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第 104 章

“吞噬世界?这是你的目的?那可真是耗费心思……”万物闭上眼睛,觉得眼前人是在痴人说梦;可转念间,她赫然瞪大双眼,盯着眼前人儿问道。


“你的意思是……这里这片草原、山地、森林,都已经在世间被你吞噬了?所以你才可以伪造出这个世界?”


“嗯。”


“万物还是聪明的。”法扶尘抬手扶着鬓角,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眉顺眼望着万物的眼睛,“我很喜欢你的名字,你叫万物,而我,可以将万物化作身体的一部分。”


“你做不到。”


“你说的太过于斩钉截铁了。”


法扶尘搂紧万物的腰,双手由侧腰而向内,牵引着她的腿迈上一根粗壮的藤蔓。


藤蔓自断裂树枝上挂起,想着灌木从中藏着的河流而去。


幽深寂静的密林深处不曾有半点虫鸣雀鸟叫声传来,万物心里发毛,想挣脱、反被扶着腰一把推了上去。


她被勒住,双脚难得落地。


然身后抱着她的法扶尘笑,“试试看?”


“你……”


双手被法扶尘轻松扳到身后,手腕上伤痕累累又身处些血丝;法扶尘看的心痛,可又想看她娇媚的磨样,没忍住。


身子往前一推她,便听到她轻声叫喊。


“法扶尘!放开我!”


万物双/腿横跨在粗壮树藤间,被硌得生疼;身后的法扶尘还不知好歹,不停向前推搡着她的脚步。


多余的抗争此刻看起来显得略显滑稽,好几个踉跄,万物险些斜着身子摔倒在地上。


身后跟着的衣冠禽兽倒是淡然,他不紧不慢、时不时对着万物腰/心/处来那么几下,让她既不能安心走路,又不能攒积了过多的力量来反驳他。


灌木丛中枝叶繁茂,万物小腿被扎得难受,她大口喘息着靠近河岸而湿润的空气,觉得在这样下去,自己还没逃离便已经被弄死在这儿了。


她颤动着身体,牟足了劲向前快走几步。


见她迫不亟待,法扶尘自然是欣喜,他浅望她一路上留下的痕迹。


她嘴上不答应着,心里怕是还有一丝属于自己的情感?


他再一回头,殊不知万物竟然斜着脚步要摔倒在地上。


法扶尘不能接受,一摆手将她将要落地的灌木消散个干净,而后,稳稳当当的站在她身边,环住她肩膀笑,“怎么才这么几步,就不行了?”


“你要来试试?”


粉色颊晕包裹着的脸蛋格外诱人,万物身上的白色衣料被汗水微微打湿。


双脚发软的姑娘就这么靠着自己,比起先前,多了几分温顺乖巧,法扶尘心窝开了花。


他忍不住拦腰抱起,将她凑到脑袋前面又是一吻。


深沉且炽热。


身下被摩擦的难受,万物并不舒坦。


她想推开法扶尘离他远些,奈何他抓的紧,定然是不肯放过到嘴边的美味。


他抱着她向后迈动几步,万物的脊背便抵到了那根粗壮的树藤上。


法扶尘钩住她小腿,向臂膀间抬起,一点点的靠近、侵入。


他感受的到,她有些受伤,可他不想停下。


他用力的推搡着她的身体,让漂亮的小青莲再开的妖艳些;万物抬起脑袋,咬着嘴唇不去看他。


任凭法扶尘在自己身上游走。


她眼睛不断打量着白日光茫的森林,试图感受自己的源被他藏在何处;身下痛感像极了鱼钩,被鱼儿咬到后除了被迫深入再无法挣脱。


她伸出双臂缠绕在他的脖颈处,见他毫无防备沉溺于情爱,一口咬了下去。


鲜血顿时顺着牙印儿流露几道痕迹。


万物到不想做些暧昧的,往地上一吐、顺而擦了擦嘴角。


本以为法扶尘会气急败坏、发疯发狂,可他只是身体颤动激烈的打了个寒颤;在一抬头,便是豺狼般残暴的双目。


他强压着嗓中透出的欲望,“你也想尝尝我的味道吗?”


