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菅原同学不是胆小鬼牛奶眠包
15. 思虑
小
大
雨水砸在他们的脚边，溅起一片又一片的水花。
桐原渚的鞋袜都被走路时带起的水花给打湿了，她每走一步，鞋袜里都会被挤出些水珠。因为担心挤出的水珠会随着脚步被甩到菅原孝支的裤脚上，桐原渚一点一点地拉远了和菅原孝支的距离。
尽管菅原孝支已经把伞向桐原渚那边倾斜了一些，桐原渚的小半边身子还是被暴雨给淋湿了。
“桐原同学，要不稍微往我这边靠一些吧，你半边身子都在雨里了。”
菅原孝支余光瞄见桐原渚离自己越来越远，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桐原渚停下脚步，往旁边退了一些，用力挤了挤自己的鞋袜：“我的鞋湿了，我怕离你太近会把水溅到你身上，湿掉鞋子这种事情，一个人经历就......”
菅原孝支顾不上听完桐原渚的话，举着伞走到了她的面前。
“靠近一点吧，没关系的。不是桐原同学自己和我说的吗，淋雨有害健康。”
她犹豫了一下，妥协地靠近了菅原孝支。
这次轮到菅原孝支有些不自在了。
他们靠的太近了。
他都能闻到桐原渚身上淡淡的柠檬味了。
......是柠檬味的洗发水吗？味道还怪好闻的。
菅原孝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在干什么，好不容易褪去热度的脸又慢慢地红成了番茄。
“菅原同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吗？”桐原渚为了躲开脚边的一个水坑，又朝他那边靠近了一小步，抬眼间注意到了菅原孝支通红的脸。
她一急，微微踮起脚，伸手去探了探菅原孝支额头的温度。
又是一阵柠檬的气味扑面而来，桐原渚的手碰上菅原孝支额头的那刻，菅原孝支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温度好像是有点高，我们走快一点吧，要是再吹了风着凉发烧就不好了。”桐原渚收回手，不自觉地搓搓手指，再次感受了一下菅原孝支额头上的温度。
她没有听到回答，抬头疑惑地看了眼菅原孝支。
菅原孝支轻轻咳嗽了两声：“好，好啊。不过我身体挺好的，你不用太担心。”
快走到堂哥家门口时，桐原渚才反应过来自己伸手去碰菅原孝支额头的行为好像有点不太礼貌，难怪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自己。
菅原孝支把桐原渚送到门口，就想把伞还给她。可是这场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所以桐原渚不肯接过伞。
“我已经到家了，伞就借给菅原同学吧，真的不能再淋雨了。”
他拗不过桐原渚，只好撑着伞准备离开。
谁料大约是他们在门口推让的声音传到了屋子里，桐原秀树从里面打开了门：“小渚？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不接小彻和小一的电话，他们都担心地跑到家里来找你了。”
一起走到门口的还有及川彻和岩泉一，他们都注意到了撑着伞准备离开的菅原孝支。
“小岩，我没记错的话，那个人撑着的是小渚的伞吧？”及川彻小声地凑到岩泉一旁边询问。
岩泉一点头。
桐原秀树显然也没想到会撞见男生送自家侄女回家这种事情，一时结巴了起来：“这，这位是你的同学吗？是他送你回来的？要不要进来坐坐？”
菅原孝支强装镇定：“您，您好，今天真的非常感谢桐原同学愿意借伞给我，不然我就要淋着暴雨回家了，给您添麻烦了，非常抱歉。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家了，感谢您的好意。”
桐原渚把及川彻和岩泉一赶回了屋子里，又扭头和堂哥解释：“我同学他没带伞，所以我才和他共用一把伞回来的，伞暂时先借给他，等之后再还给我吧。”
