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与我是天作之合书间客
23. 风华3，围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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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舍房内，陈商陆在给公玉衍按摩正骨，由于脚踝错位比较严重，正骨过程有些痛苦，公玉衍一时难忍抓起段遇知手臂狠狠咬下去。
“啊——”
顷刻间段遇知的惊叫声传遍整座舍房楼。
公玉衍死咬着不放，段遇知也脱不开手，一张白净的脸都疼得扭曲。
等陈商陆将错位的骨骼归位，公玉衍才松开口，只见段遇知手臂上多了两排深红的齿印。
段遇知一边按揉伤口一边痛骂：“你是狗吗，还咬人。”
公玉衍一副理直气壮道：“是你害我扭伤脚。”
段遇知敢肯定公玉衍是在报复，真是白长一副好模样，心眼却那么小。
陈商陆交给公玉衍一瓶药油，嘱咐道：“公玉衍师兄，你伤的有些严重，近几日最好不要随意走动，这瓶药油每日敷在患处，再照着我给你按摩的手法化血消肿，不出几日就会痊愈。”
公玉衍点了头：“多谢。”
陈商陆又回头嘱咐段遇知：“段师弟，你手腕的伤修养两天就好，给公玉衍师兄的药油你也记得擦一下。”
段遇知动了动手腕，他手腕扭伤不重，让陈商陆一疗就好了，现在更严重的是公玉衍在他手臂上咬的那一口。
公玉衍把药油扔给段遇知，说道：“以后你给我敷药按摩。”
段遇知当然不干，问道：“为什么？”
公玉衍理所当然说道：“首先，是你害我伤了脚，其次，我是你东家，你要听我的话。”
理由很充分，段遇知竟无言以对。
公玉衍又说：“我行动不便，从现在开始，你要随身伺候，给我端茶倒水，洗衣打饭。”
段遇知怒道：“你别得······得······”一句话卡在嘴上不知道怎么说，他回头问道：“姜宴，话怎么说？”
姜宴回答道：“得寸进尺。”
段遇知再次回过头骂道：“得寸进尺。”
公玉衍抱着双臂傲慢的说道：“是又如何？莫非你还想尝试药粉的厉害。”
一提到用药段遇知瞬间退离公玉衍几步，打架他能跟公玉衍对上招，用手段他显然吃亏。
眼看自家主子吃瘪，姜宴找借口支开段遇知，望了屋外日头，提醒道：“老大，这个时候你该去找邱长老练武了。”
段遇知这才惊觉，拽着姜宴就出门，走前还对公玉衍撂下一句狠话：“你等着！”
公玉衍自然不会被他吓唬住，反而对他另眼相看，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心道：“读书总是敷衍了事，习武倒是积极。”
将近日落段遇知才从邱岳阳住处回来，他和姜宴一人抱着一堆典籍书简。
姜宴看着收获满满的书籍笑道：“没想到邱武教藏了这么多兵书典籍，老大，这次你可赚了。”
段遇知不爱读书却对兵书很感兴趣，平日就喜欢让姜宴给他讲解兵书，有时还会对着布阵图没日没夜的钻研兵法。
段家祖上是将门世家，许是受家族血脉影响，他天生对领兵打仗有极高的天赋，有些兵书他明明看不懂写的什么字，却能在姜宴解读一遍之后瞬间领会，还能在原有的兵法谋略之上加以创新利用。
段遇知也高兴：“他说，当年是读了这些书才当上将军。”
姜宴说道：“老大跟着邱武教学习，将来一定能成为举世闻名的大将军。”
段遇知满脸疑问：“什么名？”
姜宴解释：“举世闻名，就是很厉害的意思。”
段遇知自信满满道：“会的。”
邱岳阳的住处离弟子舍房有些距离，途中经过一片石林，这地方幽僻隐秘，少有人来往。
二人走在幽静的小道，听到石林中传来有人软弱的声音。
“这些都给你们，求你们别把那件事说出去！”
听着像是郑秋意的声音，段遇知和姜宴觉得奇怪就转向石林找去，看到五六个学子正在围堵郑秋意。
那些学子夺过郑秋意的雕花木箱，打开一看满满的珍宝银两，几人看得眼睛都发光了。
为首的学子收下宝箱，嚣张的说道：“记着，这些是封口费，你若敢跟长老门说一句嘴，当心你的秘密传遍整座太夷山。”
郑秋意弱弱点头：“知道了。”
