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藏心11,威吓

寿宴进行得如火如荼,突然从殿外传来震耳欲聋的的兽嚎,刹那间,声威绕梁,震惊人群。


“什么声音!”


“似是猛兽之声。”


“难道是妖怪!”


金殿中人群躁动,望着门外心惊不已。


段遇知嗅到一股妖气,预感不妙,为了不惊动人群,低声提醒公玉衍:“是妖气,外面有妖怪。”


公玉衍闻言及时安抚大殿上的人群。


“诸位莫慌,天祭司修士就在殿外看守,即使有妖怪也很难闯进来,护好你们身边的妻小,不要随意走动。”


前不久诡煞潜入天枢城刺杀公玉衍,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在发生,此后公玉衍出入的地方都会有天祭司暗中保护,像今日主君寿宴这样的重要场合往往鱼目混杂,难免会有意外发生,天祭司更要严防死守,从设宴开始就已经安排重兵把守。


砰的一声法力暴响,天祭司重多修士被击退到殿内,妖怪从门外打进来!


这才不到片刻功夫天祭司修士既然败退,那妖怪修为绝对不低。


段遇知忙把公玉衍和一双儿女护在身后,准备只身迎敌。


浓烈的妖气从门口涌进殿内,一人一妖在黑雾中隐隐现身。


来者是个使臣,穿着西元的玄红朝服,手中举着西元的旗徽,身边跟着只黑豹,那黑豹和体型与马匹一样高大,周身散发着妖气,不难看出是头精怪。


“妖怪!”


大殿内人群惊声尖叫,一些胆子小的女眷孩子吓得失声大哭。


看到这情景西元使臣面露得意之色,高声道:“奉西元主上之命前来恭贺东周主君寿辰。”


这架势哪里像是来祝贺,定是来挑事的,公玉衍给了身边内侍一个眼神,让他把儿女送往内殿回避,然后走到大殿中央安顿人群。


段遇知跟着公玉衍身后时刻堤防那只黑豹。


“诸位,今日我东周主君寿辰,普天同庆,宫中特意安排烟火盛宴来庆祝,但是当下似乎来了贵客,我们作为东道主定然不能丢下贵客离开,所以只能先请各位女眷孩子移步御花园欣赏烟火。”


西元使臣来者不善,公玉衍只能先把女眷孩子暂时转移大殿确保安全。


只要妻子儿女安全离开,东周的文武百官也就没有后顾之忧,各个威仪整严迎接西元使臣的挑衅。即便心里依旧畏惧那头黑豹,为了展示国威,也要装出一副忠臣不畏死的姿态来。


女眷孩子们全部转移后公玉衍才来应付西元使臣,无不讽刺道:“西元使臣到访,真是好大架势。”


西元使臣说道:“外臣着急给东周主君祝寿,无意冲撞贵国护卫,无礼之处,还望海涵。”


一句无意冲撞故意把天祭司的实力扁得一文不值。


“使臣大人都这么说了,我们若是怪罪,岂不是显得自己狭隘了。”


使臣横眼打量了公玉衍,又道:“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明昭少君?”


“正是本君。”


西元使臣对公玉衍行礼作揖。


“我家主上特别嘱咐,此行遇到少君定要代他好生问候。”


宇文哲的问候能安什么好心,公玉衍拂袖背手,冷冷道:“客气了。”


西元使臣勾唇而笑,从宽袖中拿出一个锦盒。


“主上一直惦记少君,这是让外臣转交给少君的东西。”


公玉衍自然不会接受宇文哲的东西,直接回拒。


“不用,你们主上的东西本君受不起。”


“少君误会了,并非我们主上献礼,而是归还您自己的东西。”


公玉衍眉头微蹙,尚未弄清楚宇文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西元使臣就当众打开锦盒,只见里面装着一条雪白的丝绸亵裤。


在场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以及外国使臣都看得一清二楚,那亵裤面料金贵稀有,一看就知道只能王孙贵族使用,图案样式也是东周王室专属。


公玉衍和段遇知也认出来了,脸色骤然一变。


西元使臣把公玉衍的贴身衣物当众展示,不就是想表示他跟宇文哲有亲密关系,这种恶心人的招数,确实是宇文哲能做得出来。


西元使臣见公玉衍脸色变沉,就知道阴谋得逞。


“看来少君是认得这东西。”


“使臣误会了,本君不认得此物,只是不明白你们主上的意思,若是送给我,那就不必了,本君堂堂一国少主,还不至于买不起一条裤子。”


“少君说这话让我们主上听了岂不痛心疾首,当年若不是少君在拜堂之际悔婚,您现在本该是我们西元王后。”


此话一出在场的官员使臣疑云纷纷。


“什么婚事?少君何时与西元主君有过婚约。”


“一定是那使臣胡诌诋毁我们少君清誉。”


“我记得当年少君是差点去前往西元联姻,但最后并未去成。难道当时是要去跟现在的西元主君联姻!”


