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又逢青春风归渡
26.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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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棠打着哈欠，正色道：“知道了。”
蜡烛燃了半支，已经是后半夜，廖青玉打着哈欠躺在榻上，双手垫在脑袋后面，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院子里的叶子打着转儿落在地上，思绪一同纷飞，落在午后温暖的小院里，崭新的椅子有些硌人，单薄的脊背靠在上面压得生疼，这份疼痛一直延续到院子里断断续续的脚步声。
忽地，床上的人猛然间睁开眼睛，耳后一片绯红。
廖青玉挪了挪身子，脸朝里面躺着，一只手摸了摸耳朵，她眼里有些不知所措，恍然间又想到了他。
翻来覆去好几回，直到院子里的风渐大了些，卷动地上青叶，枝叶随风摆动沙沙拉拉，沙沙拉拉......
风卷着枝叶延绵到府里另一处，榻上的人耳朵动了动，睁开明亮的眼睛，扭头看向屋外，淡粉的嘴唇轻动，起身饮了一口水，早已凉透的冷水入喉，激的心惊，沈望舒披着外裳点起一支蜡烛，明亮恍惚的火光一闪一闪映照在下颌，手指翻动着书册，最后停在一处，随风舞动的火光将地上的影子拉得修长。
绵延的睡意被风带了回来，拂过廖青玉的脸侧，榻上的人渐渐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京中的街上，人群嘈杂，往来小摊贩有序列在街两侧，挥舞着手里的东西不停叫卖，马蹄一下一下落在砖石地上，马车骨碌前行，廖青玉掀起帘子，在紫金阁不远处的茶楼停了下来。
离开马车时，廖青玉随手拿起惟帽戴在发间，茶楼里的跑堂引着廖青玉往楼上走去：“姑娘跟我来。”
廖青玉嗯了一声，迈过台阶，几人直直奔向二楼，跑堂的站在门外，抬手示意：“请。”
廖青玉透过柔软的惟帽看了过去，眉头一挑，是上次的那间屋子，她毫不犹豫地抬手推开门，屋子里的人适时扭头看了过来。
乌晚衡淡淡喊道：“来了。”
廖青玉解开下巴上的系绳，将惟帽递给青棠：“这次怎来的这么早，还以为我来迟了呢？”
“没来迟，坐吧。”男子扬了扬下巴。
廖青玉笑了笑，看着乌晚衡的侧脸，意识到他还生着气，小时候每次不如意他便是如此模样，冷着脸一言不发，难得从他嘴里听到几句话，还是赌气故意说的。
她自顾自坐到他面前，盯着眼前人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哼笑一声：“好了，怎得还是这副模样，难不成还要我给你再说声抱歉？不过，你想听的话，倒也没什么。”
乌晚衡重重地将杯子落到木桌上，眼皮都没抬一下：“今日找我做什么？”
廖青玉也不打算同他拐弯抹角，从袖子里抽出那张画像放到他面前。
“瞧瞧，如何？”
乌晚衡只扫了一眼，才扭头看向廖青玉：“胭脂俗粉，她是谁？”
廖青玉抿了一口茶，啧了一声：“还是嘴上不饶人，她叫昌鸢，家里人不疼不爱连个姓都不肯给她，随了澄花院里妈妈的姓。”
“就是不知道是猛禽还是任人牵引的风筝，”乌晚衡看了一眼画像又看了一眼廖青玉，“怎么，她是仇人？”
廖青玉慢悠悠解释道：“不是她，不过同她有牵扯，我就说这京中鱼龙混杂，妖魔鬼怪什么人都有，果不其然，小小的一件事都能扯出里面的弯弯绕绕。”
乌晚衡正色道：“你想利用她？”
廖青玉正准备伸出的手一停，看向他：“不是利用，我在帮她。”
“帮她？”乌晚衡耸了耸，往后一靠，“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不过我有我想要的，她有她恨的，各取所需，两不相欠罢了。”
廖青玉将画像拿了回来，折了折递给乌晚衡：“听说吴大人为了庆贺吴公子榜上有名，在家中设了宴，给你府上递了折子。”
说完后，乌晚衡不动神色的抬起手将纸拿了过来，眼里微动，语气不可置信：“你派人盯着我？”
这话让廖青玉有些措手不及，皱着眉头看向他：“我派人盯着你？乌大人这是觉得我会害你，再说，要是有人暗中盯着你，你不会发现？慎言。”
乌晚衡将画像捏在指尖转了转，忽地想要逗一逗她，面上冷静，忽地伸手想要拉住落在桌上的手腕，像小时候一样，让她扑到在桌沿上，隔着那张纸，乌晚衡看向廖青玉的眼睛一顿，反应过来后，手一松纸落在两人之间。
静了一瞬，乌晚衡连忙扭过头。
廖青玉稳稳当当的接住了那张纸，又递给他：“你在想什么？”
乌晚衡自嘲的笑了笑，刚才太逾矩了，他避开廖青玉的眼神，将纸重新接了过来，言语微颤：“你说的我记下了。”
廖青玉皱着眉头又看了他一会儿，才起身拿起惟帽，正准备开口，却被乌晚衡打断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廖青玉站在矮桌边上整理着帽子：“好多了，不过阴雨天会有些痛。”
隔着那张惟帽，乌晚衡的眼神大胆了些，柔软的布料如同水浪，隐约之间，他从那一丝缝隙里想要窥探出什么，后又落寞的望着窗外。
“我让人给你送些伤药。”
