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又逢青春风归渡
3. 第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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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派人递了消息，是皇后身边的嬷嬷亲自来的，廖青玉收拾妥当后将人好好招待了一番。
廖青玉知道沈望舒在前庭，便派人去请，自昨日说清楚后，两人倒也相处的还不错。
按宫中规矩，昨日本该入宫请见，可沈望舒没有这个意思，明眼人看着都知道瑜王与皇后不和，廖青玉今日见了嬷嬷也不能自己做了他的主。
廖青玉派了婢女给嬷嬷上了茶水，嬷嬷只看了廖青玉一眼，两人便坐在屋子相对无言。
沈望舒进屋后便看见眼前的景象，他移过眼睛看向廖青玉。
女子眨着眼睛，似乎在问自己怎么现在才来。
“嬷嬷，这事我也不能做主，不如问问王爷的意思吧。”廖青玉说道。
“我是下人，不过是跟在娘娘身边久了，王爷昨日就该如宫请见的，怎的等到了今日。”
“嬷嬷也知道本王身子不好，昨日实在是难以入宫，莫要将这病气染给了皇后。”
廖青玉就坐在沈望舒旁边，看着他说谎不眨眼的，连忙补充道：“殿下昨日实在是身子不好，望娘娘不要责怪。”
“不敢不敢。不过我今日既然来了，王爷和王妃便一同进宫吧，万不能失了礼数。”
沈望舒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咙。
“嬷嬷稍等。”
廖青玉闻言不解的转过头看着他。
几人一起坐上入宫的马车，廖青玉掀开帘子看着路边渐绿的草，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我瞧着殿下并不想入宫。”
沈望舒鼻尖一股清香，是她屋子里的香味，许是她掀开帘子散的淡了些。
“本打算今日要出门的，你也该回府见见郭尚书了。”
廖青玉手指一松，转过头看着沈望舒，笑道：“原来是这样。”
“殿下与郭尚书相熟？”
廖青玉不经意问道。
沈望舒也不瞒着她：“在朝中相处了多年，是个不错的人。”
廖青玉不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回答，也不打算多问，她又掀开帘子看了看，入眼的皇城。
马车停在的门口，早有侍女太监等着，廖青玉下车后转身看了一眼沈望舒，站在一旁等着他。
嬷嬷时不时回头叮嘱几句，廖青玉只看着皇宫内的红墙高阁，点头应着。
拐了几处，沈望舒带着廖青玉走进了皇后的寝宫，里面早早就有人等着，王皇后闻声抬起头看着来人。
“你们随意坐吧。”
“谢过娘娘。”
廖青玉坐稳后，抬头看了一眼前面说话的两人：“那位是？”
“淮王妃。”沈望舒头都没抬，淡淡开口说道。
廖青玉心中有了名字，刘大人家的女儿刘家卿，她早几年虽然长在乡野，这京中的事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就比如她的兄长多次未考中，因父亲庇护才在京中找了个闲差，刘淞年对这差事也是三天两头的不满意。
“前日刚成婚，今日叫你们过来倒是打搅你们夫妇了。”
王皇后开口说道。
廖青玉闻言抬眼看向她，看起来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倒是淮王妃在一旁说着好话。
“瑜王素来身体不好，娘娘万不可责怪，我瞧着瑜王今日气色倒是好多了，不过娘娘也是近日事忙，许是疏忽了，宫中御医也不见去瑜王府上看看。”
廖青玉听明白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怕是面和心不和，淮王妃也是个能言善辩的人，有着太后撑腰，自然强硬了些，不过她也不想牵扯其中，便只是点了点头。
王皇后也不生气，便又说道：“瑜王妃既然入了王府，可要时时照看着王爷的身体，本宫难免疏忽，不够细心。”
“青玉明白。”
沈望舒暗叹了口气，放下杯子说道：“皇后不必为此劳心费神，我自己注意便是，倒是皇后。”
廖青玉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吃了几口，刘家卿若有若无的视线停在她的脸上，她只当没看见。
如今几位皇子，成婚的也只有瑜王和淮王。
淮王妃是由太后选的人，京中贵女里，除了皇后的母家王家，也只有刘家算得上尊贵。
沈望舒看着时间差不多，起身说道：“娘娘，今日还要陪王妃回尚书府一趟，便不久留了。”
廖青玉咬了一口的点心闻言又放了回去，心中暗惊：“这就走？”
屋子里静了一瞬，多少双眼睛看着，王皇后秉着大度也只能开口道：“既然有事，便去吧。”
