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与我是天作之合书间客
70. 风云15，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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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儿回来了？快过来。”
殷王后吃力的从床上撑起身体，脸色病白没有血色，连坐着都很艰难，招招手把公玉衍叫来床边。
公玉衍及时上前稳住，自责道：“母亲，孩儿不孝，回来晚了，没有在您身边服侍。”
殷王后摇摇头：“你在边防保家卫国，母亲怎会怪你，是母亲自己身体不争气。”
公玉衍急道：“母亲，我会给您寻找最好的大夫，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殷王后摇摇头：“我大限将至，是药石无医的。”她心疼的抚摸着公玉衍的脸，眼里满是关切和不舍：“母亲别无遗憾，唯有放心不下你，你父亲偏心，我走后，在这王宫，谁还能护着你。”
公玉衍握着母亲的手，眼眶已让泪水打湿，摇头道：“孩儿已经长大，不用任何人保护。母亲，您好好的，孩儿护着你。”
殷王后很欣慰，一向顽强的女人在此时落下眼泪。
“好，你能保护自己就好。记住母亲的话，在这世上谁都靠不住，只有自己强大才能活得更好。我让你走修行之道，就是希望你变得更强，这样你才能自己选择想要走的路，不必受人掌控。衍儿！千万不要活成母亲的样子。”
“母亲。”
“母亲这辈子就是太弱了，所以才活得这么狼狈，年轻时但凡我强悍一些，也不用嫁入东周王宫，找一个志同道合的郎君，自己过得顺心，你也能多一些父亲关爱。”
殷王后家族没落，为了振兴家族，才不得已嫁进东周王宫。没能选择自己的终生大事，是她一辈子的遗憾，她严苛要求公玉衍自强，就是希望他不要重复自己的人生。
“咳咳~”殷王后咳得厉害，但还是强忍着叮嘱儿子：“好好修炼，若是将来能走上成仙之路，你也就不必受这凡尘之苦，母亲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说到修行公玉衍更加愧疚了，甚至不敢直面自己母亲：“母亲，我······”
“怎么了？”
公玉衍跪在床前，万般内疚的解释：“孩儿怕是成仙无望了。”
殷王后又咳了两声，慌道：“为何······为何成仙无望，你灵力强盛，修行天赋卓越，只要修炼结丹就能踏入修仙界走上成仙之路，怎会，咳咳~”
“我······我把元丹给了段遇知。”
“什么？”
殷王后一心急，差点晕厥过去，公玉衍忙上前扶住她：“母亲，您别激动，是孩儿不好，辜负了母亲。”
殷王后平复情绪，抓着公玉衍的手腕问道：“这么说，你已经修炼结丹了？”
公玉衍点了头：“是！许是我吃了段遇知给我的丹药缘故，那丹药蕴含他母亲百年修为，我吃下后修为突飞猛进，加上符文玉戒一起修行，让我在短短一年间就顺利结丹。之后，我带着段遇知找到了古月族遗迹，在古月族长老的指点下，把元丹渡给段遇知续命。”
殷王后心疼的闭了眼，沉吸一口气复又睁开，没有责备，只是问道：“你可知这么做，会折损你的气运，你这一生极有可能仙途无望。”
“孩儿知道，可我这条命是段遇知救的，若不是他将续命丹药为我解毒，孩儿只怕会被宇文哲凌辱致死。我不能不救他！”
事已至此殷王后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他深知儿子的个性，若真被宇文哲凌辱，绝对会想尽办法和他同归于尽。他又那么喜欢段遇知，也不会眼看着他消亡。
殷王后把公玉衍从地上拉起来，无奈的拍拍他的手背，问道：“段六公子可知此事？”
公玉衍摇摇头：“不知，以他的性子，知道了可能难以接受。”
“那你以后要怎么做？”
“孩儿想好了，既然修仙无望，那就做个好国君，统一中州大陆，君临天下，开创盛世。”
殷王后点点头：“也好，你到底是黎明百姓奉养的少主，心怀天下是应该的。”
公玉衍自责的低下头，说道：“孩儿不能按照母亲的意愿走下去，让您失望了。”
殷王后摇头说道：“没有，母亲很高心，你能自己做出选择。我儿本是天之骄子，即使不能成仙，也一定会成为一代枭雄，统一天下，造福人间。”
公玉衍心里很感激母亲的理解。
“多谢母亲成全。”
殷王后一脸欣慰，问道：“段遇知呢，有没有跟你回来？”
“有，就在殿外。”
“把他叫进来，母亲想见见他，让我好好瞧瞧，我儿找了个怎样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公玉衍很是激动，眼眶都红了，艰涩的笑道：“母亲不会失望的。”
公玉衍走出殿外，把段遇知叫来身边，说道：“我母亲想见你。”
段遇知一听有些不知所措，顿然生出要去见丈母娘的紧张感，他下意识的整理衣领，还把发丝抹平，然后跟着公玉衍进殿。
见到殷王后，段遇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阵手忙脚乱，才想起要问好。
