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早亡诈尸白月光9

陆凛州还在读大学,很快也回了学校。

他的学校也在北城,陆向山不可能安排他出国留学,对他的学业也严格控制着。

甚至连他在本科阶段申请出国交换都不被允许,只允许他出国参加一些短期的交流或是竞赛。

“凛州,你的伤怎么样了?”

沈未苍送他回学校,车子在学校门口停了下来,眼见他舍不得下车,总算想起这么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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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虽然没有留在楼下,但还是忍不住躲在楼上的柱子旁偷偷看着一楼客厅发生的事。

陆向山原想罚陆凛州去跪地下室,被陆宁歌阻拦了下来。

沈未苍心里还有几分可惜,陆凛州不在陆家吃点苦,她怎么撺掇他夺权?

这人平时也太能忍了,陆宁歌以前在学校带头欺凌他他都面不改色地忍了下来。

沈未苍内心啧啧称奇,她怀疑陆凛州只是表面上云淡风轻,其实内心早就被欺压得变态了,只等一个爆发点。

后来她发现只有在面对自己的事时,陆凛州才会失控。

可是她总不能老是“受委屈”、“被欺负”吧。

虽然她挺喜欢这种装小白花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的事,但又有点担心演得久了万一真的让人以为她是好欺负的怎么办。

所以她更希望让陆凛州在陆家多受点伤,让他清醒点,别以为真的能美美当陆家的上门女婿。

他当了上门女婿受点委屈就算了,自己可怎么办。

那天看到陆宁歌拦下陆父惩罚陆凛州的时候,沈未苍心里还有几分失望,没想到下一秒陆宁歌就拿茶杯把他的头砸得出血了。

沈未苍差点笑出声来。

这大小姐脑子不好使,但做的事还挺合她意的。

眼见陆凛州要上楼,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要表现自己对陆凛州的关心有的是机会,等会吃完晚饭再说吧,现在跑过去,免不了还得看他怎么处理伤口,沈未苍担心自己受了影响吃不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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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凛州额头的伤口已经好了不少,平时被碎发遮住,不仔细看不会注意到。

他转头看向沈未苍,眼里染上笑意:“放心,已经好了。”

沈未苍不介意多说几句加重他对陆家的怨恨:“那天我都跟你说过了,让你不要跟陆叔叔对着来,你非不听。”

那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陆凛州的伤口只堪堪止住了血,用纱布和医用胶带包扎好。

吃过饭后,沈未苍悄悄溜到他的房间,焦急地追问他的伤口是怎么来的,还急着要查看他的伤口。

她下手没轻没重,还差点重新弄得陆凛州的伤口崩开。

不论她怎么问,陆凛州都不说发生了什么,只让她放心,说自己没事。

沈未苍心中哼声,不说她也早就知道了。

她咬了咬唇,面带歉意:“凛州,是不是因为我,陆叔叔才打伤了你?”

“我知道我就是拖油瓶,一直在拖累你,如果没有我,你和宁歌也不会有这么多矛盾。”

陆凛州一脸严肃地握住她的手:“苍苍,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你不是拖油瓶,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像是被他灼热的目光烫伤,沈未苍愣怔地与他对视几秒,匆忙别开视线:“凛州……”

陆凛州的手握得更紧:“苍苍,我会安排人在学校里保护你,以后不会让陆宁歌有随便接近你的机会。”

沈未苍有几分诧异,她微微皱眉:“可是……”

“没有可是,”陆凛州鲜少以这种不容她拒绝的语气同她说话,“等你高考前我会想办法安排你去国外。”

“为什么要送我去国外?”沈未苍有点急切,“凛州,你不是说我们是亲人吗,为什么要把我送去国外?”

她像是十分没有安全感,反手死死攥住他的手:“你也不要我了吗?宁歌说的是真的,我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拖累。”

陆凛州的眼神一厉,把她抱住,柔声解释:“苍苍,送你去国外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陆向山想利用你来牵制我,很快就会对你下手的。”

怀里的人被吓到,连呼吸都放轻了:“凛州,你在说什么,陆叔叔怎么会对我下手?”

怎么不会,陆向山这种人有什么道德可言?

陆凛州不欲让她知道那些阴私之事,手轻轻在她后背拍着:

“苍苍,我对你的心只有盼着你越来越好,绝不会害你,到时候我会安排人在国外照顾好你,等我接你回国,一切都会好的。”

沈未苍嘴角浮上满意的笑容,看来陆凛州总算忍不下去,打算和陆氏撕破脸了。

虽然他能力过人,但陆氏这般根深蒂固的集团,也不一定真的就能被他得手。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买股也不能只认一个人,沈未苍还要给自己多留几条路。

“凛州,你没有骗我对不对,你不会把我一个人扔在国外不理不睬吧?”

沈未苍不停地追问,从他的怀里退出来,眼睛认真地看着他:“你不会和宁歌结婚吧?”

陆凛州失笑,抬手帮她顺了顺散落在肩的长发:“当然不会。”

“到时候苍苍什么时候想我了,我随时都可以飞过去陪你。”

“我这辈子只会和我喜欢的人结婚,”陆凛州眉眼带着温柔笑意,“只有那个人点头,我才会结婚。”

沈未苍的耳垂微微发热,有些羞涩地甩开他的手,扭身重新端坐好,视线也微微垂着看着自己的裙子,双手放在腿上不停地互相捏着:

“你说话就说话,老那样看着我做什么。”

陆凛无声微笑,又听到她的声音:“凛州,你骗我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好好的。”

“我在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就算你真的骗我,我也希望你不要出事。”

她重新抬起头,像是预感到他要做什么,眼睛微微有些泛红,声音也带了几分哭腔:

“我一个人也可以,我不要你冒险,更不要你受伤。”

“就像你头上的伤口一样,其实你不跟我说我也知道,从小到大只要陆叔叔稍微不满意就会责罚你。”

“凛州,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你就顺着他来吧,我宁愿以后不能和你一起,也不想再也见不到你。”

这番话惹得陆凛州对陆氏的怨恨越加深重,他却没有多说:“苍苍,我心里有数,放心。”

苍苍柔弱,只是不想让他真的出事,可是他和陆家之间早就不共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