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打听情报
就在此时，李察感到体内的灼烧停止了，高温消退，他感到融化的关节软骨和肌肉组织都在高速再生，法术持续时间结束了。
李察身体再次回到了最佳状态，他晃了晃头，突然暴起，一拳把对面的一个士兵头盔打凹进去。
跟着大跨步朝着丹尼尔奔去，如同推土机一样一路平推。
丹尼尔看见李察生龙活虎，面色阴沉，他再次完成了一个法术，厉声道：“火焰斗篷术！”
话音刚落，几颗穿梭闪烁的光点环绕施法者，每颗光点都拖着明亮的尾巴，摇曳着白热的光，光点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燃烧的斗篷。
斗篷穿在身上，丹尼尔就露出异常痛苦的表情，他整张脸都在扭曲，上面的包有些已经破裂，流出红色黄色粘稠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下，伴随着阵阵白烟，看起来是几乎达到沸点的温度。
这时候李察也到了跟前，他抬剑便刺。
但丹尼尔斗篷在身后，速度提升了非常之多，两个跨步就闪到了八九米之外，落在一群土匪中间，他抽出腰间的细剑抬手就刺，一人中剑倒地，其余的人想上来围住他，但丹尼尔身法非常敏捷，几下就闪身就突出包围，回身又是直刺，又是一人应声倒地。
“嗖嗖！”有人用弓弩偷袭丹尼尔，他被射中了，身体抖动了几下，但箭支和弩矢刚碰到他的火焰斗篷就被卡住，然后就燃烧并掉落在地。
“哈哈哈哈！”丹尼尔越发癫狂，不时发出得意的狂笑，在人群里左冲右突，身前的敌人无论是谁，都跟他过不了一招两式就中剑倒地，有个土匪发狠大吼，拼着被刺一剑也要上来抱住丹尼尔，结果双手刚搂住火焰斗篷，身上轰一下就着了，变成了人形火炬。
“哈哈哈哈！嗷哈哈哈！”丹尼尔面部扭曲着，上面的包破裂更多了，流淌着滚烫的液体，不断发出混合了痛苦和疯狂的狂笑，一边屠杀着身边的敌人。
另一边的李察也被混乱的战场隔开了，他本意去追赶丹尼尔，奈何身前突然出现了一群士兵拦路，弩矛刀剑，齐往他身上招呼。
他抓住身前的一个农场士兵，张开大嘴含住了对方的头，只听头盔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扭曲和骨骼碎裂声，活活把对方咬死，抢过来对手的长剑，吼叫着冲上前去。
斜前方又一个士兵持矛刺来，李察让开矛尖，一剑劈砍，伴随一声闷响，士兵的头盔斩开了一道大口，整个人好像被卡车撞上一样，脖子猛地一歪，身体也飞了出去。
几个士兵想要包围他，李察四脚着地，如同猛兽一般冲上去，凭借骤然提升的速度加上体重，他轻易就冲出了一个缺口，撞飞甩头一个士兵，张口咬住另一个的腰，把他掀翻在地，并用嘴钳着他的腰，趴在地上慢慢后退。
士兵不停地哀嚎，试图用手中的剑去刺李察，但由于角度问题，对他造成伤害很有限，剑在他的背和肩膀上划来划去，李察似乎毫无反应，一边咬着士兵不松口，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前不断逼近的敌人。
农场士兵脚下越来越慢，这个时代所有人对血腥都习以为常了，但他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敌人，是否还算是个人，未知让他们恐惧。看着李察那发红的双眼，士兵们心里想到了骨犬、熊、或者其他凶恶的猛兽。
眼看士兵们还是在逼近，也被身下的士兵刺的烦了，李察使劲左右甩头，把嘴里的人像破布一样在地上拖来拖去，地面上犁出来几条深深的痕，没几下子士兵腰上的肉就被扯掉了，人被甩了出去，腰间露出断裂的肋骨，士兵一时还没死，还想把掉在地上的肠子捡起来往肚子里塞。
对面的士兵终于崩溃了，纷纷转头就跑，再也不愿意面对这样的怪物。
同一时间，丹尼尔那边，他把细剑刚从尸体的胸前拔起来，正好看向李察。
两人之间再也没有阻碍了，战斗已经到了尾声，场上活人不多了。
“你知道吗，你给我造成了很多麻烦。”
丹尼尔狞笑着说，随着面部肌肉的抖动，血水和脓水如火山一般从脓包里喷涌而出，不时还有新的脓包出现，然后再破裂。
“魔法使用的越多，也就越离疯狂越近，这就是魔法的本质。”丹尼尔继续说道，“而你让我的魔法使用率严重超标了，污秽者李察先生。”
“到底什么是污秽者？”李察问道。
丹尼尔回答道：“污秽者就是投身黑暗的人类，他们已经彻底陷入了疯狂，被污染成了污秽不堪的邪物，这就是污秽者。”
“你为什么这么断定我就是污秽者，而之前农场的人只是认为我是亚人？”李察想了解一下污秽者的界定标准。
丹尼尔笑了起来：“啊哈哈，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看见你吃人，污秽者不一定吃人，而吃人则是疯狂最显著的表现形式。”
“谁看见了？乔纳森？”李察脑中灵光一现，感觉抓住了一些线索。
丹尼尔的笑容突然僵硬在脸上：“作为一个污秽者，你不但不疯狂，反而很有逻辑。”
“乔纳森是怎么告诉你的，我亲眼看见他自爆了。”李察觉得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丹尼尔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告诉你也没关系，乔纳森死之前召唤了天使，将自己的记忆通过天使，上传到了守夜人总部。”
李察回想起来那天在酒馆乔纳森在召唤时给他带来的压力，又回忆起农场里那块壁画上的天使雕刻，心里活动一时非常复杂，通过什么手段上传自己的记忆，那些名为天使的怪物又是什么情况。
自己自从咬了佩德罗之后就有了获取记忆片段的能力，难道就来源于天使吗？
我对这个世界还是了解太少了。李察心里想。
丹尼尔表情严肃地正色说道：“要不你跟我回总部，我们会对你进行鉴定，你如果不是污秽者，就不会被守夜人清理。”
李察闻言嗤笑一声：“哥们儿，你我之间还有缓吗？我是想从你这个话痨这里打听消息，你是趁机休息吧，我懂，差不多了吧，咱继续？”
丹尼尔再一次笑了起来：“你这个人好有意思，阿曼达果然没说错，你有一张勇于表达的嘴，李察先生，你是一个幽默感十足的妙人，我会怀念你的。”
李察冲着他一咧嘴：“巧了，我一见你也想笑。”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向对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