那几个学子拿了宝箱就走，谁知一转身碰上段遇知和姜宴两人，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段遇知三两下打到在地。
姜宴拿回郑秋意的宝箱，指着哀嚎一片的的学子骂道：“欺负同窗，等着受长老处分吧。”
一学子解释道：“是郑秋意自己给我们的。”
“还狡辩，刚才都听到你们在威胁他。”
那学子还不服，指着郑秋意和段遇知姜宴二人：“好啊！你们合起伙来坑我们，等着。”说着带着几个伙伴灰溜溜逃走了。
他们一走，郑秋意却要追上去：“你们别走啊！”
姜宴把人拉回来，问道：“秋意兄，他们欺负你还追上去？”
郑秋意有苦难言，泄了气般坐地抱膝。
姜宴坐到他身边安慰：“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可以跟我们说说。”
刚来顺先学府时郑秋意帮过他们不少，现在他有困难没理由置之不理。
郑秋意才缓缓开口：“是我主动给他们钱的。”
姜宴更不明白了：“这又是为什么？”
见郑秋意欲言又止，姜宴又问：“方才听他们说你有什么秘密，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他们抓住。”
郑秋意沉默了半响才点头，硬着头皮说道：“事实上，我家是······是开青楼的。”
段遇知一脸疑惑，姜宴倒是明白了郑秋的难处。
在这个时代商人地位本身就不高，郑秋意家还是开风月场所为营，多少会被人看不起。
郑秋意说道：“我家产业遍布天下，也有开青楼戏院为营，我能来到顺先学府也是我爹花了钱通了关系才得来的入学资格。能来顺先学府求学的学生不是世家公子，就是书香子弟，我怕被人看不起，入学之后一直隐瞒家世，但还是让人发现了。”
“所以你就想拿钱堵他们的嘴。”
“要是能堵住他们的嘴花点小钱算不得什么。”
姜宴打开宝箱看到满满的珍宝银票，少说也有十万两，却被郑秋意说是小钱，他内心大受打击：“你管这叫小钱？”
郑秋意轻飘飘的说：“是小钱啊！”
一句话让姜宴彻底认识这世间的参差：“你万贯家财都觉得自卑，那我一个伴读是不是不该活在这世上。”
“你不一样，你是从北岐王宫出来的，有段师弟护着你。”郑秋意望着他们复又低头：“你们，是不是也看不上我。”
姜宴呵呵一笑不说话，段遇知沉思了片刻才问：“你家，开青楼？”
郑秋意点头，一边解释：“虽是青楼，可里面的姑娘都是以唱戏卖艺为生，做的正经营生，和那些瓦房窑子不同。”
“在哪？我能去吗？”段遇知问道。
在妖界时就听闻过这种游乐场所，能喝酒听戏，品美味佳肴，里面的姑娘全都年轻貌美，才艺出众，他一直想见识来着。
见郑秋意一脸茫然，段遇知又问：“那地方可以听戏是吧，我能去吗？”
郑秋意点了头：“当然。”
“有好吃的？”
“有，我们请的都是厨艺绝顶的厨子，做的是天下最好的美食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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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的？”
“各种酒酿都有，每到季节都会用新鲜采摘的果子酿酒，甘甜且不容易醉。”
“这么好玩，我要去。”
“好啊，得空我带你们去。”
被段遇知这么一问，郑秋意看开许多，他家开青楼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么多王孙贵族都跑到他家宝月楼听戏喝酒，他们也没觉得见不得人。
想通之后郑秋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谢谢你们。”
姜宴把宝箱还给郑秋意：“你自己看开就好，以后别想着用钱封口了，不顶用的。”
郑秋意想了想把宝箱推回去：“我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些钱你们拿走就当交个朋友，我们就拜把子当兄弟。”他拍了姜宴的肩膀：“以后我叫你姜兄。”然后又转向段遇知对他鞠躬：“我叫你老大。”
段遇知：“······”
姜宴：“······”
动不动就拿钱砸人，也不怪那些学子趁火打劫，这豪横的交友方式，谁遇到了不想坑他一把。