“伯母好。”
殷王后微微一笑点头，对公玉衍说道：“母亲想跟他单独聊会儿。”
公玉衍行了一礼转身离开，经过段遇知身边时用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掌心，又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好好表现。
就算公玉衍不提醒，段遇知也会在殷王后面前好好表现，整顿姿态，准备迎接殷王后的审视。
“孩子，你过来。”
听到殷王后召唤，段遇知阔步走到床边蹲下，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殷王后打量了段遇知上下，见他天姿绝色，气质不凡，是自己儿子喜欢的类型。眼底不禁透露出满意之色，问道：“你叫段遇知是吧？今年多大了？”
段遇知回答道：“快十八了。”
殷王后笑道：“比我家衍儿小了许多，他马上弱冠了。”说到这就想到自己等不到给儿子行冠礼，眼底闪过一丝忧伤。
见殷王后神色有些伤感，段遇知问道：“伯母，您还好吧，要不要叫太医。”
殷王后摇了头，继续问道：“听衍儿说，你把最后一颗续命丹药给他解毒，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因有些肉麻，段遇知难为情的挠挠头，说道：“当时情况危机，我也没想那么多，公玉那个臭脾气，要真的被宇文哲带走，还不知做出什么事来，拉着西元一起下地狱都说不定。”
总归就是一句话，不想让公玉衍出事，更不愿看他跟别人成亲。
还挺了解自己儿子的性格，殷王后淡淡一笑，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要真一辈子醒不过来，该怎么办？”
段遇知很坦然的说道：“醒不过来那也是我的命，我本来就是半妖混血，这一劫是注定的。“
殷王后大概了解段遇知桀骜的性格，感叹道：“是啊！一切都是注定的。”
段遇知不顾性命把续命丹药送给公玉衍助他化解危机，而公玉衍也愿意付出一切把元丹给他续命，都甘心为对方付出，心心相印，情投意合，这不就命中注定吗！
段遇知抱手作揖，说道：“段遇知能成功续命，也多亏伯母指点，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殷王后说道：“是衍儿帮的你。”
段遇知笑了笑说道：“也是！”只知公玉衍用古月族秘法把他从封魂棺唤醒，却不知他把元丹用来给他续命。
殷王后了解了段遇知的为人，深知他值得托付，说道：“孩子，看得出我家衍儿很喜欢你，你能答应伯母一件事吗？”
段遇知不假思索的点头：“伯母请说。”
他能够成功续命多少受殷王后帮助，现在她有需求自当全力回报。
当夜，殷王后就离开了人世，在公玉衍怀里安然的闭眼，不留遗憾，仿佛解脱了一般。
公玉衍守在殷王后的床前哭了一夜，离开的是最疼爱的母亲，他即使坚强，依旧抵不过离别的伤痛。
段遇知尝过娘亲离世的痛，所以很能理解公玉衍的心情，就默默的一直陪伴在他身边。这也是殷王后临死前的嘱托，她说，公玉衍不受周主疼爱，她这一走，往后在东周就没人真正的爱惜他，所以想请他好好照顾公玉衍。
段遇知在东周呆了大半个月，和公玉衍一起操办殷王后的葬礼，整日劳心伤神的忙活，都来不及告知家里人他已经成功续命的事。
在殷王后送入陵墓入葬的前一晚，段遇知和公玉衍终于抽出一点空隙回寝宫休息。
公玉衍刚没了母亲，又亲自操持了葬礼，回来时已经疲惫不堪，找到床上就准备睡去。
段遇知倒了一杯温水走到床边，把公玉衍从床上拉进怀里，一杯水全部喂进他嘴里，才让他精神几分。
“饿了吧，我已经叫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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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膳食，等垫了肚子再睡。”
公玉衍靠在段遇知怀里，双手抱着他腰，有气无力的说道：“明日，母亲就要送去王陵入葬，我作为儿子要一同前往守陵百日。”
段遇知抚顺他的后背，说道：“我会陪你。”
公玉衍摇摇头，说道：“不用，服丧期间还有很多事要做，我怕是顾不上你。而且，你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是时候回北岐了。”
段遇知想想也是，出来这么久，再不回家他家老头怕是要急死。
“那你一个人能行吗？”
公玉衍点了头：“嗯。”
“那好，有什么事就给我传个信。”
公玉衍撑起身子在段遇知脸上亲了一口，说道：“那就再见了，我的小金毛兽。”
段遇知轻笑一声，搂着公玉衍准备亲回去，却被他捂住了嘴，说道：“我身上孝服未脱，不能亲热。”
段遇知一脸不高兴道：“那你还招我。”
公玉衍淡淡一笑道：“临别亲一口而已。”
段遇知轻叹一声，将公玉衍脑袋摁在怀里，无不温柔的叮嘱道：“好好保重!”