当年公玉衍误中宇文哲圈套被他逼婚,差点就被送去西元联姻,若不是段遇知及时相救他可能已经死在联姻途中。


宇文哲这时候把这件往事抖露出来,必定是想破坏诸国与东周结盟。今日周主寿宴列国派出使臣来到东周贺寿,是为表结交诚意,一旦公玉衍被认定和宇文哲有私情,以列国对西元的敌意来看,绝对容不下公玉衍,更别提和东周结盟。


西元勾结邪祟成立诡煞营残害人命已经到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诸国更是恨不得将西元扫除干净,此时谁和西元沾上关系无疑是诸国之敌。


宇文哲此举无非是想将公玉衍拉入泥潭,从而瓦解诸国联盟。


这桩往事让周主想起曾经的耻辱,怒道:“放肆,在我东周大殿上你怎敢胡言乱语,真以为不会砍了你的脑袋。”


西元使臣根本不受要挟,反驳道:“东周主君莫不是忘了,这桩婚事可是你亲口答应,你们出尔反尔我们主上都未曾说话,怎么东周主君反而先恼怒上了。”


婚事确实是周主亲口答应,可那时候也是迫不得已,其中缘由他却无从解释。


“使臣大人说东周主上亲口许诺过婚约,那么容在下斗胆一问,西元可有三书六礼请聘,可否换过庚帖测过八字,又是否立过文定,行过大礼?”


周主无以言表之时,薛湛开口解围。


这么一问西元使臣果然无话可说了,当年宇文哲逼婚根本来不及按成亲规矩一步一步来操办,就想简单的举行个仪式把公玉衍带走,结果还没拜堂公玉衍人就跑了。


没有正式签订婚书,也没有拜过堂行过礼,那桩婚事根本算不得数。


薛湛这一问为周主挽回颜面,周主对他微微点了头表示认可,薛湛起身向周主作揖行礼,又向公玉衍点头表示诚意。


即使薛湛的身份还存在许多疑惑,但现在确实帮了公玉衍一把,公玉衍也向他点头表示感谢。


西元使臣诬蔑不成,继而转换策略。


“正是因为当年没有以三书六礼请聘,我家主上一直深感遗憾,这一次派外臣前来,一是为了贺寿,二来是向东周请婚。”


西元想和东周联姻!


公玉衍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凝眸问道:“你们主上要与我东周结亲?”


西元使臣点头说道:“正是,我家主上对明昭少君倾慕已久,为此,特向明昭少君请婚入我西元为王后。”


这话一出大殿内又是哗然一片,东周满朝官员震愤。


“岂有此理,太侮辱人了,堂堂东周少主怎可入敌国为后!”


“西元全是一群疯子,竟妄想娶我们东周少主。”


“我呸,少君何等尊贵,岂是他西元能够染指,也不撒泡尿照照。”


“把他扔出去!”


东周满朝文武各个怒发冲冠,甚至口喷秽语,恨不得将西元使臣一口一个唾沫把他喷死。


公玉衍面孔厌恶之色,只觉得胸腔一阵犯恶心。这么多年过去,宇文哲既然对他还不死心!


段遇知拳头已经攥紧,若不是两国交锋,不斩来使,他一定把那使臣的嘴当场撕烂。


西元有意侮辱,公玉衍要是介意那就是中了他的圈套,他淡然笑问:“你们主上当真想和我成亲?”


西元使臣举着装亵裤的锦盒,说道:“少君的贴身衣物主上留到现在,一片赤诚之心上天可表。”


公玉衍眉头一挑,嘴角诡秘的勾起,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给他个机会。”


公玉衍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替他慌张。


“少君,不可啊!”


周主也训斥道:“衍儿,不得胡闹!”


段遇知虽没有说话,但心里已经盘算好,公玉衍要真敢答应宇文哲求婚,就把他的腿打断,让他这辈子哪儿都别想去。


公玉衍抬手让众人安静,对西元使臣说道:“回去告诉宇文哲,他想跟我成亲,那就归顺我东周,我可以勉为其难纳他做个男宠。”


话音一落,满堂哄笑,只有西元使臣脸色黑成一条线。


“我家主上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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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与少君结亲共享天下,你却这般毁辱他。”


公玉衍笑了,笑得高傲又不失魄力,尽显王者之风。


“笑话?我公玉衍是没有帝王之才还是没有君临天下的本事!需要依靠他宇文哲才能承享天下?”