桐原秀树点头，和菅原孝支挥了挥手才关上门。
“小彻小一，你们和小渚先聊着，我去做饭，一会儿在我们家一起吃晚饭吧。”桐原秀树洗手准备去厨房。
“我和及川就是看小渚没接电话有点担心，一会儿就准备回去了，明天还有比赛，今天就不打扰了。”岩泉一过去和桐原秀树交谈，及川彻坐到了桐原渚身边询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桐原渚掏出手机，看见了及川彻和岩泉一的好几个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
好像是回复完麻美的信息之后随手开的静音，忘记及川彻和岩泉一今天肯定也会和自己分享赛况了。
“......抱歉，不小心开了静音，你们今天的比赛顺利吗？”
及川彻一脸自信：“那是当然，青城的实力还是很强的。”
岩泉一也回到了这边：“不过乌野好像输了今天的比赛。”
桐原渚做出一副轻快的样子：“比赛总是有赢有输的嘛，这次输了还有很多次机会赢回来，说不定之后乌野和你们青城真的会在赛场上相遇呢。”
及川彻盯着桐原渚上下打量了一阵，把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小渚你是和刚刚那个男生撑同一把伞回来的吗？看来那个人一点都不会照顾女孩子，你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淋湿了。”
桐原渚不在意地去卫生间取了块毛巾擦拭身上的水：“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怕把鞋里的水溅到他身上所以离他有点远，还是他主动把伞撑得离我更近一些的。”
及川彻和岩泉一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神里品出了相同的疑问。
岩泉一先试探着提问：“你知道''相合伞''这个词吗？”
桐原渚摇头。
及川彻回忆了脑海里的一些片段，转头和岩泉一确认：“我们当时给她补习的时候，好像没选这个词。”
桐原渚病好之后，及川彻和岩泉一会利用休息时间来给她补一补之前落下的功课，相合伞这个词，出于男孩青春期的一些尴尬心理，两个人并没有单独拿出来教给桐原渚。
“你来说吧小岩。”
“为什么这种事情你不能自己说？”
桐原渚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
最后是岩泉一妥协了。
“只有相爱着的两个人才会共撑一把伞，相合伞是这个意思。”
“那个男生没有告诉你吗？”
桐原渚定住了。
岩泉一连忙补救：“也不是所有共撑一把伞的人都是恋人，朋友也可以嘛，这只是一种说法而已。”他甩了个眼神给及川彻，及川彻也跟着应和。
桐原渚回忆了一下自己提出共伞之后菅原孝支的表情。
先是有点呆滞，然后，好像脸红了......？
大意了，桐原渚捂住脸，第一次萌生了不去上学的想法。
不过阿一说得对，朋友之间也是完全可以一起撑伞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送走好友之后，桐原渚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或者也可以说是，自我安慰。
*
果然不出所料，失眠了。
桐原渚对着镜子里挂着两个黑眼圈的自己深深地叹气。
宇野麻美惊讶不已：“不是吧小渚，你居然因为排球部输了比赛失眠成这样吗？”
桐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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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挤出一个苦涩的笑。
“这个是我自己做的饭团，只是输了一次比赛而已，我相信你们下次一定会成功的！”