廖青玉系好布带子后，摇了摇头：“不用这么麻烦，府上都有，离开时有些匆忙，恐让人生疑，我先走了，保重。”
乌晚衡没有回头，只听到木门碰撞在一起，嘴里回了句：“保重，瑜王妃。”
再次回头时，屋子里空落落一片。
静极了。
离开时，廖青玉察觉出一丝不对，在茶楼下回头望向高阁，只见那扇窗户大敞，她低下头弯腰上了马车。
青棠驾着马车，晃晃悠悠的朝着王府驶去。
行至一处，廖青玉连忙掀开车帘：“停一下，我们下去买个东西。”
青棠一直在马车上等着，瞧见人出来后，她回头看去，廖青玉面上带着笑，将手里那块完整的白玉晃了晃。
“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不如你的那块青玉好。”
廖青玉摇了摇头，眼睛弯了弯，抬手摸向脖间。
回去的路上，廖青玉手指摸着那块未雕刻的白玉，又拿起来迎着缝隙里透过来光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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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白里参杂着一丝月白，像是暗夜里高悬的明月。
夜里，洁白的明月高悬屋顶，玉盘似的，沈望舒坐在廖青玉的屋子里，倚靠在窗边看着屋后的那株玉兰树，廖青玉盘腿坐在榻上，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又退了回去。
她将被子整理好，散落的墨发整齐的披在脑后，廖青玉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拨了拨，清了清嗓子：“殿下？”
沈望舒不为所动。
廖青玉挪到外面又喊了一声，只见人还是没有回应，她恼火的躺了回去。
闭上眼睛正烦心，廖青玉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到底在恼火什么。
她爬起身子，吹灭了榻前的蜡烛。
沈望舒听见动静转头看过去，叹了一口气走到榻边，垂眸看着背对着他的廖青玉无奈的摇了摇头。
拉开被子躺了进去，白日里跟着她出府的人说她又去见了什么人，想起成婚前那日，隔着一条街，他站在紫金阁的一处窗前，远远的看见廖青玉趴在窗前发呆。
那时还好奇她是不是睹物思人，最后才明白她是在等人。
思来想去，沈望舒看向廖青玉乌黑的发间，闭上了眼睛，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廖青玉又贴了过来，温和的额头靠在他的下巴上，最后，得寸进尺的整个人都靠了过来。
沈望舒皱着眉头，嘴里轻叹：“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抱着的人是谁？”
廖青玉自然没听见，又往他身上靠了靠，伸出胳膊环在沈望舒的腰间，不自觉地往下一直落。
一只大手拽住廖青玉乱动地手腕，慢慢放回了原来地位置。
沈望舒不适应地动了动，伸出胳膊将身后弄乱的被子盖到廖青玉的身上，这样的状况已经发生了好几次，沈望舒算是摸透了廖青玉的习惯。
第二日醒来后，她绝对想不起夜里的恶行。
想到这里，沈望舒使坏的抬手摸到廖青玉腰间，手指轻动，捏了捏腰间的软肉，用的力气不大，他看着身侧的人发疼的往腰间摸去，沈望舒连忙松开手。
忽地有东西落到了他的脖颈间，他抬手摸了过去，是一块系着黑绳的青玉，由于贴身戴着，沈望舒捏在手里很暖，他顺着绳子看过去，一片朦胧的夜色中，廖青玉的脸隐在朦胧之下，沈望舒将青玉慢慢的顺着衣襟放了回去，修长的手指难免会碰上熟睡的人的下巴。
沈望舒感受到跌落的手腕，伸手紧紧握在手心，才闭上眼睛打算安稳的睡觉。
第二日，廖青玉的左肩有些发酸，她忍者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身侧的人，以及被紧紧拉着的手腕。
廖青玉往回拉了拉，忽地，沈望舒手一松，廖青玉才终于躺了回去。
意识到不对，廖青玉连忙坐了起来，发觉她的被子正安好的躺在里面，低头看去，沈望舒身上什么也没有，只见他白色的寝衣领口敞开，腰间的系带也松了松，目光渐渐移到沈望舒的脸上，对上那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廖青玉难为情的笑了笑。
“巳时了。”廖青玉离开榻，转身进了浴房，迎着窗户里透进来的风静了静。
蜡烛燃了半支，已经是后半夜，廖青玉打着哈欠躺在榻上，双手垫在脑袋后面，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院子里的叶子打着转儿落在地上，思绪一同纷飞，落在午后温暖的小院里，崭新的椅子有些硌人，单薄的脊背靠在上面压得生疼，这份疼痛一直延续到院子里断断续续的脚步声。
忽地，床上的人猛然间睁开眼睛，耳后一片绯红。
廖青玉挪了挪身子，脸朝里面躺着，一只手摸了摸耳朵，她眼里有些不知所措，恍然间又想到了他。
翻来覆去好几回，直到院子里的风渐大了些，卷动地上青叶，枝叶随风摆动沙沙拉拉，沙沙拉拉......