淮王妃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转头说道：“还没坐一炷香的时辰，这么着急去郭尚书府上，这是不把娘娘放在眼里。”
皇后看了淮王妃一眼，揉了揉额头：“你也回吧，我今日有些累了。”
淮王妃刚出了皇后的住所，便直直朝着太后宫中走去。
廖青玉斜斜的靠在马车上，看了一眼沈望舒一直穿在身上的披风，闭上了眼睛。
瑜王体弱，性子温和。
这是郭尚书告诉她的，京中人人也都这么说，廖青玉才放心应了这桩婚事，不过这也才几日，是真是假暂时还看不清。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幼时她也总是靠在父亲的身上嬉笑说话，仔细想想，已经快要十年了。
廖青玉睁开眼睛转过头，眼底一片猩红，她用力闭了闭眼睛。
沈望舒听到动静转头看了一眼，掀开帘子看向窗外，说道：“快要到了。”
廖青玉闻言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沈望舒忍不住皱起眉头又看了她一眼，难不成她是在难过。
陛下下旨赐婚时，他是知情的，若不是陛下的意思皇后也不会把一个罪臣之女赐给他，接到旨意后，他看清楚了她的名字，廖家，廖兰逸，前中书令。
沈望舒倒是松了一口气。
马车稳稳当当停在了尚书府门口，沈望舒正打算开口，廖青玉已经起身要下去，他看了一眼闭上了嘴。
两人跟着门口的婢女进了府中，郭尚书早早命人准备了饭菜，廖青玉坐在沈望舒身旁，四处打开的门窗有些凉，她转头命青棠关上了几扇。
“青玉，你今日可算是回来了，芳舒自你成婚那日便一直说着要去王府看你。”
郭芳舒一时脸红：“爹。”
“哈哈哈。”
廖青玉跟着笑了几声，沈望舒低头看了她一眼。
在皇后宫里的时候，吃的少，尚书府里的饭菜倒是做的合她的胃口，她多吃了几口。
一顿饭毕，廖青玉陪着沈望舒在府中四处看看，两人站在院子里的长廊，廖青玉盯着那一片新竹发呆，沈望舒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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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这些东西？”
廖青玉闻声回过神点了点头，斟酌道：“一节又一节，年年都是如此，若是放任不管，遍地都会长处新竹。”
“我记得王府后院有一片竹林，若是你喜欢可以去看看。”
廖青玉笑了一声。
她抬起头看着沈望舒的眼睛：“殿下当真与京中传言一样，我倒是觉得并不是这样。”
沈望舒眼里看不出什么，他望着廖青玉的眼睛，一言不发。
廖青玉转头躲了过去。
夜里，廖青玉手里拿着郭尚书塞给青棠的信，仔细看了过去，青棠时不时留意着屋子外面，这模样倒是惹得廖青玉发笑。
“姑娘笑什么？”
“嗯？”廖青玉抬眼看着她。
青棠立马改口：“王妃。”
“你不必这么警惕，王爷这几日是不会来我屋子里的。”
桌子上的烛火晃动，忽明忽灭，廖青玉翻看着这信，不过是告诉她凡事谨慎，不要惹人怀疑。
信的末尾，似乎是郭尚书想了许久，浓黑的墨汁聚在笔尖写下的。
“若是不成事，该当如何？”
廖青玉看完后，将信纸举在烛火上，没一会儿变成了灰烬。
她铺开桌上的纸张，青棠早就研好了墨，廖青玉提笔写着，纸上只有一行。
“我心向之，心甘情愿，自当无悔。”
王府中这几日少了许多闲言碎语，想来是沈望舒听见后惩戒了她们。
廖青玉这几日一直都在府中，京中关于春闱的事情传的越来越热闹，她看着沈望舒这几日都未出府，难不成他不想承此事？
廖青玉带着青棠去前庭找沈望舒，她远远看着，沈望舒今日撤了煮茶的炉子，反倒是练起来字。
“王爷。”
沈望舒笔下一顿，抬眼在桌子上看了一圈，才应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
“一个人无聊，来看看殿下在做什么。”
“若是无聊，可以带着侍卫去外面看看，这几日京中春色不错。”
沈望舒继续写着字，廖青玉顺手拿过快要干了的砚台添了点儿水，继续研磨，她适时开口问道：“殿下这几日都未去上朝？”
“朝中近来无事。”
“可我听说陛下在定主持春闱的人选。”
沈望舒笔下一停抬头看向她，廖青玉说完后旁若无事的继续研磨。
“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传的这么热闹，我自然听到了一些消息，殿下不想去试试？”
沈望舒写完手下的东西，重新抚开一张纸，将笔递给廖青玉：“练字静心，王妃试试。”
廖青玉看着他写完的纸，看模样他在这里待了一个午后。
“好。”
天边夕阳落下，霞光满天，廖青玉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将最后一页纸吹干。