眼看天就要黑了，段遇知和姜宴抱着书返回舍房，郑秋意就抱着宝箱跟在他们身后：“老大，姜兄，你们就收下这宝箱吧。”
姜宴说道：“你瞧老大像缺钱的样子吗？”
郑秋意就是考虑到段遇知有困难才想着把宝箱给他：“老大可是欠了公玉师兄一大笔钱。”
一提这件事段遇知瞬间黑脸。
姜宴提醒道：“你想跟着老大，以后就别提这件事。”
郑秋意不明所以的点头：“哦。”
还没走到舍房，刚才欺负郑秋意的学子卷土重来，来势汹汹的挡住三人的去路。
姜宴质问道：“你们想干嘛？”
那几个学子让出一条道，指着段遇知：“师兄，就是他们。”
从他们身后走出一个年轻人，同样是顺先学府的学生，穿着门内统一的白衣青衫，模样相对出挑，态度却是张扬跋扈。
“你就是段遇知？”
“我是，你挡路了，让开。”
段遇知可没有心情去和一群找麻烦的人浪费时间。
那年轻人没有让路，而是绕着段遇知走了一圈打量，问道：“你可还记得我？”
前段时间围剿虎驮山，在虎妖的巢穴中他们就已经见过，年轻人第一次见到段遇知还误以为他是妖怪，出手就要降服他，结果被痛扁了一顿。
段遇知早忘记这么一号人：“我管你是谁。”
既然没把他当回事，年轻人有些不满但也忍下了，说道：“我听说过你，能跟公玉衍打上手，是个人物，要不然你跟了我做我随从，我来帮你对付公玉衍。”
这人能对付公玉衍？段遇知很好奇：“你怎么对付他。”
“我自然有他的把柄。”
“什么？''
“你想知道，那就跪下认我做主子。”
欣赏段遇知的能力是一回事，但他也没忘记当初在虎妖巢穴被段遇知揍了几拳，说什么也要把那笔债讨回来。
段遇知脸色一沉，肯定对方在戏耍自己，由于抱着书不方便动手就一脚踹开挡道的人：“去你大爷的！”
那人身边的狗腿子吓得大惊失色，指着段遇知痛骂：“你······你胆敢打他？你知不知道他是······”
“是个鬼，别挡道！”话还没说完又被段遇知几脚踹翻，跟他们主子倒成一片。
段遇知带着姜宴和郑秋意继续前行，一边抱怨：“真碍事，再不回去，没饭吃了。”
姜宴说道：“走快些因该能赶上饭堂关门。”
只有郑秋意回头看了那个找麻烦的年轻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啊——”
顷刻间段遇知的惊叫声传遍整座舍房楼。
公玉衍死咬着不放，段遇知也脱不开手，一张白净的脸都疼得扭曲。
等陈商陆将错位的骨骼归位，公玉衍才松开口，只见段遇知手臂上多了两排深红的齿印。
段遇知一边按揉伤口一边痛骂：“你是狗吗，还咬人。”
公玉衍一副理直气壮道：“是你害我扭伤脚。”
段遇知敢肯定公玉衍是在报复，真是白长一副好模样，心眼却那么小。
陈商陆交给公玉衍一瓶药油，嘱咐道：“公玉衍师兄，你伤的有些严重，近几日最好不要随意走动，这瓶药油每日敷在患处，再照着我给你按摩的手法化血消肿，不出几日就会痊愈。”
公玉衍点了头：“多谢。”
陈商陆又回头嘱咐段遇知：“段师弟，你手腕的伤修养两天就好，给公玉衍师兄的药油你也记得擦一下。”
段遇知动了动手腕，他手腕扭伤不重，让陈商陆一疗就好了，现在更严重的是公玉衍在他手臂上咬的那一口。
公玉衍把药油扔给段遇知，说道：“以后你给我敷药按摩。”
段遇知当然不干，问道：“为什么？”
公玉衍理所当然说道：“首先，是你害我伤了脚，其次，我是你东家，你要听我的话。”
理由很充分，段遇知竟无言以对。
公玉衍又说：“我行动不便，从现在开始，你要随身伺候，给我端茶倒水，洗衣打饭。”
段遇知怒道：“你别得······得······”一句话卡在嘴上不知道怎么说，他回头问道：“姜宴，话怎么说？”
姜宴回答道：“得寸进尺。”
段遇知再次回过头骂道：“得寸进尺。”
公玉衍抱着双臂傲慢的说道：“是又如何？莫非你还想尝试药粉的厉害。”
一提到用药段遇知瞬间退离公玉衍几步，打架他能跟公玉衍对上招，用手段他显然吃亏。
眼看自家主子吃瘪，姜宴找借口支开段遇知，望了屋外日头，提醒道：“老大，这个时候你该去找邱长老练武了。”
段遇知这才惊觉，拽着姜宴就出门，走前还对公玉衍撂下一句狠话：“你等着！”
公玉衍自然不会被他吓唬住，反而对他另眼相看，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心道：“读书总是敷衍了事，习武倒是积极。”