“你也是。”
北岐王宫正是朝会时分，在金殿庙堂内，段一航一袭黑色龙袍坐在金漆雕龙宝座之上，神色显些忧伤，自从段遇知陷入沉睡之后，他时常郁郁寡欢，长时间下来，人都看着老了些许。
底下，文武百官在上奏国情内政。
“启禀主上，西元率领三十万大军进犯东周边境，宇文哲成立诡煞营，周主求援列国依旧实力不敌。倘若西元突破东周边防，一定还会侵略其他列国，我们北岐相邻东周，西元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就是我们。所以，还请主上早做打算，整顿军队，以防西元进犯。”
提到西元，段一航就怒不可遏，啪一声拍案而起，愤然道：“西元勾结邪祟，在洛城袭击我北岐军队，害死我上千名将士，还重伤我儿，害得我儿提前步入死劫，只能封在棺材里做个活死人，本王跟他们势不两立。回信告诉东周主君，他要多少援军我北岐都会鼎力相助。在吩咐下去，兵部、户部，该整顿兵马的整顿兵马，该准备粮草的准备粮草，只要西元敢踏进北岐一步，本王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西元大军送下地狱。”
段家二子，段一航的长女，是朝堂上的女官，时常代父兄处理朝政，处理国朝内政十分娴熟。看到自己父亲如此气急败坏，上前安抚。
“主上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西元无道，列国早已忍无可忍，此次西元进犯东周边境，列国定会派兵援助，西元想要攻破东周没那么容易，而且东周还有公子衍这个顶梁柱，两国交战，谁胜谁败还不一定。”
段一航听了女儿这么一说，这才平复怒火，坐回宝座之上，叹息道：“公子衍把你弟弟带走了，也不知道去了何处？能不能赶得回来解决战乱都是问题！还有你弟弟，可还能回来？”
段家兄弟也是一脸愁苦，段遇朗说道：“若是六弟在的话，对付西元那些诡怪恶煞根本不成问题。”
段遇真说道：“老五，注意说辞，六弟是我们骨肉至亲，不是我们的武器，就算他能对付诡煞，也不能让他犯险。”
段遇朗知道说错话，拍了拍嘴道歉，他也只是随口说说，其实心里也很想念段遇知。
段一航不住叹息：“我的儿啊！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满朝文武都在安抚段一航。
“主上，六公子是世人认定的神兽，一定会安然渡过此劫！”
“主上爱子之心，天地可鉴，上天定会保佑六公子平安归来。”
“还请主上保重身体！”
段一航已经听太多这些没有半点营养的说辞，耳根都听起茧了，不屑的说道：“什么神兽，什么妖怪，我儿子就是我儿子，什么也改变不了。”
朝堂外穿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带着桀骜不羁的音调。
“老头，原来你这么爱我，真让人感动！”
众人闻望去，只见一个俊郎无比的黄发少年昂首阔步走进来，步伐轻快，从容洒脱，不失意气。
顷刻间朝堂内一片哗然。
“儿子！”
“六弟！”
“六公子！”
段遇知轻傲的扬起下颚，挑了挑眉眼，笑道：“嗨！老头，我回来了！”
殷王后吃力的从床上撑起身体，脸色病白没有血色，连坐着都很艰难，招招手把公玉衍叫来床边。
公玉衍及时上前稳住，自责道：“母亲，孩儿不孝，回来晚了，没有在您身边服侍。”
殷王后摇摇头：“你在边防保家卫国，母亲怎会怪你，是母亲自己身体不争气。”
公玉衍急道：“母亲，我会给您寻找最好的大夫，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殷王后摇摇头：“我大限将至，是药石无医的。”她心疼的抚摸着公玉衍的脸，眼里满是关切和不舍：“母亲别无遗憾，唯有放心不下你，你父亲偏心，我走后，在这王宫，谁还能护着你。”
公玉衍握着母亲的手，眼眶已让泪水打湿，摇头道：“孩儿已经长大，不用任何人保护。母亲，您好好的，孩儿护着你。”
殷王后很欣慰，一向顽强的女人在此时落下眼泪。
“好，你能保护自己就好。记住母亲的话，在这世上谁都靠不住，只有自己强大才能活得更好。我让你走修行之道，就是希望你变得更强，这样你才能自己选择想要走的路，不必受人掌控。衍儿！千万不要活成母亲的样子。”
“母亲。”
“母亲这辈子就是太弱了，所以才活得这么狼狈，年轻时但凡我强悍一些，也不用嫁入东周王宫，找一个志同道合的郎君，自己过得顺心，你也能多一些父亲关爱。”
殷王后家族没落，为了振兴家族，才不得已嫁进东周王宫。没能选择自己的终生大事，是她一辈子的遗憾，她严苛要求公玉衍自强，就是希望他不要重复自己的人生。
“咳咳~”殷王后咳得厉害，但还是强忍着叮嘱儿子：“好好修炼，若是将来能走上成仙之路，你也就不必受这凡尘之苦，母亲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说到修行公玉衍更加愧疚了，甚至不敢直面自己母亲：“母亲，我······”
“怎么了？”
公玉衍跪在床前，万般内疚的解释：“孩儿怕是成仙无望了。”
殷王后又咳了两声，慌道：“为何······为何成仙无望，你灵力强盛，修行天赋卓越，只要修炼结丹就能踏入修仙界走上成仙之路，怎会，咳咳~”
“我······我把元丹给了段遇知。”
“什么？”
殷王后一心急，差点晕厥过去，公玉衍忙上前扶住她：“母亲，您别激动，是孩儿不好，辜负了母亲。”