桐原渚和宇野麻美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是井原雪绘和菅原孝支。
“心意我收到了井原同学，但是这个饭团你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吧，我也吃不了这么多。”菅原孝支指了指自己满满当当的便当盒，满脸抱歉。
“你可以分给其他人嘛，比如泽村同学，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就这么决定啦。”
桐原渚收回了视线，犹豫地拉过了宇野麻美：“那个，这么说好像不太好，但是我总感觉井原同学有点，怪怪的？”
宇野麻美一脸“我都懂”的表情，然后小声和她解释：“其实很明显吧，她应该是喜欢菅原同学。”
欸？
桐原渚对此毫无察觉。
“你看，井原同学总是和他搭话，问他题目，上次聚餐的时候也是，听见菅原同学说送你回家，她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
宇野麻美看着表情空洞的桐原渚，笑着安慰她：“一看我们小渚就没有喜欢过什么人，这种表现其实很明显的，等以后你有喜欢的人就知道了。”
桐原渚若有所思，宇野麻美看起来好像挺了解这种事情的。
“麻美有喜欢过别人吗？”
宇野麻美大大方方地承认：“有啊，喜欢过不止一个，不过都只是喜欢而已。”
她看向桐原渚：“你是不是想问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会有什么表现？”
果然问麻美是正确的！桐原渚点头。
“会脸红，会心跳加速，会不知所措，会因为那个人产生情绪起伏变化，偶尔还会智力丧失。不过这种事情每个人的体验都不同，我说的这些也只能参考。”
“怎么？小渚你是看上谁了吗？”
桐原渚没有回答她。
原来这些表现，是因为喜欢吗？
她好像，有过麻美说的这些表现，在生病休养的时候。
宇野麻美看着陷入沉思的桐原渚，捂着嘴离开了，有些事情还是要让小渚自己思考明白才行。
*
午饭时间，桐原渚又抱着便当盒去了琴房那边，松屋前辈给的谱子她昨晚也有练习，比昨天下午弹得要好上一些了。
不过下午还要去文艺部那边，不提前来练习一下的话，桐原渚担心让两位前辈失望。
她在琴房外的长椅上打开便当盒，脚边又出现了熟悉的毛绒触感。
“你来啦？昨天我都没找到你。”
小猫蹭了蹭她的脚，撒娇一般躺在地上，露出了肚皮。
桐原渚笑着拿吃的给它，顺手揉了一把小肚子。
她吃完便当就开门去琴房练习，顺手拉上了琴房的纱帘，所以也就没注意到另一个身影。
菅原孝支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在午餐时间跑来琴房这边。
可是昨天听了桐原渚的琴声之后，他总是想再听一遍，再听一遍。
这对桐原同学有点不太公平，因为他想听的其实是另一个人的琴声，这样做有点像把桐原同学的琴声当作替代品。
但他后来去过很多音乐厅，去看过很多演出现场，那些人弹的都不像他想见的人。
......他还想再听一次那个人的琴声。
琴房里响起了声音。
菅原孝支闭上眼睛准备欣赏。
奇怪，这首曲子的节奏，好像不是古典音乐。
桐原渚的鞋袜都被走路时带起的水花给打湿了，她每走一步，鞋袜里都会被挤出些水珠。因为担心挤出的水珠会随着脚步被甩到菅原孝支的裤脚上，桐原渚一点一点地拉远了和菅原孝支的距离。
尽管菅原孝支已经把伞向桐原渚那边倾斜了一些，桐原渚的小半边身子还是被暴雨给淋湿了。
“桐原同学，要不稍微往我这边靠一些吧，你半边身子都在雨里了。”
菅原孝支余光瞄见桐原渚离自己越来越远，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桐原渚停下脚步，往旁边退了一些，用力挤了挤自己的鞋袜：“我的鞋湿了，我怕离你太近会把水溅到你身上，湿掉鞋子这种事情，一个人经历就......”