将近日落段遇知才从邱岳阳住处回来，他和姜宴一人抱着一堆典籍书简。
姜宴看着收获满满的书籍笑道：“没想到邱武教藏了这么多兵书典籍，老大，这次你可赚了。”
段遇知不爱读书却对兵书很感兴趣，平日就喜欢让姜宴给他讲解兵书，有时还会对着布阵图没日没夜的钻研兵法。
段家祖上是将门世家，许是受家族血脉影响，他天生对领兵打仗有极高的天赋，有些兵书他明明看不懂写的什么字，却能在姜宴解读一遍之后瞬间领会，还能在原有的兵法谋略之上加以创新利用。
段遇知也高兴：“他说，当年是读了这些书才当上将军。”
姜宴说道：“老大跟着邱武教学习，将来一定能成为举世闻名的大将军。”
段遇知满脸疑问：“什么名？”
姜宴解释：“举世闻名，就是很厉害的意思。”
段遇知自信满满道：“会的。”
邱岳阳的住处离弟子舍房有些距离，途中经过一片石林，这地方幽僻隐秘，少有人来往。
二人走在幽静的小道，听到石林中传来有人软弱的声音。
“这些都给你们，求你们别把那件事说出去！”
听着像是郑秋意的声音，段遇知和姜宴觉得奇怪就转向石林找去，看到五六个学子正在围堵郑秋意。
那些学子夺过郑秋意的雕花木箱，打开一看满满的珍宝银两，几人看得眼睛都发光了。
为首的学子收下宝箱，嚣张的说道：“记着，这些是封口费，你若敢跟长老门说一句嘴，当心你的秘密传遍整座太夷山。”
郑秋意弱弱点头：“知道了。”
那几个学子拿了宝箱就走，谁知一转身碰上段遇知和姜宴两人，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段遇知三两下打到在地。
姜宴拿回郑秋意的宝箱，指着哀嚎一片的的学子骂道：“欺负同窗，等着受长老处分吧。”
一学子解释道：“是郑秋意自己给我们的。”
“还狡辩，刚才都听到你们在威胁他。”
那学子还不服，指着郑秋意和段遇知姜宴二人：“好啊！你们合起伙来坑我们，等着。”说着带着几个伙伴灰溜溜逃走了。
他们一走，郑秋意却要追上去：“你们别走啊！”
姜宴把人拉回来，问道：“秋意兄，他们欺负你还追上去？”
郑秋意有苦难言，泄了气般坐地抱膝。
姜宴坐到他身边安慰：“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可以跟我们说说。”
刚来顺先学府时郑秋意帮过他们不少，现在他有困难没理由置之不理。
郑秋意才缓缓开口：“是我主动给他们钱的。”
姜宴更不明白了：“这又是为什么？”
见郑秋意欲言又止，姜宴又问：“方才听他们说你有什么秘密，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他们抓住。”
郑秋意沉默了半响才点头，硬着头皮说道：“事实上，我家是······是开青楼的。”
段遇知一脸疑惑，姜宴倒是明白了郑秋的难处。
在这个时代商人地位本身就不高，郑秋意家还是开风月场所为营，多少会被人看不起。
郑秋意说道：“我家产业遍布天下，也有开青楼戏院为营，我能来到顺先学府也是我爹花了钱通了关系才得来的入学资格。能来顺先学府求学的学生不是世家公子，就是书香子弟，我怕被人看不起，入学之后一直隐瞒家世，但还是让人发现了。”
“所以你就想拿钱堵他们的嘴。”
“要是能堵住他们的嘴花点小钱算不得什么。”
姜宴打开宝箱看到满满的珍宝银票，少说也有十万两，却被郑秋意说是小钱，他内心大受打击：“你管这叫小钱？”
郑秋意轻飘飘的说：“是小钱啊！”
一句话让姜宴彻底认识这世间的参差：“你万贯家财都觉得自卑，那我一个伴读是不是不该活在这世上。”
“你不一样，你是从北岐王宫出来的，有段师弟护着你。”郑秋意望着他们复又低头：“你们，是不是也看不上我。”
姜宴呵呵一笑不说话，段遇知沉思了片刻才问：“你家，开青楼？”
郑秋意点头，一边解释：“虽是青楼，可里面的姑娘都是以唱戏卖艺为生，做的正经营生，和那些瓦房窑子不同。”
“在哪？我能去吗？”段遇知问道。
在妖界时就听闻过这种游乐场所，能喝酒听戏，品美味佳肴，里面的姑娘全都年轻貌美，才艺出众，他一直想见识来着。
见郑秋意一脸茫然，段遇知又问：“那地方可以听戏是吧，我能去吗？”
郑秋意点了头：“当然。”
“有好吃的？”