西元使臣说道:“主上料到少君不会轻易答应求婚,所以让外臣给少君带一句话。待他一统天下之时便是迎娶少君为后之日。”


公玉衍冷笑道:“他宇文哲当真狂妄自大,这天下最终落入谁手还不得而知,他凭什么认定我一定会输。”


“天下落入谁手自然是依实力而定,我西元国力如日冲天,少君不会以为和诸国结盟能就能胜过我西元。”


“如你所言,谁胜谁败看实力。”


“就怕少君没有多少时日了,我家主上可是念你念得紧,很快就会亲自来迎接你。”


话中之意是说宇文哲很快就会率兵来犯。


公玉衍夺过西元使臣手中的锦盒,直接扔进火炉中销毁,张口一字一句临危不乱。


“本君随时恭候!”


公玉衍从容不迫,满朝文武也同仇敌忾,借势赶人。


“赶紧滚吧!”


“就凭你们也敢觊觎我们少君。”


“别在这丢人现眼。”


“傲~”


黑豹一声嘶吼,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东周官员的气势瞬间消减大半。


西元使臣胆敢孤身闯东周大殿仗着就是身边这只黑豹精,见东周朝臣被黑豹震退,装模做样的说道:“忘了提醒诸位,这只黑豹脾气不好,惹怒了它可是要吃人的。”


说是提醒倒像是威胁,黑豹好比宇文哲,仗着实力可以为所欲为。


西元使臣话音落下,黑豹突然朝着宾客席扑去,惊得人群逃散。


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指使妖怪在大殿作乱,段遇知忙上前阻止,挥起一拳将黑豹打翻在地。


西元使臣吹声口哨,黑豹从地面惊起,仿佛失控一般满屋袭击人,豹子天性灵活,段遇知很难控制他,追逐之下反倒让它朝着周主方向闯去。


“父亲!”


公玉衍和公玉瑾皆失声惊叫,周主眼看黑豹扑来一时惊慌,连躲避都忘了。


危机时刻薛湛奋不顾身扑来,以身挡在周主面前顺利将他救下,自己反被黑豹扑倒,胸膛被黑豹的利爪划出一道血印。薛湛拼尽全力制住黑豹的爪牙,段遇知趁机上前制服,左右开弓两拳就把黑豹打倒在地。


公玉衍冷眸怒视西元使臣,只见他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畜生失控也是意料之外,我这就把他叫回来。”


西元使臣打算吹口哨控制黑豹,公玉衍抢先一步夺来天祭司修士的刀,一刀刺入那黑豹的喉咙,妖血喷溅而出,尚在挣扎的黑豹便不动了。


西元使臣面色微怔,不满道:“这黑豹是我家主上献给东周主君的贺礼,少君就这样把它杀了!”


公玉衍从黑豹喉间拔出大刀,握着刀一步步逼近西元使臣,目光犀利如刀,气场逼人。


西元使臣谨慎的退了半步。


“两国相交,不斩来使,少君是想破坏规矩!”


公玉衍当然知道这个规矩,今日这么多外国使臣在场,他若真的杀了西元使臣,那他东周的信誉何在!以后哪个国家还敢跟东周来往。


他将妖血淋淋的大刀扔给西元使臣,横眼一扫,犹如王者睥睨众生。


“礼物我们东周收下,这刀就当做回礼,给我滚。”


恐吓的目的已经达到,西元使臣举着刀行礼告退,一转身撞上一个硬邦邦的胸膛,抬眼一看,只见段遇知双手叉腰,用凶狠的目光死死盯着他,并没打算让路。


西元使臣看样貌就知道他是什么人,自知招惹不起,无畏无惧的对他点了头,然后从一旁绕过去。


段遇知走到公玉衍身边,问道:“有没有受伤?”


公玉衍摇了头,目光扫荡了段遇知全身,见他安然无恙才放心。


这场寿宴有惊无险度过,全场只有薛湛为救周主受伤,其他人都安然无恙。


“薛兄,你还好吧?”


公玉瑾将薛湛搀扶起来,他伤势不轻,胸膛已经染满鲜血。


薛湛此时一头虚汗,摇摇头道:“无碍,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主上可还好?”


薛湛舍身相救周主对他甚是感激。


“寡人无恙,先生受苦了。”


公玉衍上前看了薛湛一眼,吩咐内侍把他送去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