菅原孝支顾不上听完桐原渚的话，举着伞走到了她的面前。
“靠近一点吧，没关系的。不是桐原同学自己和我说的吗，淋雨有害健康。”
她犹豫了一下，妥协地靠近了菅原孝支。
这次轮到菅原孝支有些不自在了。
他们靠的太近了。
他都能闻到桐原渚身上淡淡的柠檬味了。
......是柠檬味的洗发水吗？味道还怪好闻的。
菅原孝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在干什么，好不容易褪去热度的脸又慢慢地红成了番茄。
“菅原同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吗？”桐原渚为了躲开脚边的一个水坑，又朝他那边靠近了一小步，抬眼间注意到了菅原孝支通红的脸。
她一急，微微踮起脚，伸手去探了探菅原孝支额头的温度。
又是一阵柠檬的气味扑面而来，桐原渚的手碰上菅原孝支额头的那刻，菅原孝支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温度好像是有点高，我们走快一点吧，要是再吹了风着凉发烧就不好了。”桐原渚收回手，不自觉地搓搓手指，再次感受了一下菅原孝支额头上的温度。
她没有听到回答，抬头疑惑地看了眼菅原孝支。
菅原孝支轻轻咳嗽了两声：“好，好啊。不过我身体挺好的，你不用太担心。”
快走到堂哥家门口时，桐原渚才反应过来自己伸手去碰菅原孝支额头的行为好像有点不太礼貌，难怪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自己。
菅原孝支把桐原渚送到门口，就想把伞还给她。可是这场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所以桐原渚不肯接过伞。
“我已经到家了，伞就借给菅原同学吧，真的不能再淋雨了。”
他拗不过桐原渚，只好撑着伞准备离开。
谁料大约是他们在门口推让的声音传到了屋子里，桐原秀树从里面打开了门：“小渚？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不接小彻和小一的电话，他们都担心地跑到家里来找你了。”
一起走到门口的还有及川彻和岩泉一，他们都注意到了撑着伞准备离开的菅原孝支。
“小岩，我没记错的话，那个人撑着的是小渚的伞吧？”及川彻小声地凑到岩泉一旁边询问。
岩泉一点头。
桐原秀树显然也没想到会撞见男生送自家侄女回家这种事情，一时结巴了起来：“这，这位是你的同学吗？是他送你回来的？要不要进来坐坐？”
菅原孝支强装镇定：“您，您好，今天真的非常感谢桐原同学愿意借伞给我，不然我就要淋着暴雨回家了，给您添麻烦了，非常抱歉。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家了，感谢您的好意。”
桐原渚把及川彻和岩泉一赶回了屋子里，又扭头和堂哥解释：“我同学他没带伞，所以我才和他共用一把伞回来的，伞暂时先借给他，等之后再还给我吧。”
桐原秀树点头，和菅原孝支挥了挥手才关上门。
“小彻小一，你们和小渚先聊着，我去做饭，一会儿在我们家一起吃晚饭吧。”桐原秀树洗手准备去厨房。
“我和及川就是看小渚没接电话有点担心，一会儿就准备回去了，明天还有比赛，今天就不打扰了。”岩泉一过去和桐原秀树交谈，及川彻坐到了桐原渚身边询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桐原渚掏出手机，看见了及川彻和岩泉一的好几个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
好像是回复完麻美的信息之后随手开的静音，忘记及川彻和岩泉一今天肯定也会和自己分享赛况了。
“......抱歉，不小心开了静音，你们今天的比赛顺利吗？”
及川彻一脸自信：“那是当然，青城的实力还是很强的。”
岩泉一也回到了这边：“不过乌野好像输了今天的比赛。”
桐原渚做出一副轻快的样子：“比赛总是有赢有输的嘛，这次输了还有很多次机会赢回来，说不定之后乌野和你们青城真的会在赛场上相遇呢。”
及川彻盯着桐原渚上下打量了一阵，把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小渚你是和刚刚那个男生撑同一把伞回来的吗？看来那个人一点都不会照顾女孩子，你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淋湿了。”
桐原渚不在意地去卫生间取了块毛巾擦拭身上的水：“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怕把鞋里的水溅到他身上所以离他有点远，还是他主动把伞撑得离我更近一些的。”
及川彻和岩泉一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神里品出了相同的疑问。
岩泉一先试探着提问：“你知道''相合伞''这个词吗？”
桐原渚摇头。
及川彻回忆了脑海里的一些片段，转头和岩泉一确认：“我们当时给她补习的时候，好像没选这个词。”