“有，我们请的都是厨艺绝顶的厨子，做的是天下最好的美食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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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玩，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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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段遇知这么一问，郑秋意看开许多，他家开青楼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么多王孙贵族都跑到他家宝月楼听戏喝酒，他们也没觉得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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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宴把宝箱还给郑秋意：“你自己看开就好，以后别想着用钱封口了，不顶用的。”
郑秋意想了想把宝箱推回去：“我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些钱你们拿走就当交个朋友，我们就拜把子当兄弟。”他拍了姜宴的肩膀：“以后我叫你姜兄。”然后又转向段遇知对他鞠躬：“我叫你老大。”
段遇知：“······”
姜宴：“······”
动不动就拿钱砸人，也不怪那些学子趁火打劫，这豪横的交友方式，谁遇到了不想坑他一把。
眼看天就要黑了，段遇知和姜宴抱着书返回舍房，郑秋意就抱着宝箱跟在他们身后：“老大，姜兄，你们就收下这宝箱吧。”
姜宴说道：“你瞧老大像缺钱的样子吗？”
郑秋意就是考虑到段遇知有困难才想着把宝箱给他：“老大可是欠了公玉师兄一大笔钱。”
一提这件事段遇知瞬间黑脸。
姜宴提醒道：“你想跟着老大，以后就别提这件事。”
郑秋意不明所以的点头：“哦。”
还没走到舍房，刚才欺负郑秋意的学子卷土重来，来势汹汹的挡住三人的去路。
姜宴质问道：“你们想干嘛？”
那几个学子让出一条道，指着段遇知：“师兄，就是他们。”
从他们身后走出一个年轻人，同样是顺先学府的学生，穿着门内统一的白衣青衫，模样相对出挑，态度却是张扬跋扈。
“你就是段遇知？”
“我是，你挡路了，让开。”
段遇知可没有心情去和一群找麻烦的人浪费时间。
那年轻人没有让路，而是绕着段遇知走了一圈打量，问道：“你可还记得我？”
前段时间围剿虎驮山，在虎妖的巢穴中他们就已经见过，年轻人第一次见到段遇知还误以为他是妖怪，出手就要降服他，结果被痛扁了一顿。
段遇知早忘记这么一号人：“我管你是谁。”
既然没把他当回事，年轻人有些不满但也忍下了，说道：“我听说过你，能跟公玉衍打上手，是个人物，要不然你跟了我做我随从，我来帮你对付公玉衍。”
这人能对付公玉衍？段遇知很好奇：“你怎么对付他。”
“我自然有他的把柄。”
“什么？''
“你想知道，那就跪下认我做主子。”
欣赏段遇知的能力是一回事，但他也没忘记当初在虎妖巢穴被段遇知揍了几拳，说什么也要把那笔债讨回来。
段遇知脸色一沉，肯定对方在戏耍自己，由于抱着书不方便动手就一脚踹开挡道的人：“去你大爷的！”
那人身边的狗腿子吓得大惊失色，指着段遇知痛骂：“你······你胆敢打他？你知不知道他是······”
“是个鬼，别挡道！”话还没说完又被段遇知几脚踹翻，跟他们主子倒成一片。
段遇知带着姜宴和郑秋意继续前行，一边抱怨：“真碍事，再不回去，没饭吃了。”
姜宴说道：“走快些因该能赶上饭堂关门。”
只有郑秋意回头看了那个找麻烦的年轻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