风卷着枝叶延绵到府里另一处，榻上的人耳朵动了动，睁开明亮的眼睛，扭头看向屋外，淡粉的嘴唇轻动，起身饮了一口水，早已凉透的冷水入喉，激的心惊，沈望舒披着外裳点起一支蜡烛，明亮恍惚的火光一闪一闪映照在下颌，手指翻动着书册，最后停在一处，随风舞动的火光将地上的影子拉得修长。
绵延的睡意被风带了回来，拂过廖青玉的脸侧，榻上的人渐渐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京中的街上，人群嘈杂，往来小摊贩有序列在街两侧，挥舞着手里的东西不停叫卖，马蹄一下一下落在砖石地上，马车骨碌前行，廖青玉掀起帘子，在紫金阁不远处的茶楼停了下来。
离开马车时，廖青玉随手拿起惟帽戴在发间，茶楼里的跑堂引着廖青玉往楼上走去：“姑娘跟我来。”
廖青玉嗯了一声，迈过台阶，几人直直奔向二楼，跑堂的站在门外，抬手示意：“请。”
廖青玉透过柔软的惟帽看了过去，眉头一挑，是上次的那间屋子，她毫不犹豫地抬手推开门，屋子里的人适时扭头看了过来。
乌晚衡淡淡喊道：“来了。”
廖青玉解开下巴上的系绳，将惟帽递给青棠：“这次怎来的这么早，还以为我来迟了呢？”
“没来迟，坐吧。”男子扬了扬下巴。
廖青玉笑了笑，看着乌晚衡的侧脸，意识到他还生着气，小时候每次不如意他便是如此模样，冷着脸一言不发，难得从他嘴里听到几句话，还是赌气故意说的。
她自顾自坐到他面前，盯着眼前人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哼笑一声：“好了，怎得还是这副模样，难不成还要我给你再说声抱歉？不过，你想听的话，倒也没什么。”
乌晚衡重重地将杯子落到木桌上，眼皮都没抬一下：“今日找我做什么？”
廖青玉也不打算同他拐弯抹角，从袖子里抽出那张画像放到他面前。
“瞧瞧，如何？”
乌晚衡只扫了一眼，才扭头看向廖青玉：“胭脂俗粉，她是谁？”
廖青玉抿了一口茶，啧了一声：“还是嘴上不饶人，她叫昌鸢，家里人不疼不爱连个姓都不肯给她，随了澄花院里妈妈的姓。”
“就是不知道是猛禽还是任人牵引的风筝，”乌晚衡看了一眼画像又看了一眼廖青玉，“怎么，她是仇人？”
廖青玉慢悠悠解释道：“不是她，不过同她有牵扯，我就说这京中鱼龙混杂，妖魔鬼怪什么人都有，果不其然，小小的一件事都能扯出里面的弯弯绕绕。”
乌晚衡正色道：“你想利用她？”
廖青玉正准备伸出的手一停，看向他：“不是利用，我在帮她。”
“帮她？”乌晚衡耸了耸，往后一靠，“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不过我有我想要的，她有她恨的，各取所需，两不相欠罢了。”
廖青玉将画像拿了回来，折了折递给乌晚衡：“听说吴大人为了庆贺吴公子榜上有名，在家中设了宴，给你府上递了折子。”
说完后，乌晚衡不动神色的抬起手将纸拿了过来，眼里微动，语气不可置信：“你派人盯着我？”
这话让廖青玉有些措手不及，皱着眉头看向他：“我派人盯着你？乌大人这是觉得我会害你，再说，要是有人暗中盯着你，你不会发现？慎言。”
乌晚衡将画像捏在指尖转了转，忽地想要逗一逗她，面上冷静，忽地伸手想要拉住落在桌上的手腕，像小时候一样，让她扑到在桌沿上，隔着那张纸，乌晚衡看向廖青玉的眼睛一顿，反应过来后，手一松纸落在两人之间。
静了一瞬，乌晚衡连忙扭过头。
廖青玉稳稳当当的接住了那张纸，又递给他：“你在想什么？”
乌晚衡自嘲的笑了笑，刚才太逾矩了，他避开廖青玉的眼神，将纸重新接了过来，言语微颤：“你说的我记下了。”
廖青玉皱着眉头又看了他一会儿，才起身拿起惟帽，正准备开口，却被乌晚衡打断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廖青玉站在矮桌边上整理着帽子：“好多了，不过阴雨天会有些痛。”
隔着那张惟帽，乌晚衡的眼神大胆了些，柔软的布料如同水浪，隐约之间，他从那一丝缝隙里想要窥探出什么，后又落寞的望着窗外。
“我让人给你送些伤药。”
廖青玉系好布带子后，摇了摇头：“不用这么麻烦，府上都有，离开时有些匆忙，恐让人生疑，我先走了，保重。”
乌晚衡没有回头，只听到木门碰撞在一起，嘴里回了句：“保重，瑜王妃。”
再次回头时，屋子里空落落一片。
静极了。