殷王后平复情绪，抓着公玉衍的手腕问道：“这么说，你已经修炼结丹了？”
公玉衍点了头：“是！许是我吃了段遇知给我的丹药缘故，那丹药蕴含他母亲百年修为，我吃下后修为突飞猛进，加上符文玉戒一起修行，让我在短短一年间就顺利结丹。之后，我带着段遇知找到了古月族遗迹，在古月族长老的指点下，把元丹渡给段遇知续命。”
殷王后心疼的闭了眼，沉吸一口气复又睁开，没有责备，只是问道：“你可知这么做，会折损你的气运，你这一生极有可能仙途无望。”
“孩儿知道，可我这条命是段遇知救的，若不是他将续命丹药为我解毒，孩儿只怕会被宇文哲凌辱致死。我不能不救他！”
事已至此殷王后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他深知儿子的个性，若真被宇文哲凌辱，绝对会想尽办法和他同归于尽。他又那么喜欢段遇知，也不会眼看着他消亡。
殷王后把公玉衍从地上拉起来，无奈的拍拍他的手背，问道：“段六公子可知此事？”
公玉衍摇摇头：“不知，以他的性子，知道了可能难以接受。”
“那你以后要怎么做？”
“孩儿想好了，既然修仙无望，那就做个好国君，统一中州大陆，君临天下，开创盛世。”
殷王后点点头：“也好，你到底是黎明百姓奉养的少主，心怀天下是应该的。”
公玉衍自责的低下头，说道：“孩儿不能按照母亲的意愿走下去，让您失望了。”
殷王后摇头说道：“没有，母亲很高心，你能自己做出选择。我儿本是天之骄子，即使不能成仙，也一定会成为一代枭雄，统一天下，造福人间。”
公玉衍心里很感激母亲的理解。
“多谢母亲成全。”
殷王后一脸欣慰，问道：“段遇知呢，有没有跟你回来？”
“有，就在殿外。”
“把他叫进来，母亲想见见他，让我好好瞧瞧，我儿找了个怎样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公玉衍很是激动，眼眶都红了，艰涩的笑道：“母亲不会失望的。”
公玉衍走出殿外，把段遇知叫来身边，说道：“我母亲想见你。”
段遇知一听有些不知所措，顿然生出要去见丈母娘的紧张感，他下意识的整理衣领，还把发丝抹平，然后跟着公玉衍进殿。
见到殷王后，段遇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阵手忙脚乱，才想起要问好。
“伯母好。”
殷王后微微一笑点头，对公玉衍说道：“母亲想跟他单独聊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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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过来。”
听到殷王后召唤，段遇知阔步走到床边蹲下，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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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遇知回答道：“快十八了。”
殷王后笑道：“比我家衍儿小了许多，他马上弱冠了。”说到这就想到自己等不到给儿子行冠礼，眼底闪过一丝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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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就是一句话，不想让公玉衍出事，更不愿看他跟别人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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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遇知很坦然的说道：“醒不过来那也是我的命，我本来就是半妖混血，这一劫是注定的。“
殷王后大概了解段遇知桀骜的性格，感叹道：“是啊！一切都是注定的。”
段遇知不顾性命把续命丹药送给公玉衍助他化解危机，而公玉衍也愿意付出一切把元丹给他续命，都甘心为对方付出，心心相印，情投意合，这不就命中注定吗！
段遇知抱手作揖，说道：“段遇知能成功续命，也多亏伯母指点，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殷王后说道：“是衍儿帮的你。”
段遇知笑了笑说道：“也是！”只知公玉衍用古月族秘法把他从封魂棺唤醒，却不知他把元丹用来给他续命。
殷王后了解了段遇知的为人，深知他值得托付，说道：“孩子，看得出我家衍儿很喜欢你，你能答应伯母一件事吗？”
段遇知不假思索的点头：“伯母请说。”
他能够成功续命多少受殷王后帮助，现在她有需求自当全力回报。
当夜，殷王后就离开了人世，在公玉衍怀里安然的闭眼，不留遗憾，仿佛解脱了一般。
公玉衍守在殷王后的床前哭了一夜，离开的是最疼爱的母亲，他即使坚强，依旧抵不过离别的伤痛。