沈望舒给她倒了一杯茶，等着廖青玉喝完后，说道：“回吧。”
两人一起用过晚膳后，沈望舒留在了廖青玉的屋子里，廖青玉有些不解：“你今日怎么来了。”
“新婚夫妇，我们这样不合常理。”
“好。”
沈望舒坐在桌前翻看着那一摞纸，桌边的香炉里燃着香，他适应了好一会儿。
廖青玉知道沈望舒在前庭，便派人去请，自昨日说清楚后，两人倒也相处的还不错。
按宫中规矩，昨日本该入宫请见，可沈望舒没有这个意思，明眼人看着都知道瑜王与皇后不和，廖青玉今日见了嬷嬷也不能自己做了他的主。
廖青玉派了婢女给嬷嬷上了茶水，嬷嬷只看了廖青玉一眼，两人便坐在屋子相对无言。
沈望舒进屋后便看见眼前的景象，他移过眼睛看向廖青玉。
女子眨着眼睛，似乎在问自己怎么现在才来。
“嬷嬷，这事我也不能做主，不如问问王爷的意思吧。”廖青玉说道。
“我是下人，不过是跟在娘娘身边久了，王爷昨日就该如宫请见的，怎的等到了今日。”
“嬷嬷也知道本王身子不好，昨日实在是难以入宫，莫要将这病气染给了皇后。”
廖青玉就坐在沈望舒旁边，看着他说谎不眨眼的，连忙补充道：“殿下昨日实在是身子不好，望娘娘不要责怪。”
“不敢不敢。不过我今日既然来了，王爷和王妃便一同进宫吧，万不能失了礼数。”
沈望舒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咙。
“嬷嬷稍等。”
廖青玉闻言不解的转过头看着他。
几人一起坐上入宫的马车，廖青玉掀开帘子看着路边渐绿的草，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我瞧着殿下并不想入宫。”
沈望舒鼻尖一股清香，是她屋子里的香味，许是她掀开帘子散的淡了些。
“本打算今日要出门的，你也该回府见见郭尚书了。”
廖青玉手指一松，转过头看着沈望舒，笑道：“原来是这样。”
“殿下与郭尚书相熟？”
廖青玉不经意问道。
沈望舒也不瞒着她：“在朝中相处了多年，是个不错的人。”
廖青玉不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回答，也不打算多问，她又掀开帘子看了看，入眼的皇城。
马车停在的门口，早有侍女太监等着，廖青玉下车后转身看了一眼沈望舒，站在一旁等着他。
嬷嬷时不时回头叮嘱几句，廖青玉只看着皇宫内的红墙高阁，点头应着。
拐了几处，沈望舒带着廖青玉走进了皇后的寝宫，里面早早就有人等着，王皇后闻声抬起头看着来人。
“你们随意坐吧。”
“谢过娘娘。”
廖青玉坐稳后，抬头看了一眼前面说话的两人：“那位是？”
“淮王妃。”沈望舒头都没抬，淡淡开口说道。
廖青玉心中有了名字，刘大人家的女儿刘家卿，她早几年虽然长在乡野，这京中的事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就比如她的兄长多次未考中，因父亲庇护才在京中找了个闲差，刘淞年对这差事也是三天两头的不满意。
“前日刚成婚，今日叫你们过来倒是打搅你们夫妇了。”
王皇后开口说道。
廖青玉闻言抬眼看向她，看起来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倒是淮王妃在一旁说着好话。
“瑜王素来身体不好，娘娘万不可责怪，我瞧着瑜王今日气色倒是好多了，不过娘娘也是近日事忙，许是疏忽了，宫中御医也不见去瑜王府上看看。”
廖青玉听明白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怕是面和心不和，淮王妃也是个能言善辩的人，有着太后撑腰，自然强硬了些，不过她也不想牵扯其中，便只是点了点头。
王皇后也不生气，便又说道：“瑜王妃既然入了王府，可要时时照看着王爷的身体，本宫难免疏忽，不够细心。”
“青玉明白。”
沈望舒暗叹了口气，放下杯子说道：“皇后不必为此劳心费神，我自己注意便是，倒是皇后。”
廖青玉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吃了几口，刘家卿若有若无的视线停在她的脸上，她只当没看见。
如今几位皇子，成婚的也只有瑜王和淮王。
淮王妃是由太后选的人，京中贵女里，除了皇后的母家王家，也只有刘家算得上尊贵。
沈望舒看着时间差不多，起身说道：“娘娘，今日还要陪王妃回尚书府一趟，便不久留了。”
廖青玉咬了一口的点心闻言又放了回去，心中暗惊：“这就走？”
屋子里静了一瞬，多少双眼睛看着，王皇后秉着大度也只能开口道：“既然有事，便去吧。”
淮王妃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转头说道：“还没坐一炷香的时辰，这么着急去郭尚书府上，这是不把娘娘放在眼里。”