离开时，廖青玉察觉出一丝不对，在茶楼下回头望向高阁，只见那扇窗户大敞，她低下头弯腰上了马车。
青棠驾着马车，晃晃悠悠的朝着王府驶去。
行至一处，廖青玉连忙掀开车帘：“停一下，我们下去买个东西。”
青棠一直在马车上等着，瞧见人出来后，她回头看去，廖青玉面上带着笑，将手里那块完整的白玉晃了晃。
“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不如你的那块青玉好。”
廖青玉摇了摇头，眼睛弯了弯，抬手摸向脖间。
回去的路上，廖青玉手指摸着那块未雕刻的白玉，又拿起来迎着缝隙里透过来光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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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洁白的明月高悬屋顶，玉盘似的，沈望舒坐在廖青玉的屋子里，倚靠在窗边看着屋后的那株玉兰树，廖青玉盘腿坐在榻上，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又退了回去。
她将被子整理好，散落的墨发整齐的披在脑后，廖青玉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拨了拨，清了清嗓子：“殿下？”
沈望舒不为所动。
廖青玉挪到外面又喊了一声，只见人还是没有回应，她恼火的躺了回去。
闭上眼睛正烦心，廖青玉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到底在恼火什么。
她爬起身子，吹灭了榻前的蜡烛。
沈望舒听见动静转头看过去，叹了一口气走到榻边，垂眸看着背对着他的廖青玉无奈的摇了摇头。
拉开被子躺了进去，白日里跟着她出府的人说她又去见了什么人，想起成婚前那日，隔着一条街，他站在紫金阁的一处窗前，远远的看见廖青玉趴在窗前发呆。
那时还好奇她是不是睹物思人，最后才明白她是在等人。
思来想去，沈望舒看向廖青玉乌黑的发间，闭上了眼睛，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廖青玉又贴了过来，温和的额头靠在他的下巴上，最后，得寸进尺的整个人都靠了过来。
沈望舒皱着眉头，嘴里轻叹：“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抱着的人是谁？”
廖青玉自然没听见，又往他身上靠了靠，伸出胳膊环在沈望舒的腰间，不自觉地往下一直落。
一只大手拽住廖青玉乱动地手腕，慢慢放回了原来地位置。
沈望舒不适应地动了动，伸出胳膊将身后弄乱的被子盖到廖青玉的身上，这样的状况已经发生了好几次，沈望舒算是摸透了廖青玉的习惯。
第二日醒来后，她绝对想不起夜里的恶行。
想到这里，沈望舒使坏的抬手摸到廖青玉腰间，手指轻动，捏了捏腰间的软肉，用的力气不大，他看着身侧的人发疼的往腰间摸去，沈望舒连忙松开手。
忽地有东西落到了他的脖颈间，他抬手摸了过去，是一块系着黑绳的青玉，由于贴身戴着，沈望舒捏在手里很暖，他顺着绳子看过去，一片朦胧的夜色中，廖青玉的脸隐在朦胧之下，沈望舒将青玉慢慢的顺着衣襟放了回去，修长的手指难免会碰上熟睡的人的下巴。
沈望舒感受到跌落的手腕，伸手紧紧握在手心，才闭上眼睛打算安稳的睡觉。
第二日，廖青玉的左肩有些发酸，她忍者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身侧的人，以及被紧紧拉着的手腕。
廖青玉往回拉了拉，忽地，沈望舒手一松，廖青玉才终于躺了回去。
意识到不对，廖青玉连忙坐了起来，发觉她的被子正安好的躺在里面，低头看去，沈望舒身上什么也没有，只见他白色的寝衣领口敞开，腰间的系带也松了松，目光渐渐移到沈望舒的脸上，对上那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廖青玉难为情的笑了笑。
“巳时了。”廖青玉离开榻，转身进了浴房，迎着窗户里透进来的风静了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