段遇知尝过娘亲离世的痛，所以很能理解公玉衍的心情，就默默的一直陪伴在他身边。这也是殷王后临死前的嘱托，她说，公玉衍不受周主疼爱，她这一走，往后在东周就没人真正的爱惜他，所以想请他好好照顾公玉衍。
段遇知在东周呆了大半个月，和公玉衍一起操办殷王后的葬礼，整日劳心伤神的忙活，都来不及告知家里人他已经成功续命的事。
在殷王后送入陵墓入葬的前一晚，段遇知和公玉衍终于抽出一点空隙回寝宫休息。
公玉衍刚没了母亲，又亲自操持了葬礼，回来时已经疲惫不堪，找到床上就准备睡去。
段遇知倒了一杯温水走到床边，把公玉衍从床上拉进怀里，一杯水全部喂进他嘴里，才让他精神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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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遇知抚顺他的后背，说道：“我会陪你。”
公玉衍摇摇头，说道：“不用，服丧期间还有很多事要做，我怕是顾不上你。而且，你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是时候回北岐了。”
段遇知想想也是，出来这么久，再不回家他家老头怕是要急死。
“那你一个人能行吗？”
公玉衍点了头：“嗯。”
“那好，有什么事就给我传个信。”
公玉衍撑起身子在段遇知脸上亲了一口，说道：“那就再见了，我的小金毛兽。”
段遇知轻笑一声，搂着公玉衍准备亲回去，却被他捂住了嘴，说道：“我身上孝服未脱，不能亲热。”
段遇知一脸不高兴道：“那你还招我。”
公玉衍淡淡一笑道：“临别亲一口而已。”
段遇知轻叹一声，将公玉衍脑袋摁在怀里，无不温柔的叮嘱道：“好好保重!”
“你也是。”
北岐王宫正是朝会时分，在金殿庙堂内，段一航一袭黑色龙袍坐在金漆雕龙宝座之上，神色显些忧伤，自从段遇知陷入沉睡之后，他时常郁郁寡欢，长时间下来，人都看着老了些许。
底下，文武百官在上奏国情内政。
“启禀主上，西元率领三十万大军进犯东周边境，宇文哲成立诡煞营，周主求援列国依旧实力不敌。倘若西元突破东周边防，一定还会侵略其他列国，我们北岐相邻东周，西元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就是我们。所以，还请主上早做打算，整顿军队，以防西元进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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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一航听了女儿这么一说，这才平复怒火，坐回宝座之上，叹息道：“公子衍把你弟弟带走了，也不知道去了何处？能不能赶得回来解决战乱都是问题！还有你弟弟，可还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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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遇真说道：“老五，注意说辞，六弟是我们骨肉至亲，不是我们的武器，就算他能对付诡煞，也不能让他犯险。”
段遇朗知道说错话，拍了拍嘴道歉，他也只是随口说说，其实心里也很想念段遇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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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六公子是世人认定的神兽，一定会安然渡过此劫！”
“主上爱子之心，天地可鉴，上天定会保佑六公子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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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外穿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带着桀骜不羁的音调。
“老头，原来你这么爱我，真让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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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
“六弟！”
“六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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