皇后看了淮王妃一眼，揉了揉额头：“你也回吧，我今日有些累了。”
淮王妃刚出了皇后的住所，便直直朝着太后宫中走去。
廖青玉斜斜的靠在马车上，看了一眼沈望舒一直穿在身上的披风，闭上了眼睛。
瑜王体弱，性子温和。
这是郭尚书告诉她的，京中人人也都这么说，廖青玉才放心应了这桩婚事，不过这也才几日，是真是假暂时还看不清。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幼时她也总是靠在父亲的身上嬉笑说话，仔细想想，已经快要十年了。
廖青玉睁开眼睛转过头，眼底一片猩红，她用力闭了闭眼睛。
沈望舒听到动静转头看了一眼，掀开帘子看向窗外，说道：“快要到了。”
廖青玉闻言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沈望舒忍不住皱起眉头又看了她一眼，难不成她是在难过。
陛下下旨赐婚时，他是知情的，若不是陛下的意思皇后也不会把一个罪臣之女赐给他，接到旨意后，他看清楚了她的名字，廖家，廖兰逸，前中书令。
沈望舒倒是松了一口气。
马车稳稳当当停在了尚书府门口，沈望舒正打算开口，廖青玉已经起身要下去，他看了一眼闭上了嘴。
两人跟着门口的婢女进了府中，郭尚书早早命人准备了饭菜，廖青玉坐在沈望舒身旁，四处打开的门窗有些凉，她转头命青棠关上了几扇。
“青玉，你今日可算是回来了，芳舒自你成婚那日便一直说着要去王府看你。”
郭芳舒一时脸红：“爹。”
“哈哈哈。”
廖青玉跟着笑了几声，沈望舒低头看了她一眼。
在皇后宫里的时候，吃的少，尚书府里的饭菜倒是做的合她的胃口，她多吃了几口。
一顿饭毕，廖青玉陪着沈望舒在府中四处看看，两人站在院子里的长廊，廖青玉盯着那一片新竹发呆，沈望舒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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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王府后院有一片竹林，若是你喜欢可以去看看。”
廖青玉笑了一声。
她抬起头看着沈望舒的眼睛：“殿下当真与京中传言一样，我倒是觉得并不是这样。”
沈望舒眼里看不出什么，他望着廖青玉的眼睛，一言不发。
廖青玉转头躲了过去。
夜里，廖青玉手里拿着郭尚书塞给青棠的信，仔细看了过去，青棠时不时留意着屋子外面，这模样倒是惹得廖青玉发笑。
“姑娘笑什么？”
“嗯？”廖青玉抬眼看着她。
青棠立马改口：“王妃。”
“你不必这么警惕，王爷这几日是不会来我屋子里的。”
桌子上的烛火晃动，忽明忽灭，廖青玉翻看着这信，不过是告诉她凡事谨慎，不要惹人怀疑。
信的末尾，似乎是郭尚书想了许久，浓黑的墨汁聚在笔尖写下的。
“若是不成事，该当如何？”
廖青玉看完后，将信纸举在烛火上，没一会儿变成了灰烬。
她铺开桌上的纸张，青棠早就研好了墨，廖青玉提笔写着，纸上只有一行。
“我心向之，心甘情愿，自当无悔。”
王府中这几日少了许多闲言碎语，想来是沈望舒听见后惩戒了她们。
廖青玉这几日一直都在府中，京中关于春闱的事情传的越来越热闹，她看着沈望舒这几日都未出府，难不成他不想承此事？
廖青玉带着青棠去前庭找沈望舒，她远远看着，沈望舒今日撤了煮茶的炉子，反倒是练起来字。
“王爷。”
沈望舒笔下一顿，抬眼在桌子上看了一圈，才应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
“一个人无聊，来看看殿下在做什么。”
“若是无聊，可以带着侍卫去外面看看，这几日京中春色不错。”
沈望舒继续写着字，廖青玉顺手拿过快要干了的砚台添了点儿水，继续研磨，她适时开口问道：“殿下这几日都未去上朝？”
“朝中近来无事。”
“可我听说陛下在定主持春闱的人选。”
沈望舒笔下一停抬头看向她，廖青玉说完后旁若无事的继续研磨。
“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传的这么热闹，我自然听到了一些消息，殿下不想去试试？”
沈望舒写完手下的东西，重新抚开一张纸，将笔递给廖青玉：“练字静心，王妃试试。”
廖青玉看着他写完的纸，看模样他在这里待了一个午后。
“好。”
天边夕阳落下，霞光满天，廖青玉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将最后一页纸吹干。
沈望舒给她倒了一杯茶，等着廖青玉喝完后，说道：“回吧。”
两人一起用过晚膳后，沈望舒留在了廖青玉的屋子里，廖青玉有些不解：“你今日怎么来了。”
“新婚夫妇，我们这样不合常理。”
“好。”
沈望舒坐在桌前翻看着那一摞纸，桌边的香炉里燃着香，他适应了好一会儿。