“什么意思?”


正当疑惑,万物觉身后头发被其扯住,他用力一拉,力道牵着她不曾站稳,竟直接向着法扶尘扑倒而去。


见万物对着自己倒过来,法扶尘坦然将衣衫拉扯,甩到身后、露出人道修者极为罕见的身材。


脚下树枝丛生,万物没站稳,扑到他怀中。


二人就那么摔倒、坐在地上。


法扶尘扯住她的头发,往自己身下按压。


“你做什么!”


头被压得极低,万物原本以为他会有些许变化,奈何凶煞般的个性再度暴露;瞬间,万物觉得自己无法想象,这样的人堪称是祸患的、这多些日子是如何在人道生存。


他会不会到处欺凌别的人,让那些……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双手撑在断裂的枯枝烂叶上让自己离他身体更远些。


可对方力气并非当下的她所能够比得上。


实在是恶心难忍,万物开口道,“你这样急不可耐、在人道可是连热豆腐都吃不上的!”


“什么?”


法扶尘扯着她的头发向上一抬,顺势捏住她的下颌,道,“你觉得我连个锅都买不到?你觉得我连个火都生不出?”


“不…”万物见他拉扯着自己远离了那男人之器,顺势道,“我只是好奇,难道我们两个只是在这森林中做些野人般的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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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就没有带你离开过这儿?或者说……你就没有带着我离开过?”


这话是她无心而出。


但法扶尘却是听得深刻。


他沉默许久,道,“你想走,我不让你走;但你还是走了,我追你,我们一起在人道的州中活了很久。”


“久到…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诡物…”法扶尘眼中闪过丝悲情,他抿着嘴唇不愿继续说着,可万物逮到“脱困”之法定然是不肯放过。


“不,你说说看,或许是误会什么的…再者,你喜欢这样干柴烈火、硬邦邦的树枝吗?我不喜欢,法扶尘,这世界是你创造的,我懂,但现在,我也想见见我们别的经历、属于我们俩的…”


“万物,我不想。”


没等万物反应过来。


他便是一口回绝。


接近着,又是铺天盖地的雄性气息。


万物被他突然地前倾而倒压得猝不及防,伸手赶忙扶助、可仔细一想,这是个什么东西,让自己难受、难堪、为什么还要扶他?


她索性一甩手,谁料法扶尘早已攀附在她身上,道,“离开这儿,你就会离我越来越远。”


“所以,你在追求的无非是我属于你,可现在我们难道不算是?”万物张开手臂,身上本就松松垮垮地衣物再次滑落。


她试探得贴近法扶尘,“我得生死掌握在你的手中,你居然还这么担惊受怕的,真的是让人可笑。”


话毕,万物自觉说的并不友好,怕他再变性大发、又想着别的什么计谋来折磨自己,刚要服软,便听其说道。


“既然你想去,那我们便去。”


他没有抬头,只是抬起手臂,打了个响指。


这个世界便再度变化着。


万物眼中像是被刺进了万道缤纷闪烁的刀剑,睁不开眼睛。


可她却稍微感觉,拟造世界的根基似乎开始崩溃;出现了些裂痕。她惊讶自己为何能够感知,在流淌着的修力泉涌中,她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那股气息很是仔细谨慎,将她的源好生呵护着;生怕收到些什么波折。


至此,万物终于意识到,那人竟从未离开;她得想个法子,同他做些联系才是。


思绪紊乱中,她勉强睁开眼睛,看清抱住自己的法扶尘的面孔;他神情复杂,独属于诡物的骨骼、筋骨竟然也在悄然变化着。


一点点拉住她的眼睛,拉远。


记忆,越发深刻。


但茫茫记忆海洋中,她并不觉得此番更多的是对于法扶尘的喜欢;更多的,还是那个令她魂牵梦萦,就算是知道他堕入邪祟也不肯出手铲除的,戴行。


她很清楚,这也算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