并且说明情况...”
李察一脚踹上他的肚子，卢卡斯整个人飞了出去，哗啦啦几张桌子被他撞翻，酒水食物撒了一地，女人们尖叫着纷纷躲开。
“外面的人都吃不饱饭，你一个粮务署的还跟我讲法律。”李察撇了撇嘴不屑道。
“丹尼尔先生！”楼上传来一声怒吼，李察抬眼看去，原来是雷提南从楼梯走了下来，身后跟着那名叫魔山的守卫。
魔山每一步都把木质台阶踩得呻吟作响，仿佛下一脚就能把楼梯踩塌。
李察的目光一直在魔山身上没动。
“丹尼尔先生，你这是做什么？”雷提南看起来相当生气。
李察指着杰西手中提着的妖鬼的头：“妖鬼把通缉犯吃了，我把妖鬼杀了，交易完成，现在轮到你告诉我那个我想知道的情报了。”
雷提南看见妖鬼头颅眼睛一缩：“妖鬼把她吃了？其他女人呢？”
“全吃光了，一点骨头都没剩。”
雷提南怒极反笑：“我雷提南在西城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这么说你不想配合了？”李察笑了笑，接着又道：“那好，我现在有证据怀疑你和妖鬼合谋设陷谋杀守夜人，你被逮捕了。”
“哈哈哈...好好好...”雷提南哈哈大笑，给身边的魔山使了个眼色。
魔山上前一步，高大魁梧的身材给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瞳孔很小的双眼盯着李察，仿佛毒蛇面对着青蛙。
李察回头对杰西说：“把你的剑给我。”
杰西依言解下背后的大剑交给李察。
李察随手挥舞了两下，感受武器的重心，提着大剑看着魔山，脸上笑意逐渐收敛：“拒捕，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