桐原渚病好之后，及川彻和岩泉一会利用休息时间来给她补一补之前落下的功课，相合伞这个词，出于男孩青春期的一些尴尬心理，两个人并没有单独拿出来教给桐原渚。
“你来说吧小岩。”
“为什么这种事情你不能自己说？”
桐原渚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
最后是岩泉一妥协了。
“只有相爱着的两个人才会共撑一把伞，相合伞是这个意思。”
“那个男生没有告诉你吗？”
桐原渚定住了。
岩泉一连忙补救：“也不是所有共撑一把伞的人都是恋人，朋友也可以嘛，这只是一种说法而已。”他甩了个眼神给及川彻，及川彻也跟着应和。
桐原渚回忆了一下自己提出共伞之后菅原孝支的表情。
先是有点呆滞，然后，好像脸红了......？
大意了，桐原渚捂住脸，第一次萌生了不去上学的想法。
不过阿一说得对，朋友之间也是完全可以一起撑伞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送走好友之后，桐原渚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或者也可以说是，自我安慰。
*
果然不出所料，失眠了。
桐原渚对着镜子里挂着两个黑眼圈的自己深深地叹气。
宇野麻美惊讶不已：“不是吧小渚，你居然因为排球部输了比赛失眠成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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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我自己做的饭团，只是输了一次比赛而已，我相信你们下次一定会成功的！”
桐原渚和宇野麻美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是井原雪绘和菅原孝支。
“心意我收到了井原同学，但是这个饭团你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吧，我也吃不了这么多。”菅原孝支指了指自己满满当当的便当盒，满脸抱歉。
“你可以分给其他人嘛，比如泽村同学，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就这么决定啦。”
桐原渚收回了视线，犹豫地拉过了宇野麻美：“那个，这么说好像不太好，但是我总感觉井原同学有点，怪怪的？”
宇野麻美一脸“我都懂”的表情，然后小声和她解释：“其实很明显吧，她应该是喜欢菅原同学。”
欸？
桐原渚对此毫无察觉。
“你看，井原同学总是和他搭话，问他题目，上次聚餐的时候也是，听见菅原同学说送你回家，她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
宇野麻美看着表情空洞的桐原渚，笑着安慰她：“一看我们小渚就没有喜欢过什么人，这种表现其实很明显的，等以后你有喜欢的人就知道了。”
桐原渚若有所思，宇野麻美看起来好像挺了解这种事情的。
“麻美有喜欢过别人吗？”
宇野麻美大大方方地承认：“有啊，喜欢过不止一个，不过都只是喜欢而已。”
她看向桐原渚：“你是不是想问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会有什么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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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小渚你是看上谁了吗？”
桐原渚没有回答她。
原来这些表现，是因为喜欢吗？
她好像，有过麻美说的这些表现，在生病休养的时候。
宇野麻美看着陷入沉思的桐原渚，捂着嘴离开了，有些事情还是要让小渚自己思考明白才行。
*
午饭时间，桐原渚又抱着便当盒去了琴房那边，松屋前辈给的谱子她昨晚也有练习，比昨天下午弹得要好上一些了。
不过下午还要去文艺部那边，不提前来练习一下的话，桐原渚担心让两位前辈失望。
她在琴房外的长椅上打开便当盒，脚边又出现了熟悉的毛绒触感。
“你来啦？昨天我都没找到你。”
小猫蹭了蹭她的脚，撒娇一般躺在地上，露出了肚皮。
桐原渚笑着拿吃的给它，顺手揉了一把小肚子。
她吃完便当就开门去琴房练习，顺手拉上了琴房的纱帘，所以也就没注意到另一个身影。
菅原孝支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在午餐时间跑来琴房这边。
可是昨天听了桐原渚的琴声之后，他总是想再听一遍，再听一遍。
这对桐原同学有点不太公平，因为他想听的其实是另一个人的琴声，这样做有点像把桐原同学的琴声当作替代品。
但他后来去过很多音乐厅，去看过很多演出现场，那些人弹的都不像他想见的人。
......他还想再听一次那个人的琴声。
琴房里响起了声音。
菅原孝支闭上眼睛准备欣赏。
奇怪，这首曲子的节奏，好像不是古典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